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风缓和煦的吹着,锦军的人正在营地四周有条不紊的巡逻,一连歇息了两日众人精神焕发,一想到那些见不得光的刺客只能躲在黑暗里焦躁不安他们心里是十分舒坦。
营地里有一颗大树,巨大的树冠如同大伞一般投下一片巨大的影子,庄喜乐正坐在树荫下看着石林和石方兄弟两人挥汗如雨的操练,自从亲眼见识了那晚黑衣人的刺杀庄振杨就开始对兄弟两人的操练格外上心,甚至这两日赶路的时候也不让他们骑马,两条小腿各自负重十斤跟着一起押送物资。
人是他带出来的,总是希望能平安的带回去。
“九公子越来越有的将军的样子了。”
华蓉手里拿着不知道从哪里去摘来也果子,有些无聊的庄喜乐捏起一块咬了一口酸的五官都皱在了一块儿。
“华蓉啊,其实你家主子可以不用吃果子的,不用再费心去找了。”
也不知道那是什么果子,牙齿差点给她酸掉。
华蓉‘哦’了一声将果子都收了起来,她大小就喜欢吃酸,觉得这果子吃起来水口好,酸酸的刚刚好,不明白主子会觉得那么难以下咽。
“妹妹,三叔来了消息,城中严查的人也撤了。”
一声劲装的庄振庭迈着修长的双腿从的远处走来,庄喜乐见她手里还拿着一个纸条直接迎了过去,味道:“有消息来了?“
庄振庭将手里的纸条递给她,说道:“三叔来了消息,他的人一早就散了出来的,之前安康城以缉拿盗匪的名义的将那些藏匿在城中的葡蕃人摸了一圈,今日的也撤了城门的严查,就等着那些葡蕃人出城接头,以便将他们一网打尽。”
庄喜乐看完了手中的纸条,笑道:“等爹爹确定好那些人藏匿的地点我们就可以出发了。”
到时候给他们来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又等了一日,在风和日丽的早晨庄喜乐迎着朝阳上了马车,队伍缓缓的向着安康城的方向而去,随行的锦军皆是身着铠甲,目光不时的四处警戒,双目开阖间锐气尽显。
一个时辰过后队伍进入了一片密林,只要平安穿过密林中的这条官道就能抵达安康城,走在队伍最前面的惊鸟迈着虎步走的十分谨慎,忽然随着一声破空而来声音,一支羽箭直直的钉在将鸟的跟前。
“吼~”
惊鸟一声怒吼过后的瞬间转身回到了队伍里,以最快的速度跳上了马车回到了庄喜乐的身边。
庄喜乐嘴角微抽,不可置信的看着它,“你刚才那个样子实在是一点虎王的威风都没有。”
将鸟翻了个白眼,它最怕人类射箭好不好?
虎王的毛皮也是能够被箭头射穿的。
庄喜乐不再管它,外面的林子的暗处飞射出来密集的羽箭,好在锦军的人早有准备,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盾牌的合围成了阵势,任凭箭头如何射来都伤不了他们分毫。
华蓉等红芙曲的姑娘们同样拿着盾牌挡在马车的四周,花琴还在小声说道:“当时还觉得洪校尉带着这么多盾牌上路有些多余,还是他眼光长远。”
有了这些盾牌箭头对他们起不了作用,也很快就消耗掉了对方箭支,片刻之后外面就响起了喊杀声。
马车外,锦军的好手已经和葡蕃人交上了手。
“砰!铛!”
剑与刀相撞之声此起彼伏,喊杀声一片。
此番葡蕃人出动了约莫近百人,再有一炷香还没有增援就能判定该来的都来了。
庄喜乐挑开车帘看着外面情形,有红芙曲的姑娘们护卫在马车周围她很是放心,取下车厢里挂着的弓箭,一直在戒备的平玉忙将角落里的一捆箭支放到自己手边。
庄喜乐拿起一支箭搭上弓,而后调整好让自己方便的姿势,嘴上说道:“你手臂上的伤还没好,不要乱动。”
君老侯爷寿辰那晚平玉为了保护她手臂被葡蕃人所伤,几可见骨,养了这么些日子还没彻底痊愈,伤口太深只怕是要留疤了。
平玉笑道:“婢子还可以给主子递箭,这一点还是能做好的。”
庄喜乐唇角微勾,眼中有了目标,手臂缓缓开始发力,“你家主子展示箭法的时候到了。”
随着着话音落下箭支破口而出......
“啊!”
一阵凄惨无比的声音在林中响彻开来,本就受惊的飞鸟更是的慌乱的四散飞去,箭头朝着一个黑衣人而去,那人敏锐的察觉的到危险用的手中的剑挡了一下,那偏了准头射进了另外一个黑衣人的眼眶。
凄厉的惨叫声听的人头皮发麻。
那个黑衣人也顾不得继续厮杀,丢掉手里的箭捂着眼眶想要去拔,又担心箭头上有倒钩不敢下手,只能不停的惨叫。
锦军的人见此顿时一个激灵更加勇猛的冲了上去,心里纷纷感慨:主子的箭法又精进了。
庄喜乐好似发现了新的突破点一般,继续搭弓,这一次她不再是想着要取了黑衣人性命,而是照着又痛又不致命的要害而去。
接连得手之后那些黑衣人果然在同伴的哀嚎声中乱了阵脚,相反,庄振庭带着锦军的人打了一波漂亮的反击。
眼看黑衣人被逼迫的节节败退,反攻为守,一直躲在暗处的人也躲不住了。
按照他们的计划,他们化整为零对庄喜乐的队伍进行骚扰,人是铁睡是钢,只要不给对方休整的机会对方的防卫自然就会松懈,那个时候也是他们一举将对方拿下取了妖星性命的最佳时机。
可惜,他们才骚扰了几次对方就有了应对的策略直接不走了,再然后他们一步步失去了掌控。
直到此刻,场上的黑衣人已经到了倒下了一小半,不能再等下去了。
黑衣人的头领挥动手势,躲在暗处的黑衣人全数冲了出来,那头领率先冲到那名眼眶被箭所伤的黑衣人跟前,毫不犹豫的伸出手臂一记手刃就狠狠地劈在他的后颈上。
黑衣人顿时直挺挺的就往后倒了下去,场中也没有了他的哀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