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予泽向温念卿投来探寻的目光,温念卿用口型告知温予泽“安心,你要相信幸雪姐姐。”
“幸雪姐姐你要表演什么啊?本宫很期待呢!”温念卿鼓励的看向安幸雪,安幸雪行了一礼道:“殿下,臣女也就琴艺能拿得出手。臣女知道二位殿下是行家,所以就斗胆请二位品评一番。”
“行家不敢当。梅韵,让竹青把本宫的那把小绿绮拿来给幸雪姐姐。”温念卿早就知道安幸雪琴艺一绝,刚才她故意那么说就是为了有机会把自己的琴给安幸雪弹。
“殿下,这怎么能行?那小绿绮琴可是绝品,不属于当年司马赋圣的那把绿绮琴,臣女身份低微,怎么配用那么好的琴。再说了,那把琴是陛下赐您生辰里,臣女怎好……”
安幸雪连连推辞,她很是感动,她知道温念卿有心成全她。可是这小绿绮太过贵重,今日献艺若是有什么变数伤到了绿绮琴。那她就太对不起温念卿的这份心了。
“无妨,幸雪姐姐的琴音本宫也是听过的,很少有人能这么让本宫感动了。古有伯牙子期,为知己而奏,今有本宫和幸雪姐姐的相知。所以这把琴配幸雪姐姐也是幸不辱命,幸雪姐姐就不要推脱了。”
温念卿真诚的看着安幸雪,她想成全安幸雪和温予泽是一方面,真的惜才也是一方面。
温念卿写字画画不行,但是就琴艺舞蹈和下棋来说,绝对是行家。
她前世被张芙云母女困于昭纯宫多年,望着四四方方的天空,温念卿把所有的情绪都宣泄在了曲子和舞蹈里,偶尔烦闷无聊的时候再下下棋。
就是前世这些痛苦的日子让温念卿在这些方面达成了旁人无法超越的成就。只是她前世光忙着应付张芙云的绊子,根本就没有机会展示自己的过人之处。
就这些还是她前世闲着无聊给萧钰涵表演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原来这么厉害。
“就是啊,殿下都这么说了,幸雪姐姐你就别推辞了。”萧如宁也站起来帮忙道。
“那臣女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既然臣女用的是小绿绮。臣女不想辜负此琴,就弹一首司马赋圣的凤求凰献给殿下吧。”安幸雪深深的向上面的两个人行了一礼。
安幸雪深吸了一口气,纤纤素指飞跃在琴弦上,曲调悠扬动听,一曲凤求凰就这样从她的指尖中倾泻出来。
温予泽紧紧盯着下方弹琴的身影,眸中涌上一股浓浓的情绪,他想说话,喉咙却像被什么堵住了似的,什么都说不出来话。
他的记忆突然飘回到了好多年前,那时候安幸雪还是一个小孩子,远没有现在的端庄典雅。那是在几年前的一个宫宴上,安幸雪那时候被人欺负了,她坐在湖边的椅子上一直哭。
他看她可怜,却又碍于自己的腿不敢出去直接劝。她搁老远把自己的手帕包上玉佩扔给了她,想转移她的注意力。
安幸雪当时哭的正来劲,被他的手帕砸的一愣,她还以为是泥巴,哭的更来劲了。
温予泽当时头都大了,只好推着轮椅从花丛后面探出头来问道:“你怎么这么爱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