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你不得跟我说明白么?”望着就要转身离开的江封,苏冷迁咬着牙冷冷的问道。
三个月以来,苏冷迁从未想过自己会和江封以这种方式见面,更没想到,江封见他的第一面就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去。
听到苏冷迁的话,江封也站住了脚步,沉默了片刻,江封缓缓地转过身来。
“好久不见”看着苏冷迁,江封缓了口气后淡淡的说道。
看着江封那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苏冷迁放下了手中的长剑,手臂也在这一刻缓缓地恢复了原状。
“江封你为什么会变成这样?”苏冷迁看着江封的脸颊有些吃惊的问道。
听到苏冷迁的话,江封微微笑了笑。
“冷迁哥,是你教我的,是人就总会变得,有些人短短一天就可以产生巨大的变化,这是很正常的不是么?”江封淡淡的说道。
看着江封,苏冷迁微微叹了口气,看着江封的脸,苏冷迁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也一句话也问不出来,二人就这样沉默了半分钟。
“你也变了,我能感觉到,还在年少时的那个你回来了!我很高兴!”看着苏冷迁,江封忽然淡淡的开口道。
听到江封的话,苏冷迁微微愣了愣。
“江封你老实告诉我,依婷的事情和你有关系么?你的那封信,到底是不是为了故意将我骗到猎人游戏!”看着江封,苏冷迁下定主意问道。
听到苏冷迁的话,江封脸上浅浅的笑容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方才的那版冷漠。
“依婷的事情,和我有关系,那封信,是我故意的!”看着苏冷迁,江封果断的回答道。
江封的回答行云流水,似乎早就知道苏冷迁会问这些问题一般。
听到江封的回答,苏冷迁的心中有些怒火翻涌,但苏冷迁并没有表现出来,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依婷,是你害的么?”看着江封,苏冷迁最后问道。
听到苏冷迁的这个问题,江封这一次没有那么爽快的回答,默默的看着满地灰尘,半天没有回应。
有的时候,不回答便是一种回答,这样浅显的道理,苏冷迁当然明白,但是,苏冷迁只想听对方承认或否认!
“到底是不是你?”苏冷迁有些着急的看着江封问道。
看着苏冷迁,江封微微叹了口气。
“天意难为!”江封说完便再次转身准备离去,但就在这时,苏冷迁却忽然双目赤红的忽然拉住了江封的手臂。
“我要你亲口回答,是,与不是,我不相信你真的会对依婷下手,你说实话,好么?”看着江封,苏冷迁带着恳求的语气问道。
感受到苏冷迁滔天的怒意,江封没有说话,沉默片刻后,江封再次向前走去。
江封的力气很大,苏冷迁一只手愣是拉不住对方,见此情景,苏冷迁放开了手。
“江封,如果真的是你干的,你我今日,就此绝交!下一次见面,便是仇人!”望着江封,苏冷迁怒气冲冲的吼道。
苏冷迁的吼声让江封再次站住了脚步,又是沉默了好一会,江封缓缓地点了点头。
“保重!”江封说着摆了摆手,顿时,一个黑色的大洞便宛如虚空一般出现在江封的面前。
看着江封跨入空中的大洞,完全的消失在自己的面前,苏冷迁感觉自己仿佛也明白了什么。
远处,阿叶和张蛊师不知何时逃之夭夭,林子的空地中,苏冷迁一人站在哪里,看起来甚是凄凉。
凌晨,苏冷迁拖着满身是伤的身体来到了郑克宁居住的木屋,看着木屋虚掩着,苏冷迁顿时皱起了眉头,快步走入木屋,苏冷迁发现郑克宁已经死了,他此时趴在地上,地上没有丝毫的鲜血,在他的脖子上,苏冷迁看到了熟悉的伤口
张蛊师留了后手,他的虫子在苏冷迁离开后杀死了郑克宁。
看着郑克宁的尸体,苏冷迁再次感受到了猎人游戏中人的心可以有多狠,虽然苏冷迁不知道郑克宁和张蛊师是什么关系,但是,二者是认识的,只是因为郑克宁告诉了自己一些村中的事情,张蛊师便下定了决心一定要除掉郑克宁
看着郑克宁的尸体,苏冷迁内疚的跪在了尸体的旁边,将尸体背在肩上,苏冷迁下了山。
此时,深山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诡异身影背着一个女人,他将女人扔到一个山洞的尽头,随后一瘸一拐的来到了一旁的手术台处。
怪人看起来非常的高大,通过体型,任何人都可以简单的判断出他是一个男人。
男人穿着一身脏兮兮的衰衣,与衣服不相符的是他脸上的面具,那是一个十九世纪著名的瘟疫面具,长着乌鸦嘴的那个面具
男人此时到吸着凉气,撸起自己的袖子,男人看着腿上的三个血洞发出了一阵闷哼声,男人二话不说的从一旁的额手术台上取下了一个手术刀,将手术刀在手术台旁的蜡烛上烤了烤,随后,男人猛地将刀刺入了伤口,将伤口里的子弹硬生生的抛了出来。
一个,两个,三个,伴随着子弹一个一个的取了出来,男人已经浑身颤抖,仿佛虚脱了一般。
做完这些后,男人为自己包扎了伤口,并取出一管很是奇怪的液体注射到了自己的体内,随后,他便从自己的口袋里掏出了两把手枪,如果苏冷迁此时在这里的话,苏冷迁一定会认出来这两把手枪是自己给了欧阳的额那两把,而怪人刚才背着的女人也不是别人,正是欧阳!此时,欧阳不知道的是自己招惹了一个什么样的怪物,而众人也并不知道欧阳的失踪
狼狈的回到院子里,韩雪此时正在院子里看着书,看到满身伤痕的苏冷迁,韩雪立马站起身来。
“苏苏队长,你这是怎么了?”望着苏冷迁,韩雪有些吃惊的问道。
“没事,郑克宁,没救出来”双眼无神的苏冷迁一边说着,一边将背上郑克宁的尸体放到了院子的角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