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就是如此佳人相邀,白枫却迟迟不作回应。
不可否认白发女子真是楚楚动人,正常男性应该都不会拒绝。
白枫是一个理智的人,想得更多,抛开其他不谈,她为什么会找上自己,这个问题就耐人寻味。
刚才自夸自己帅气,只是玩笑之谈罢了,不认为可以吸引异性反追。
思考半会,他回道:“谢谢你的高看,不过我不会跳舞,所以...抱歉。”
白枫说得可是真话,真的不会跳舞。
当然不会跳舞只是理由之一。
正如他想不通白发女子为什么找上自己,以对方的姿色不愁没舞伴,甚至只需坐着便会有一大群男人过来献殷勤。
经历唐少的事,他相信在此处喝酒跳舞的人,全是不简单的人物。
更重要他不想等下徐莺莺出来后,看到他和其他女人共舞。
女子皱起柳眉,没有恼怒收回手,淡淡道:“这是第二次拒绝我了。”
“我真的不会跳舞。”
“不会并不是拒绝的理由,你单纯不想和我跳舞而已。”
说罢,女子离去了。
她猜对了,白枫只是不想和她跳舞,不会是差劲的借口。
若是徐莺莺叫他跳舞,他一定会答应。
接下来,他像个外人就坐在角落观察其他人的一举一动。
徐莺莺出来后,与他一起同坐,两人有说有笑。
很有意思的一点,白发女子跟他想的不一样。
她也像外人坐在角落一个独饮,居然没有人找她跳舞,实在怪异。
唐少到房间后便没有出现过,到最后散会时才出随便说几句。
这其他人摸不着头脑,以前唐少可是会长篇大论。
......
某一座城市中,斑斓的灯光下,街上人流汹涌,热闹非凡。
在地下,千丈深处存在一个巨型溶洞。
溶洞如巨龙一直向前方蔓延,岩石上挂着火把。
跟着光亮前行,在龙头处,一座以黑为主调的教堂映入眼帘。
谁能想到喧哗的城市中,地下居然存在一座教堂,溶洞明明没有一丝人工的痕迹。
教堂之中,有着许多白色的蜡烛,有的挂房梁,有的直接放在地上。
前头有一人,双手合十虔诚的跪着,而他祈祷的对象是一只无手,无脚,无头,无五官的奇特雕像。
忽然,烛光摇动。
教堂出现一道黑影,它像幽灵一般漂浮动祈祷者边上。
沙沙的声音从黑影传出。
“大教主,封印即将破开。”
跪着的祈祷者睁开双眼,他的双眸竟然是异色的,一白一黑。
“最迟要多久?”
他声音很平凡,属于丢掉人群中难以分辨的那种。
“五天,这是最快的速度了。那群老家伙的封印太狠,献祭已经无用。”
“人之将死,只能速死一搏,怎会不狠!猴子呢?”
“啧啧,还没找到。”说到猴子黑影笑得莫名其妙,道:“果然不作死就不会死,未到神启,人类就创造这等异兽了,简直是自寻死路。”
“人类便是如此,旺盛的好奇心和对未知的渴望。注定他们会一路向前,如果走错了,坠入深渊再正常不过。”
男子说道。
“不用管猴子,全力破开封印。我已经等太久了,神启发动之时便是......”
说完他慢慢闭上双眼。
黑影鞠躬一拜,飘走了。
......
第二天中午。
大盘村旁边的街上,烈阳高照,刺眼的白光直射大地,马路散发的温度肉眼可见。
刚刚一只白色蜥蜴穿过马路后,变成一条黑色蜥蜴。
可见到底有多热,正如越狱中的瑟多·巴格韦尔那句台词:“这家伙早上还是个白人。”
绿化树下,三名穿着普通的男子蹲坐在地,人手一个烤鸭头有滋有味的啃着,时来时来一口地上放着饮料。
“周哥,我们蹲在这真的有用吗?”问话的人衣着看似普通,识货之人在必定认出他一身全是高端货。
然而其余两人都是不识货之人。
“少鹏啊!你来局子也有日子了。还是那么没耐心,年轻人给点耐心,专家说了,凶手很可能会回来。”张洪周吐出干干净净的骨头回道。
“但是咱们都蹲了一上午了,这鬼天气怪热,难受啊!脑袋昏昏沉沉,我总感觉马上就要中暑了。你看白枫也是满头大汗,他也顶不住了啊!不如我找个地方凉快凉快。”
官少鹏本来想拖白枫下水,让他一起抵抗张洪周的淫威。
但白枫小白一个根本听不懂他的话中之意,擦擦汗耿直回道:“还好!顶得住,周哥鸭头哪里买的?味道真不错。”
喂喂喂喂,你憨憨吗?这么大太阳你关心的居然是鸭头?官少鹏无语了。
“香吧!我跟说,这鸭头是昨天跟高佬预订的,平时过去都没得吃,一拿出来马上让人割走了,三块一个好吃又实惠。”
白枫话中的割字,好奇问道:“这个高佬是带鸭头一起烤的吗?”
现在如今带头烤鸭极少。
因为大多数都会选择直接卖给夜宵档。
一是可以节省处理鸭头的工序,而且没头的鸭子更好烤制。
二是利润相差不太,他曾问夜宵档的老板,老板很大方告诉他,是三块一个收购。
高佬的鸭头也卖三块一个,可以说是吃力不讨好,还不如直接卖夜宵档。
难怪会不够卖,三块的价格加上这味道,当得上是经济实惠。
“以前卖两块,现在物价高才升到三块。”张洪周啃完一只又一只,根本停不下来。
“小了,格局小了,冲这个味。五块一只我也买,方便透露一声高佬的摊位在哪吗?我好去抢鸭头啊!”
“小问题,他的摊位在北光街,等等,老伯你谁啊?”张洪周说着说着,突然感觉不对劲。
一个不认识眯眼老伯不何时混在他们三人之中,还拿着一块鸭头津津有味的啃着。
相比张洪周的平淡的反应,白枫反应则是截然不同,他瞳孔紧缩,肌肉绷紧,如临大敌死死盯着旁边正在欢快吃鸭头的老伯。
自身体发生改变以来,他对身边半径十米内的动静异常敏感。
那怕有一只苍蝇从他背后飞过也能发现。
但,现在一个活生生的人,还是一个老伯。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莫名其妙出现在他身旁,而且从伸手穿过他面前,在地上的袋子拿走一块鸭头。
他就像一团空气没有丝毫存在感,无声无息飘来。
白枫不敢细想,若是对方带有恶意,他可能已经死好几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