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层,对于火童来说,很是简单,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而凤华也没有一丝阻碍,走在路上,没有一刻停顿。
“我明白了,此地说是试炼,也是考核,而最主要的,这里可以与冥火产生共鸣,可以让所有火童清晰的认知到,自己与冥火师相差多少,而最重要的一点,在此地,冥火无比活跃,映射之下,体内衍生会更加迅速,所以,这也是一场造化,一场可以更加切身感受衍生之力的途径。”凤华走在台阶上,双目一闪,暗暗分析。
他走的很慢,每一步落下,都在细细感应着体内冥火的波动,再配合他无时无刻催动的衍生之力,使得体内冥火,悄然而生。
他走的虽然慢,但是每一步落下,都无比坚定,与周围的冥火之力波动,没有一丝停顿,虽然慢,但是却没有停顿,一步一步,不停歇。
期间,凤华也尝试着留下属于自己的冥火印记。
虽为冥火印记,但很简单,只是以自身冥火之力,在阶梯上开辟出一处属于自己之地,留下印记而已,凤华尝试过,很简单,也可能是凤华烙印之处冥火之力很少,所以很容易。
“冥火之力越来越浓郁,越往上,便是举步艰难,这里没有捷径,靠的只是自己的冥火之力而已,所以,一切,只靠自身,别无他法。”凤华眼睛扫视四周,看着冥火之内,一个个模糊向上攀爬的身影,若有所思。
“这里虽为北冥帝宫,又被大唐称之为域外邪族之人,可是难得一见的便是公平,就如此地,没有其他捷径所走,而且,在这里,没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有的只有宗门利益,虽然有着恩怨,但是相比之下,比之大唐,少了很多约束。
这样好也不好,好在于强大的人,不必考虑,直接痛下杀手就可,不好的就是,对于弱者来说,这种事情,就是毁天灭地般,所有,在这里,实力是一切,也导致了,宗派虽然看上去邪气浓郁,但是实质却是清澈如同湖水,没有其他复杂之事。”凤华眉头一挑,心中喃喃。
他没有发觉,此刻的他,对于所谓的好与坏,已经有了其他分析,不再是那个儒生,那个懵懂的少年,只知听取,不知辩解。
凤华一直走,一直走,缓缓的他发现,自己的步伐虽然没有变慢,但是每一脚下去,却更加艰难,如同灌了铅一般,让凤华暗叹,恐怕自己的极限已经快要来临。
但是凤华也发现,随着自己这般向上攀爬,周围的人影也渐渐稀少,看来很多人都已经放弃,或者是达到了极限,不得不放弃。
而凤华,一边走,一边感受体内的衍生之力,对于冥火衍生,又有了深的理解。
慢慢的,凤华走到了一处,身子停了下来,看着上方不见边界的金字塔,缓缓叹了一口气,此地已是他的极限。
虽然很是不甘,但是凤华知道,强求不来,用己身冥火开辟出属于自己之地,在以冥火勾勒,最后,勾画出属于自己的印记,刻画出一副黎明内的白日。
“我名如黑夜的芒,便以此为画,当作我的印记吧。”凤华一笑,没有太过在意,目光收回,看向四周。
最后,恋恋不舍的看了一眼此地,神识一动,触动了身上的火童令牌,光芒一闪,消失在了金字塔内,出现时,已经回到了自己的住处。
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便又过去了一个月。
凤华在自己的院落中,白天时而翻看草木知识,时而衍生冥火,而到了夜里,练习所谓的控火之术。
时间的流逝,让凤华感觉到了从来未曾拥有过的安心,往日的生活,都是沉浸在家族复兴之中,可是现在想来,却如同笑话。
这一刻,凤华本是应该冲回大唐,手刃了乔嘉冠,可是凤华没有,不是说他没有复仇之心,而是此刻的他,越是身陷异动时,便是越加冷静。
此刻回去,又能如何?
仅仅是报仇么?仇恨在凤华眼中,已经不是这么重要,报了仇能如何?不报仇又能如何?
报了仇,便可以将天下居心叵测之人,尽数杀光么?
不报仇,便会成为任人唾弃指姓骂名,无用之人么?
都不会...
一切,都只是表面,凤华此刻想到的,不仅仅是这些。
修士存于世,何为强?何为弱?
丛林之中,弱小仓鼠,产子数多,可依旧可以护的每一只幼鼠安全。
大唐之中,贵为国侯的乔嘉冠,亲生侄子被自己所杀,不也没有任何办法么?
如果区分强与弱,只是实力的强与弱,便是显得有些片面了。
乡下农夫,手无寸铁之力,凤华吹口气,都可斩杀之人,但是却过的安静和睦。
在看自己,封侯了,有了封地了,实力也是年轻一辈的翘楚,可是呢,到头来依旧不是狼狈的逃到北冥?
这一切,又有人怎么说?
凤华盘坐院落,看着苍茫大地,看着头上青天,心绪漂泊。
这么坐着,什么都不想,凤华愣愣出神,突然,远处天边,有一点长虹,很是刺眼,如同皓日,可是却又无比深邃,凤华双眼迷离间,见到一位老者,老者慈眉善目,缓缓走来,下一瞬竟然出现在凤华身边,自顾自的坐了下来。
哗啦啦!——
凤华神色一愣,忽然打了一个冷战,睁开不知何时闭上的眼睛,突然发现,周身景物已然大变。
自己,坐在一艘破旧的木船之上,四周,漫漫无际的湖泊,景色秀此刻哗啦啦响着,传入耳中,让他一愣。。
“哎...这些年好不太平,传闻好多好多年前此地生过祥瑞,被人称为人杰地灵之地,可是自那以后,并未发生好事,坏事倒是一桩接着一桩,真不不知到底是祥瑞,还是恶兆,哎...小伙子,你独自出行,要小心啊。”
忽然耳边传来一声叹息,凤华闻声看去,视线渐渐清晰,见到船头之处,一位蓑衣船夫,正在划船,看着自己,眼中带笑,口中所言,看其样子也是对自己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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