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轻寒刚进入森林,小东西就如同鹰击长空,鱼跃大海,一声长啸,顿时,群兽沸腾,伏地而卧……在这里,凭着风虚血脉,小东西就是万兽之王!
后面的秦家长老可是气急败坏,领头的并非秦老,而是一代大长老……
当初秦老赶去三代长老葬身之地时,一红衣男子如一颗流星,砸在地面,正是酒楼上打赏小二的中年。
眼睛一闭,感受着周围残留的气息,微微一笑,“云魔眼!”忽然面色一凝,声音有些激动的发颤,“瞳,云魔瞳!”
一念入魔云魔瞳!
看着地上的尸体,脸色浮现一丝愠怒,掐着秦老的脖子,如拎着小鸡一般,声音低沉略带威胁,“这发生了什么事?”
“你是谁?胆敢在秦家的地盘耀武扬威!”
“哼!”男子冷哼一声,停在众长老耳中缺如九天惊雷,眼睛一瞟秦老,闪着淡红的血光,顷刻之间,秦老生机尽散!
死后,男子还将手搭在他的头上,摄取记忆。
……
男子的杀气越来越重,冰冷的看着九大长老,手淡淡一挥,九大长老瞬眼之间心脉尽断,“胆敢杀我云族之人者,死!”
说完,挥袖而去。
九大长老心若死灰,男子挥袖之间他们不仅听到了“云族”二字,还看见了男子额头上的绽放黑色莲纹!
“云族!黑旗!”
可怜的九大长老竟然没有被男子杀死,而是在临死之际被吓死了,小小秦家,尽然惹上了云族,云魔后裔!
男子一边飞身白云之上,一边呢喃,“看来我云族执法云灭虚被人淡忘了,宵小之辈,也敢在这里横行霸道,哼!”
……
秦家二代十人,一去不复返,所以一代长老出动了,十个红旗巅峰竟然出来追杀一个灰旗青年。
全身褪去魔性之后,君轻寒的身体可以说是虚弱到了极点,灵魂残缺,终身灵魂力量将再无寸进,除非本源提升。
而灰旗经脉寸寸断裂,这紫旗也将无法修炼,只能寄望秋风涧的青旗天衣御尘风。
一身实力,打回青旗巅峰!
而天下间,再也不会有为君轻寒滴下至情眼泪的女子了。
“雪樱,穿过了这座大山后,你就可以看见我们的父母了,他们一定会很喜欢你,因为你是轻寒最爱的女子,快了,就快了……”
忽然,小东西低声呜咽,提醒着君轻寒,敌人又来了。
君轻寒惨淡的笑了笑,“来了,杀了便是!”
小东西一声呜咽,群魔震动,疯狂的攻击着秦家长老。
君轻寒依旧不紧不慢的走着,穿过森林的中腹,豁然是一片开阔地,有茅屋,有菜地,还有一条弯弯的小河!
抱着冷雪樱,君轻寒站在小河边,用手舀起一点水,温柔的擦拭着冷雪樱略带血迹的脸庞,“雪樱最美了……”
轻轻地、轻轻地,一遍又一遍的擦拭,大红嫁衣,雪白的容颜,佳人依旧美的惊心动魄。
而在河边不远处,一个坐在地上,面前一块磨石,手中一柄长枪,锐气四溢,比之枭龙神枪竟然不惶惶多让。
枪头在磨石上不是度过了多少年,寒光凛凛,在如此阴暗的天气下,竟然也不敢直视,不知男子这一磨,磨了多久?
一年?三年?十年?
男子斑驳的长发,刚毅的脸庞,亘古不化的漠视,自始至终眼皮都没抬一下。
而君轻寒根本就没注意到不远处还有个人,只是一心一意的看着怀中的佳人。
洗好后,君轻寒抱着冷雪樱离去……
“小贼,站住!”
秦大长老这一路可是九死一生,进入森林时,十个人,可是现在仅有六人,而且,这六个人还不完整,全身上下血迹斑斑。
一脸仇恨的看着君轻寒,就是眼前这个人,“三代长老死了六个,二代长老死了十个,连死的原因都不清楚,而现在,一代长老又死了四个,自己等人身负重伤。
君轻寒眼皮都没抬一下,“雪樱,就算我现在只是青旗了,我也不会让你在受到任何伤害!”
小东西仰天一啸,四周魔兽聚集,短短十息之内,群山咆哮,三级、四级魔兽争相涌来,数以百计、千计。
将秦家众长老围在一个大圈之内,步步紧逼,男子的茅屋轰然倒塌,菜园被毁,然而,河边的身影却始终没动,仿佛除了手中的枪,便没有值得他在关心的事情。
几个长老看着周围黑压压的魔兽,面如死灰,这么几个人,能逃出去么?痴人说梦!
看着君轻寒的眼神更加的疯狂,这一切都是有君轻寒引起的,所以不管如何,君轻寒,必须死!
