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贺斯,你还行不行啊?”
躲在巨石身后的几人暗戳戳地起哄道。
哪知道那人没眼都不动一下,专注的盯着场内那些目标或者应该说……是某一个目标人物。
然后旁边的同伴就眼睁睁看着对方眼也不眨地发了好几枪。可对方也敏锐的很,仿佛眼睛安装了量尺一样,每次每都能准确躲开贺斯的射程,而且每次都只是差那么一丝儿距离,让人恼怒异常。
所以贺斯旁边那人也只是尝试了两三回就放弃了,他觉得场内那个女孩精神力应当很高。这类人的神经、触觉以及感知力都很高,拥有着寻常人无法比拟的天赋。
但那可是贺斯,不可能就这样放弃。
贺斯是谁?他们年级上也称得上是前排的优等生,竟然在突袭的情况下也搞不定一帮都还未正式训练的新生,想想都替贺斯有些憋屈。
但同时他又有些幸灾乐祸,原来还真有这位做不到的事。
这世上有才能的人多的是,有天分的人也很多。有的人天生就能驾驭于人之上,也有的人再努力训练也总要比别人付出更多的努力才能勉强到达与人平齐的水平。
这世界本来就是不公平的,他知道。就像他与贺斯相比,他的天赋就要逊色许多。他也知道自己比不上贺斯,一直都只能同班上的其他同学一起仰望着他。
可也会有那么一刻,他心中是存在着羡慕和嫉妒的,就会想凭什么?凭什么有的人天生就能拥有别人没有的东西,而自己却只能到这里。
当然这样的想法也只是他年少气盛的妄念,一闪而过的不平罢了。终归人还是要回归现实,而他其实也是明白的不凭什么……因为人生就是这样的。
而他也很久没有再嫉妒贺斯,甚至还有些会佩服他,一直以来都能稳稳地能够站在同级生的前列。
却没想到这世间其实也是公平的,不是不到只是时候未到。虽然以这个事说举例其实也不大有说服力,毕竟这袭击他们也只是随便的态度没哪个人动真格,但看着贺斯想要击中那个新生而不得法的样子,青年忽然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平衡。
不是因为他看到了贺斯的失败,而是他突然间明白自己从前的那种狭隘心态其实是很愚蠢的。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人这一辈子总会遇到很多自己达不成的事打不败的人,不管谁都不例外。
真正的本事是你不甘于这样的现状,努力想要去突破这样的困境,这才是一个真正的强者心态。
这一瞬,青年也忽然明白了自己跟贺斯与众多强人的距离。也明白了为什么在过去。
当然佩服是佩服,但他还是忍不住有些幸灾乐祸。贺斯也有做不到的事情啊,那位学妹不说是不是运气,也是有几分真本事的。
他看着贺斯的枪直对着,都快把那个学妹逼到角落边缘的位置,正想说什么,就听到一声号声响起。
这是提醒他们停止射击的意思。
这名青年同伴心下不禁纳罕,这下他是真相信那位学妹可能真有几分本事和潜力。贺斯可是他们班级的神枪手,虽说他在射击的这一项在年级里并不是最厉害的那个,可也算是名列前茅。
就贺某人这个紧咬着人家一个人射击的架势,竟然也没能把她拿下?当真了不得。
可……教官那边都发收枪信号了,贺斯这家伙竟然还架着镭射激光色标枪,死死地盯着场内的某个方向。
不是吧,瘾这么大?还不如叫他记住这个学妹,回头等军训结束再去找人一决高下好了。
其实想想这家伙也很不厚道,待会儿不知道会被教官怎么训呢。因为校方征召他们这些二年级老生是想要帮助这群新生锻炼,提高其的素质,而不是给他们活动的舞台。他们反倒不是这场训练的主角。
学校的本意是让每个新生都能得到锻炼,让其充分体验下行军精神,但到底还是要保证新生们的身心安全,所以危险操作是不被允许的。
尽管他们觉得学校给他们发的这个镭射激光射标枪不大可能造成什么危险。然也架不住贺斯这样的密集炮轰,他不会真的想要在场上把这位完全是新人的学妹给轰倒吧。这也太凶残了些。
看着贺某人仍自不肯收钱枪,似乎还想继续来这么一下,同伴连忙就想把人拉住,免得他真的想不开非要在众目睽睽下再出手。
这教官都已经喊收了,你这样真出手的话岂不是告诉人家你玩嗨了吗?回头铁定会被批评扣分。
不是,你还真的来……蠢蛋!
青年震惊了,被自己愚蠢的同学震惊到了。竟然还跟小孩子较上劲了,这学妹甚至都还不知道是什么专业的,要是个普通专业的学生那可就真丢大脸了。
“你疯了?!”青年硬扯贺斯的手臂,将对方架着的镭射枪给卸下来。可对方刚才的操作已经出去了,还死死盯着场内某个方向的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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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洄觉得一定是有人在暗处针对她。不然怎么从刚才的乱打拳突然变成了密集攻击,而且还跟很富有针对性的那种,像是对准她所有的弱点打的。
姜洄他其实也没经受过什么训练,就连体力也比寻常的作战单兵系的同学要差很多。但有一点是她自从星际来后就强化了不少的特质——足够敏锐,有时候这个敏锐甚至连能准确到微分。
几乎被某存在针对一样密集攻击到边缘处,姜洄已经快要抑制不住自己摆烂的本能,想着要不要躺下装死算了。
忽然,场内响起一阵悠长的号声,周边一下就瞬间安静下来,枪声也似是得到某种信号一样转瞬就停下了。
结束了?
姜洄直起身,气喘吁吁的环顾了四周,发现场内剩余站着的学生也都同她一样的反应,略有些神色迷茫的看着遍地狼藉。
又好一会儿,确认真的是没动静了。她才摇摇晃晃地直起身,重心也有些不稳,近乎是麻木地半撑起身来。
“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