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叶卿再一次重复一遍,确认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安瑾萱说的话。
安瑾萱点了点头,之后疑惑的开口说道:
“皇兄,我知道你们之前的关系不是很好。可是乐菱姑娘,毕竟是你亲自带回来的。你以前经常去清心大殿找她谈心,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那(na0日(ri)开始,你便再也不去清心大殿了。
我知道,你们之间一定有什么误会罢。可误会不可怕,只要两个人在一起,将误会说清楚,不就好了吗?皇兄。
乐菱姑娘住在宫中这么多年,她人美心善,我是知道的。她瞧见我一个人孤单,时时去我的大殿找我谈心,下棋。我也相信,五年之前的那件事,乐菱心中也受到了很大的伤害。可后来证实了不是乐菱做的。皇兄你竟然也没有去安慰安慰乐菱姑娘。乐菱姑娘,几乎整(zheng)日(ri)整夜躲在房间里哭泣。每每我去找她,她的眼圈儿,都是红肿的。
在宫中的人都瞧不起乐菱。说是你带回来只是一时新奇,起初见了乐菱,还恭恭顺顺的,到了后来,瞧见皇兄你迟迟的不给乐菱名分,便也看清了乐菱。皇兄,乐菱在宫中,真的为你受了很多的苦。
我也看得出来,乐菱姑娘,她是真心的喜欢你的。我相信你也不是不知道。我也相信,在你的心中,也一定有乐菱的一席之地。只不过是你还没有看透自己的内心罢了。”
安瑾萱无奈的提点道。
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安瑾萱站在旁观者的角度之上,将这一整件事情,看的十分的透透彻彻的。可无奈自己的皇兄,却总是看不透自己的内心。
其实乐菱喜欢自己的皇兄,早在安叶卿将乐菱姑娘从外面给带回来的时候,安瑾萱便发现了。因为若是真心的喜欢一个人,她看喜欢的人的眼神,是不一样的。是骗不了人的。
初初见到乐菱姑娘的时候,安瑾萱便知道,这个姑娘虽然出身贫寒,但骨子里也是有那么一股子的傲气的。若是喜欢了,就算是天打雷劈,也无法阻止乐菱喜欢那个人。可若是真的伤透了心,便也会放手放的十分潇洒,不再多做纠缠下去。
这也是自己喜欢乐菱姑娘的其中一个条件。
乐菱姑娘人美心善,做事都本本分分的。也十分会去安慰人,擅长倾听别人的想法。偶尔也会提点一下,给人一点儿意见之类的。若是和乐菱谈上一回心,那是一件很开心的事情。
初初安瑾萱便知道,乐菱是一个好姑娘。可无奈好姑娘太痴情,无情郎却自始至终,都不能看清自己的内心。
安瑾萱也只能是无奈。
“她……应该只是去散散心吧。御花园的景色,还是很美的……”
安叶卿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坐在椅子上,手中紧紧的握着茶杯。想要稳妥一些,可乐菱的离开,终归对自己的打击太大了。
安叶卿努力的设想,乐菱并不是要离开皇宫。只是路过御花园,去散一散心罢了。虽然出宫的路,却必须要经过御花园才是。
之前乐菱进宫的时候,便特意央求了安叶卿,给自己一块可以随意进出宫的令牌。安叶卿念着乐菱实在是在民间生活的习惯了,猛地一进宫,定然会有些不适应皇宫之中的生活罢了。便没有犹豫,将那令牌给了乐菱。
安叶卿坐在椅子上,努力平稳住自己的内心。试图成功的劝说住自己。
“皇兄,你真的不去瞧一瞧,乐菱姑娘究竟去哪儿了吗?你可知道,若是这一次,月玲姑娘离开了的话,皇兄你若是再想要把她给找回来,可就是难上加难了啊!!!民间这么大,当初你找乐无忧的时候,可是花费了五年的时间啊!!!你难道还想因为找乐菱姑娘,再白白的花费上五年的时间吗???”
安瑾萱的一番质问,似乎是终于说道了安叶卿的心坎儿之中。安叶卿的心头猛地一跳,整个人重重的将手中紧紧的握着的茶杯放在桌子上,溅出了几滴水花来。之后整个人迅速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面色凝重的开口说道:
“瑾萱,你说得对。朕不能做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这就去找乐菱。想必她应该还没有走远。”
安叶卿放下话之后,便迅速的朝着御花园的方向上小跑着走了过去。一直守候在门口的李公公,瞧见自己家皇上,如此兴致盎然的开始跑起了步来,心头也是涌上了一丝丝的安慰。
之前自家皇上,几乎整天都憋在寝殿之内。也不四处走一走,现在可好了。这是要好转的迹象啊。
只可惜李公公年纪有些大了,而安叶卿还是个二十七八岁的大小伙子,安叶卿跑了这么几步之后,李公公便追不上了。无奈之下,只好放弃。缓步走在后面,分析着自家皇上,究竟朝着哪一条路走了。
这边的安叶卿,已然走到了御花园之内。四下寻找了一番,却并未瞧见乐菱的身影。也不知道,乐菱究竟是穿了什么衣服走的。早知道当初跑出来的时候,就应该问一问瑾萱的。这样也好找一些。
安叶卿正站在御花园之中发着呆,远远的瞧见了迎面而来走过来的一众下人们。遂心头一动,快步的走上前去,对领头的人说道:
“你们,可有见过乐菱姑娘从这里离开了?”
因是安叶卿的动作实在是太快了,众人没有看清,那究竟是什么人。等到看清究竟是谁在和自己说话的时候,一个个吓得十分胆怯的跪倒在了地上,万分恭敬的对着安叶卿行大礼:
“奴婢(奴才)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叶卿有些着急的对着这些对自己行礼的下人们说道:
“哎呀,你们都快起来吧。朕有十分重要的事情要问你们。不赶紧起来的话,我就给你们赐白绫了啊?”
安叶卿皱着眉头,语气也严肃了起来。因为自己的心头,实在是着急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