长剑若风,向着君轻寒逆袭而来……
藏天之刃在手,豁然扔了出去。
“铿!”的一声,长剑断裂,藏天之刃被弹飞,大长老捏着残剑继续飞来,雪花起,大长老哼然一笑,雷霆根本进不了身。
枭龙神枪一挑,一舞,挡过长剑,不过却被大长老强大的冲击力,震出了内伤!
残剑一回,然后再度袭来,比之前快了几倍不止,周围的魔兽涌来,大长老只有三息时间。
君轻寒笑了,沧桑的的笑了,“残去一魂,再残一魄又如何?没了灰旗经脉,这青旗经脉留之何用?”
灵魂翻滚,欲再度搜出逆踏八荒!
攻击未进入君轻寒周围三尺,大长老忽然不动了,喉咙处冒出一截枪尖,冰冷无边,枪身微微晃动,似带兴奋之意,多少年,未饮血了,真是舒坦。
艰难的想要转过头,可是却直接栽倒在地,现在他明白了,为什么几代长老都一去不复返,原来是秦家的人太傻了。
大长老背后,中年男子蓦然看着君轻寒,正是先前河边磨枪的男子。
周围的魔兽,看见这一身的麻衣,顿时惶恐的后退,这个人,才是这里真正的王。
男子眼神死盯着君轻寒,长枪刺在君轻寒的喉尖上,“抢藏天之刃者,杀无赦!”
“你若不是藏天子,这刀就是我君轻寒的”,瞪着麻衣男子,漠然说道。
男子神色突然变了一下,眼中闪现一丝疑惑,“君氏?”
长枪收回,语气稍微缓和:“这天枪神诀谁教你的?”
“你管不了”。
听见君轻寒的话,男子却并没有出现丝毫愠怒,只是稍微沉默了一阵,看着君轻寒,眼底抹过一丝笑意,转过身,看着剩下的五位长老,“你们要杀他?”
语气平淡,却若天雷滚滚。
几大长老顿时全身哆嗦,大汗淋漓,“不……不敢……我们不是来杀他的”,几个人哭丧的说道。
“那你们来做什么,做客?还是在这找老婆?”
几个老头子顿时吓的瘫在了地上,找老婆,找个魔兽做老婆,兽.交?直接吓得吞吐哽咽,头脑一热,“不不不,我们……我们……我们来自杀,自杀!不不不……我们……我们来做客,做客!”
“哦……既然来者是客,我姬雪峰自当好好招待!”说着,扭过头看了一眼君轻寒,向着几大长老走去。
“小子,看好了,这才是真正的天枪神诀!”
说着,枪一横,杀气惊天,四周魔兽顷刻匍匐于地,几大长老身骨碎裂,独君轻寒、小东西没事。
身形一展,长枪一掷,霎时漫天枪影,一道道玄奥的身法,展现在君轻寒的面前,时如搏天巨鹰,时若蹈海惊龙。
枪影连绵不绝而大气磅礴,枪势柔和然又顶天立地。长枪一丈,天陨精铁打造却柔若绵蛇。
比之君轻寒耍出的枪法,精妙百倍不止!
“来者是客,自当好好招待!”
枪尖横扫,几大长老应声凄厉惨叫,一片片薄薄的肉就从身上硬生生的割下,而且,一滴血都没有流淌。
凌迟,真正的凌迟,比之君轻寒的鞭笞更加阴毒、狠戾。
看着麻衣男子,就如同看着血腥的魔鬼,忽然对已死的大长老非常羡慕,至少他死的有尊严,死的安然。
肉一片片飞到周围的魔兽嘴中,细吞慢咽。
半刻钟,五大长老尸骨无存。
转过头,姬雪峰淡淡的看着君轻寒,“你可满意?”
“你可满意?”姬雪峰问出了这样一句,竟然这样问。
“不满意,这是我妻子的仇!”
自始至终,君轻寒不为所动,眼神都没变一下。
“妻子?”姬雪峰看着躺在君轻寒怀中的冷雪樱,“死了?”
“把她给我”,姬雪峰淡淡说道。
君轻寒杀气一荡,双眼再次漫起血红,小东西护身君轻寒身前,周围魔兽竟然起身长啸。
姬雪峰不紧不慢的说道:“我可保她尸体不腐,你若强横,日后自可救活她”。
“我凭什么相信你?”君轻寒满脸森然。
“凭我是姬雪峰,凭我在这里磨枪十八年,只为等一个姓君的人!”
君轻寒依然摇头。
姬雪峰面色一冷,然后长舒一口气,我会让你相信我的,说完,君轻寒顿感全身动弹不得,周围所有一切尽皆在姬雪峰的掌控之下。
就连调动自己逆踏八荒也不可。
姬雪峰向着君轻寒走来,一手搭在君轻寒的肩上,眼睛一闭,顿时君轻寒全身经脉扭曲,原本碎裂的经脉寸寸剥裂,被姬雪峰抽出身体。
然后……
然后姬雪峰全身气势一散,双手搭住君轻寒的双肩,体内那条二十年前得来的经脉,生生从自己身体里抽出,嵌入君轻寒的身体。
姬雪峰嘴角挂上一丝鲜血,却笑着看了看君轻寒,“现在,你可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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