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雪城外,两道人影急速窜动,羽战歌一路之上不断的发着牢骚,“你说我们不是要当临时劫匪的么,怎么现在倒成了别人追逐的猎物”。
君轻寒嘴角一撇,“谁让你是羽族少主,拥有如此神兵”。
羽战歌脸顿时一黑,哼然一声,接着君轻寒的话哼哼的说道:“谁叫你手中枭龙神枪是天香十二兵之一,还是那个什么大长老看中的兵器。”
越说,羽战歌的越黑,最后一脸的拽样,“知不知道,我羽战歌就是被你连累了”,说话之时,两人还不忘加快速度。
君轻寒哼然一声,“你自己要被我连累,关我什么事?”
两个人,一路之上竟然兴致勃勃的斗起了嘴,丝毫没有战前的紧张,也不知道前方有多危险,只是从离开冰雪城中心之后就一路狂奔,两中途买一匹马的停顿时间都没有。
“你说这红池山庄也真是缺德,收集天才地宝就收集,却为什么要惹出这么大的事端”,羽战歌自顾自的说道。
红池山庄每经过一地之后,必有一部分人得到了巨大的利益,而另一部分的人就会打劫这一部分利益,而君轻寒、羽战歌两人就恰好就走了这次霉运。
“我们现在怎么办?”
“能怎么办?”君轻寒嘴角一撇,“向着秋风城直线靠拢,中途自会有人给我们送来马匹,等到了秋风城之后,他们若是还追来,就是势力间的斗争了,与我们有什么关系?”
两个人一边喘着粗气,一边说道,脚步没有丝毫的停顿,冰雪城的中心,可是有至少万人知道君轻寒有天香十二兵之一啊,那可是连巅峰二十二都觊觎的兵器……
冰雪城门之外,数百不属任何阵营的散修一骑绝尘,追着君轻寒、羽战歌两人留下的气息而去,在叶枫走后不过一刻钟的时间,天空布满了传讯的枭鸟,飞往各个世家、山头。
冰雪明家大厅,明风恭敬的站立在明翼的面前,一脸的虔诚。
“你说,抢得那两个少年的兵器,献给红池山庄?”明翼把玩着茶杯,玩味的说道。
“是的,老祖宗,刚才在擂台之上您不是也听见了叶枫大长老的话么,看他的样子似乎对那柄神枪很有兴趣,可能是碍于面子才放过那位少年,若是我们将兵器夺来,然后在献给红池山庄……”明风说着说着,脸上划过一丝阴冷的笑容。
“继续说”,明翼抿了一口茶,嘶哑的说道。
“陆家的得到的令牌是紫令,而我明家却是蓝令,日后必会受到他们的处处打压,若是我们将那柄神枪夺来,得到红池山庄的一丝青睐,那么以后冰雪城就是一家独大了!”
明翼眉头紧紧皱了起来,脸上闪过一丝犹豫,活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两个青年来历非凡,可是他明家却是窝囊了一百多年,这确实似乎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
“老祖宗,这事可要速速断绝,晚了可就来不及了”,明风见明翼有些迟疑,顿时着急。
明翼豁然站了起来,眼睛如鹰般锐利的逼视着明风,干枯的手掌一捏,哼然一声,“这事你亲自去办,一定要绝对隐密。”
“是!”
明风身形一顿,当即奔了出去,带着家族几大长老向着城外奔去……
同一时间,飞星堂主,城主府座下头号战将分别带着家族中坚力量,追寻君轻寒、羽战歌而去。
而陆家守护者陆长河则是神情显得有些轻松,看着面前的家主陆远风轻云淡的笑道:“你绝对不能染指两大少年的任何一样东西,但是你也必须保证其他势力也不能得手”。
“是!”陆远恭敬的说道,“对了,老祖宗知道那两个青年的来历?”
陆长河哼然一声,“就算是冰雪城在偏僻,却也隶属巅峰二十二之一的百里帝国,在这里,能建立一方势力的必然有着毒辣的眼光。”
“使弯弓的青年必然是羽族之人,而敢在在枪身上绘龙的也就只有龙族的人了”,陆长河站起身笑着说道。
“那为什么他们会去劫杀那两个人?”陆远心中蓦然掀起滔天巨浪,劫杀羽族龙族之人,难道当真小瞧大陆的巅峰势力么?
“为什么?能为什么?因为我陆家有一块红池山庄的紫令,他们却只有蓝令,他们不甘以后受到我们的打压,自然会铤而走险,只要羽族龙族之人查不到他们头上,便可高枕无忧”,陆长河脸上闪过一丝不屑。
“所以你必须保证冰雪城最权威的令牌是紫令,而且不能让别的势力栽赃嫁祸于我们”。
“是!”陆远恭敬的退出了大厅,同样尾随着君轻寒、羽战歌而去。
一时之间,包括冰寒四大势力在内的所有势力,瞬间翻腾,纷纷追踪两个少年的踪迹,每个人的想法几乎一样,只要抓住了这次机会,有红池山庄的庇护,日后定会平步青云,就算是将神兵自我留用,也可开辟一方疆土……
在通往秋风城的官道上,两个人急速狂奔,神情轻佻,“这可三个时辰了,为什么还没有人来?难道都这么贪生怕死?”羽战歌哼然说道。
君轻寒轻狂一笑,“因为他们等着我俩放松警惕,让我们疲劳,然后来个一击必杀,而且他们也需要布局?”
