女人讪笑着说道。好像有点儿怕这个男人,又有那么一丝丝的害羞。不知道该怎么和男人说话一般。只胆怯的将桌子上放着的字画拿了起来,递到了男人的面前。然后双手拘谨的放在背后,活活的像一个做错了事儿的孩子。
“怎么写成这样?”
男人似乎极为不满意女人写出来的字儿,握着字画的手,都险些把字画给撕破了。女人听到男人略带着点点责备的声音,整个人都紧张了不少,战战兢兢的凑到男人的身边,小心翼翼的开口说道:
“那个……我不会写……不会怎么拿着笔……实在是太难了,不然我不学了吧?”
女人试探着问道。好像对自己来说,写字儿这件事,是比登天还要难的一件事儿似得。
“不行。”
男人回绝的很彻底。放下字画,不由分说的绕到了女人的身后,强迫女人拿起笔来,然后一只手握着女人的手,一笔一笔的,开始教女人写起字儿来。
女人的脸骤然之间红了个透,甚至连脸都不敢抬一下,1胸口碰碰乱跳着。
安苏默皱眉。这场景,为何这样的熟悉?只是无论自己怎么想,就是想不起来,究竟是在什么时候,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曾经遇到过这样一幕的。
画面又是一转。这一回,是男人抱着一个小孩子,正悠闲的在逛街。是晚上,一个什么灯会之类的地方。男人和小孩子似乎都很开心的样子。
安苏默紧蹙着眉头,盯着那男人怀中的那个小孩子瞧着。越看,越感觉像是今天自己遇到的那个小孩子一样。
“师父师父,你看那里!那里好漂亮!我们去看烟火好不好啊、”
小男孩儿软软如如的声音,骤然在安苏默的脑海之中炸裂开来。这声音……!!!简直和自己今天遇到的那个小男孩儿的声音一模一样!
怎么会这样?
安苏默的大脑明显不够用了。这么多天,自己经历的一切的一切事情,都太过于奇怪了。先是一个陌生的女人找到了自己,说是认识自己,然后不由分说的就拽着自己将一些十分苦情的事情。
然后是一个男人出现,说他是自己的舅舅?自己虽然没有见到过舅舅,但是舅舅的事迹,自己多少还是知道一些的。凤华上神,可是天界战无不胜的战神?又怎么会是那天遇到的那个看起来脏兮兮,还有些颓废的男人呢?
还有,自己的舅舅,为了救自己,被关进了死牢之中。那天界的死牢,可是号称有进无出的,天界最为恐怖的地方。自己的舅舅凤华被关进去了这么多年,都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定是……定是发生了什么难过的事儿吧。
现在,想要自己的命的人,实在是太多太多了。自己不能轻易的相信任何一个陌生之人。父母的血海深仇,自己还未报。绝不能就这么草率的死去了。
安苏默想到自己父母的死,越是想,整个人就越是痛苦不堪。因为难过,头也开始跟着剧烈的疼痛起来。疼的周身都渐渐的渗出了冷汗。安苏默努力的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周围的一切模糊的世界,都开始渐渐的崩塌掉。仿若要将自己给淹没一般。
“你快走!我救你出去!”
一个清脆如铜铃的声音猛然在自己的耳边响起。安苏默猛地抬头,一直雪白的小狐狸,赫然之间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声称是自己救了他的性命,它作为报答,要救安苏默出去。
“你是谁?我不记得,我曾经救过你。”
安苏默临危不乱,面无表情的说道。
是啊,自己就是这么一个性子冷淡,孤傲的人。就算你是想要救我,可那又怎么样呢?我也不认识你,万一你是借着为了就我的由头,然后暗中暗算我,该怎么办?
“我?你只要记住,我的名字叫乐无忧就好了,恩人!”
小白狐晃了晃雪白的小脑袋,伸出毛茸茸的一条小尾巴,将安苏默整个人给卷了起来,飞快的朝着天空的方向上飞了过去。安苏默低头一瞧,自己刚才带着的地方,已经变成了一片废墟。
“别走!”
安苏默猛地睁眼,发现白狐忽然不见了,正颠颠儿的往前跑着。一边跑,还一边时不时的回头,看上自己几眼。
安苏默伸出一只手,想要抓住白色的狐狸。可是任凭自己怎么使劲儿往前跑,可就是追不上那只白色的狐狸。
“大哥哥?大哥哥你怎么了?快醒一醒?”
耳畔,忽然响起了小团子的声音。安苏默大汗淋漓的悠悠转醒,慢慢的正看眼睛,发现安月白正瞪着一双闪亮亮的大眼睛,疑惑的瞧着自己。
“大哥哥,你是不是做恶梦了?”
安月白伸出一只小手,1探到了安苏默的额头之上。之后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
恩。还好,烧的不是那么的严重。
“没有。”
安苏默垂了垂眸,十分不自然的说道。努力支撑着自己的身子,想要做起来,发现屋子里面还有一个人。
是安月白口中,口口声声叫着的姨娘。
此时此刻,玉儿正警惕的盯着自己瞧着。好像自己是什么十分可怕的豺狼虎豹一般。
“姑娘为何这样瞧着我?”
安苏默此生,最不怕的,就是这种威胁的目光了。反倒是越是有人用这种威胁的目光瞧着自己,自己就越是想要主动上去挑衅。不管是男人,还是女人。
“阁下究竟是什么人?来到盐池镇,又或者说,来到我们月白的身边,究竟是什么目的?”
玉儿问的话,十分咄咄逼人。丝毫不给安苏默留任何的情面。
“我是谁,为何要告知与你?”
安苏默挑衅的翘起嘴角,微微的笑了笑。十分不在意的说道。
“你!你别太过分了!我们家白儿单纯,好心的把晕倒的你给收留了下来,你到头来,却这么对我们,是么?”
玉儿气愤之极。没想到这个男人,会说出这样的一番话出来。真是欺人太甚了!一点儿绅士风度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