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去!
杀机强烈,凶残之意毕露,速度之快,云尘根本就来不及闪躲,就直接被青光覆盖了世界,眼前一黑,甚至连生死的危机都来不及浮现。
“小四,回来。”在这关键的一瞬,凤华睁开了眼,淡淡一句。
这一句话传出,小四呜嗷一声,身体停顿下来时,已张开了大口,锋利的牙齿甚至都快要碰到了云尘的脖子。
随着呜嗷之声的传出,小四身体一瞬后退,出现时,回到了凤华的脚下,一脸乖巧。
可云尘却是面色再没有了丝毫血色,身子哆嗦,他脑海嗡嗡,来到这个恐怖的院子后,他已经两次险些死亡,之前更是经历了一切印记都无效的难以置信,此刻呆呆的看着凤华,凤华的身影,立刻在他的眼中,成为了前所未有的高深莫测。
尤其是凤华盘膝打坐的身影,四周五条青木妖狐的身躯,这一切的一切,化作了一个云尘这一辈子都无法忘记的画面,深深的烙印在他的脑海中。
“前辈……我……”云尘想要张口说些什么,可一看凤华身边的五只青木妖狐,顿时又颤抖了一下,赶紧抱拳深深一拜,匆匆离开了院子,临走出前,他还将院子门给关上,在院子外又连拜了几下,这才带着忐忑与震惊,赶紧离去。
“高人,他一定是高人,能养出变异的异妖,他一定是真正的妖师!!他藏身在这里,定有原因,或许是为了躲避仇家……此事我不可外传,而且一旦我日后有什么麻烦,或许……或许可以请他相助!!”云尘想到这里,越发觉得自己所想正确,深吸口气,快步走远。
数日后,云成部落的山峰中段,这里环绕山体,有一排略有奢华的屋舍,木质结构,可此木是山林中数百年的灵木,拥有一定的灵气,搭建的屋舍,堪比小型的聚灵阵,平日里若在这样的屋舍内起居,对修行有不小的帮助。
能居住在这里的,唯有云成部的三大血脉后裔。
云尘就是居住在这里,此刻的他正在自己的屋舍内,狠狠的将一个陶罐,用力的仍在了地上,随着陶罐四分五裂,化作了大量的碎片四散,云尘愤怒到了极致的声音,在屋舍内咆哮回荡。
“云小天,你逼人太甚!!”云尘披头散发,眼中露出强烈的怨毒与疯狂,身体颤抖,双目更有杀机,一拳打在了身边的木屋墙壁上,这一拳过去,整个屋舍一震,随之出现了灵力波纹,化解了云尘的修为,更有一定程度的反震,使得云尘的右手,绽出了一道伤口,鲜血滴落。
“以我父亲当年为部落立下的功劳,换取来的一枚图腾令,凭什么分配给你,那是我的,是我父亲当年以战功换来!!”云尘死死的握住拳头,毫不在意伤口的滴血,咬牙吼着,似在发泄。
只是随着发泄,浮现在他心底的是无奈与脸上的惨笑,抬头看着木屋外的天空,云尘觉得整个世界对他而言,都是黑色的。
就在这时,屋舍的门被人推开,阳光恍如进来,刺入云尘的眼中,他看到了一个女子的身影。熟悉的感觉。让他一眼就认出了对方。
“姐……”云尘苦涩的开口。
“我已帮你安排。你与云小天之间,举行一场公平的异妖对斗,胜者获得图腾令。”说话的是一个女子,高挑的身姿,黑色的秀发,尽管衣着朴素,可却难掩天生丽质,只是那常常皱着的秀眉。使得这女子哪怕容颜很美,可看起来,心思很重。
她看了眼地面上的陶瓷碎片,又看了看云尘,声音也都柔和了一些。
“凭什么!!”云尘一下子抬起头,眼中弥漫了血丝。
“那是父亲的战功换来!”云尘神色内满是狰狞,对于云成部落,他心底有太多的不满,这些年来始终听从他姐姐的要求,一切都忍。可如今,就连图腾令也都要失去。这图腾令对他而言极为重要,是可以让凝聚图腾变的更容易,甚至直接传承先祖一部分图腾力量的奇异之宝。
“此事既是部落族公的安排,你必须要听从,好了,我去恳求三级妖师屠洪大师,为你换取一只二级异妖,来完成这一次公平的妖斗。”女子看着歇斯底里的云尘,欲言又止,可轻叹一声,目中露出溺爱,轻声说道。
“云小天的异妖是二级飞蝠,是五级妖师亲自饲养出来,寻常二级异妖怎么能赢,妖斗……好一个公平的妖斗!”云尘心底极不甘心,沉默中他猛然间脑海如有闪电轰隆一声呼啸而过。
“妖斗……异妖……青妖狐!”云尘猛地抬头,双眼瞬间露出强烈的光芒,似绝望的人看到了希望的光芒。
“若我能求到那位前辈相助,区区云小天,必败无疑,我就可以拿回属于我的图腾令,更可一战崛起!”云尘呼吸急促,双眼越加明亮,带着强烈的渴望,立刻站起了身,就要向外走去寻找他心目中神秘莫测,定是前辈高人的凤华。
云尘的姐姐,皱了下秀眉,看了眼云尘后,没有去阻止,但却跟在了云尘身后。
云尘迟疑了一下,没有理会他姐姐的跟随,向前快速走去,下了山,直奔后山饲妖区域,看着那一处处院子,闻着此地特殊的味道,云尘心中有些患得患失,忐忑中匆匆走去。
不多时,就来到了凤华的院子外,站在那里,云尘迟疑了,他的姐姐,那位高挑美丽的女子,一路跟着云尘走来,此刻皱起秀眉,她有些不太理解,提起异妖,云尘为何要来到这里。
“云尘……”女子轻声开口。
云尘没理会他姐姐,看着闭合的院子门,他一咬牙,猛地上前,带着恭敬,没有一把推开,而是抱拳深深一拜。
“云尘拜见前辈。”
他大声开口,声音传开,其旁那位女子双目立刻一凝,她了解自己的弟弟,知晓其平日里在部落内的怨气,化作了一些行为上的跋扈,除了有限的几人,他从来不会客气。
像现在这样的恭敬,在她的记忆里,已经很久没有看到,尤其是……她明显的看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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