话音刚落,两个人脚步蓦然一顿,看着前方的路途,脸色逐渐变得凝重。
前方的山脉对官道有着合围之势,形成一个天然的葫芦口,按照东方悠尘的话说,就是易守难攻,兵家必争的绝妙之地,两个人只要一踏进,便会成为活靶子。
而出口只有两条,一条是来的路,一条则是前方山谷口的散发一丝红霞的缺口。
两个人严肃的对望了一眼,点了点头,君轻寒瞬间披风一展,整个人瞬间消失,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葫芦口。
羽战歌望着两边的山脉,轻蔑一笑,箭搭弯弓之上,拉满对天,蓄势待发,而他的脚步却总是在入口处徘徊,死活不踏进一步,急的两边山头的人干瞪着眼。
青虎帮帮主罗青虎看着下方入口处的黄衣华服青年,顿时手微微一招,“没有我的命令不准放箭,好好给我盯着周围的环境”,罗青虎小声的说道,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不应该是两个人吗,怎么只有一个人?”
站在葫芦的正中心,君轻寒看着两边山头,随意一拐,向着左边的攀爬而去……
而羽战歌同样的无所事事,干脆一屁股坐在了葫芦口,眼神微闭,似乎睡起了大觉,不过却没有放松手中的弯弓。
远远的的离着青虎帮还有数十丈距离的时候,披风之内,雪飘山河泪无声的炸裂,君轻寒的气息顿时消散了不少,右手微微捏住藏天之刃,缓缓的靠近,嘴角勾勒出一抹冰冷的弧度。
站在山上,君轻寒看了看下方的羽战歌,一声轻笑,一脚前踏,靠近了青虎帮的埋伏地带。
青虎帮的人散落几地,有四人一组,三人一组,两人一组的,实力自负者,一个人一组,每个人身背长刀,手握长弓,紧盯着下方的官道。
君轻寒看着匍匐在眼前的三个中年人,每个人大约黄旗一段实力,讽刺一笑,在三个人的前面晃了几晃,却没有引起他们的任何警觉,当即索然无味,藏天之刃蓦然而出,瞬间划过……空气中顿时撩起一丝波纹。
三个人似乎没有任何感觉,眼睛依然紧盯着前方,无任何异样,不过咽喉处却是挂上了一丝红痕,三个人还互相扭头看了看,有些劳累的放下手中的弓箭,想偷懒休息一下。
在转身的一瞬间,双眼顿时无神,脖子出一道鲜血若利箭飙出,整个人死得不能再死了。
君轻寒长舒一口气,做这等刺杀的事情,还真是头一回,哪怕是有一丁点的失误,便会引起众人的警觉。
脚步缓缓移动,向着下一组横移过去,站在两个人的前方,看着伪装的极为隐秘的两个人,面容闪过一丝戏谑,两个人似乎有所警觉,抬头望了望,看见的却只有蓝天,飞鸟。脸上闪过一丝疑惑,再次紧盯着官道。
见两个人低下头,君轻寒微微一跳,顿时将两人手中的弓箭踩住,披风之下的手微微一挥……
两人手顿时一沉,抬眼一望,反手背后抽刀,不过显然是来不及了,两人抬头的一刹那间,藏天之刃顺势划过,飙起一股鲜血,两个人双眼惊骇,手最终顿在刀柄上,没有任何抽刀的机会。
将两人生机尽散,君轻寒小心翼翼的蹲了下来,手扶住拉成满月的长弓,取下上面的箭羽之后,缓缓向着下面一组走去。
君轻寒在这里热血作战,下方葫芦口的羽战歌似乎却是睡着了,整个身体,都有一刻钟没有移动分毫了。
君轻寒就如同一个死神,不断的收割众人的性命,凭着他灰旗七段,加之藏天之刃,偷袭的情况下,瞬间灭杀一个黄旗三段以下的修旗者,还不是什么难事。
捏着刀刃,再次移动,忽然君轻寒脚步一顿,看着不远处潜伏的男子,竟然是一个黄旗五段,微微抖了抖披风,眼睛一闭,手心顿时出现一边晶莹的雪花,君轻寒捏着雪花,对着阳光微微一晃。
霎时,谷口的羽战歌瞬间睁开双眼,搭在弯弓上面的手一捏,枯燥的站立起身,伸了伸懒腰,再次拉动弯弓,箭羽指向苍天……
青木昨天写错了一点,君轻寒突破两段,只有灰旗七段的实力,在这忏悔改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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