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接待室。
卫舒然和Mack走后,夏妖妖并没有心思去嘲笑两个大男人结伴去厕所的滑稽,而是盯着七宝手上那已经有些模糊的纹身,挑了挑细眉。
“护身符跑了?羽化成仙?”
白薇闻言一愣,苦笑的摇摇头,叹息的功夫,又拿了根烟含在嘴里,打火点烟的姿势依旧麻利且潇洒。
长吐了口烟圈后,望着那纹身有些出神,夏妖妖张张嘴,总觉得眼前这人再不是她记忆里的七宝,如今的她,多了些茶米油盐的香火气,却更多愁善感了些。
“护身符?呵,什么护身符,在他们眼中,不过小孩过家家还没成年没长大的幼稚行为,因为这个,他没少受朋友白眼,我也没少跟人吵过架”
说到这,白薇涩涩一笑,似想起了什么事,忽而将烟圈狠狠吐在纹身的地方,苦笑道:
“呵,跟他妈也干了几场,开始觉得没什么,可后来想想,虽然他嘴上没说,可最难做的应该就是他,所以,我决定把七宝封存,只是去了一半,他就跑来阻止了”
夏妖妖见她笑的比哭难看,夹着香烟的手太用力,几欲烫到手背,顿蹙了蹙眉,赶紧把烟夺过来掐灭。
动作太快,烫到了她的掌心,夏妖妖暗暗磨了磨牙,把烟头丢下用脚踩了踩,冷着脸斥道:
“戒不掉烟,孩子不如打了,生下来也是受罪,把烟全交出来!”
白薇身子一抖,下意识慌慌张张的去翻口袋,仅眨眼功夫就把抽了半包的软中华和一精致的火机全推到她跟前。
夏妖妖二话没说一股脑全丢进了垃圾桶,见她眼圈红红的十分委屈,不禁捏了捏眉心,咧开嘴尬笑了两声:
“那以后,是不是不能再叫你七宝了,省得你想起跟婆婆干架的精分事,嗯?白薇?”
白薇抹了两把泪,总算恢复了正常,猛地自桌上握住她的手,吸了口鼻子,神情慌张道:
“班长,你说他会答应吗”
忍着掌心微灼的痛意,夏妖妖呼了口气,想了一下,笑呵呵道:
“嗯,卫舒然既然喊了他出去,应该是有办法的”
应该,对,应该有办法。
唉,话说她也不了解卫舒然啊,如今这么干等着,她也很无奈啊,突然好想他们家辰希那混蛋,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干嘛。
“班长,不管怎么样,谢谢你”
白微握紧她的手,干巴巴挤了抹泪,些许圆润的脸上忽而带着几分感伤和惆怅:
“这么多年,虽然你冷冰冰的经常找不到人,可如今我能说得上心事的,也只有你了”
夏妖妖不着痕迹的抽出被烟头烫着的右手,放在她手背拍了拍,眉眼淡淡,不知如何宽慰。
好在,卫舒然两人来的很快。
有时候,人就是这么奇怪。
当卫舒然回来朝她笑着点头时,夏妖妖首先低头看了看手表。
嗯,五分钟,抽根烟的时间。
“夏小姐,你能信任我,我很高兴,合作愉快”
Mack一身规整的西服笔挺,极为绅士的站在对面伸出手。
夏妖妖赶紧起身,伸手同他握了一下又松开,眉眼弯弯,余光睨了眼白微眼中的期待,笑道:
“谢谢,不过我有个请求”
Mack点头:“夏小姐请说”
伸手牵过白微的胳膊,夏妖妖眨了眨眼,言语诚恳又富有深意:
“我和白微认识也十年了,她很清楚我的脾气,所以我希望这场官司,有她的参与,嗯,你们现在还没离婚,还住在一起吧,讨论起来应该很方便的,是吧,白微”
白微一愣,很快接了话:“当然,没离婚当然还是夫妻”
Mack脸色微微抽搐,似冷硬又似迟疑,张了张嘴,最后却在瞥了眼白微后并未说什么,只点头算是回应。
四人简单聊了几句,Mack便起身告辞,言明需要花半天的时间把手头的工作完成,明天开始正式接纳她的律师工作。
夏妖妖对此毫无疑义,待白微紧跟着他走后,才稍稍缓了口气,伸手抹去额角的虚汗时,右手忽被人捉住。
“卫舒然,你放......”
“怎么这么不小心”
制止的话被他打断,夏妖妖蹙眉间,卫舒然已经拉着她往办公室走,手被他紧紧握在掌心,使劲挣扎了几下没挣开,他却握的更紧。
“卫舒然,男女授受不亲,你快松开,你......”
好吧,是她大惊小怪了,人家只不多想给她涂点药膏。
不过说一声不就行了,干嘛拉拉扯扯的,亏的她家男人不在这,否则晚上又是一顿折腾。
“卫舒然,你跟Mack说什么了,他怎么会突然答应了?”
瞧着手心那抹红点处的药膏,夏妖妖朝掌心吹了口气,好奇的看了他一眼。
卫舒然松开她的指尖,将药膏随手扔在办公桌上,笑意温润的看着她:
“那你先告诉我,为什么突然决定要用Mack,按席辰希的脾气,孟皇的律师现在应该在来的路上了”
“不想说算了”
夏妖妖撇撇嘴,直接转身走出门拽着了一直躲在门后偷听的孙宇,凶神恶煞道:
“带我去见那个记者,还有,苏筱雨呢,咱两上次的话还没说完呢,你上次说的李小曼什么意思,嗯?什么叫把李小曼叫来就见到筱雨了?”
孙宇被她拽住了衣领,非常配合着她的力道往前挪动了几步,眼看着她的问题越来越难回答,赶紧对着身后的卫舒然猛打手势。
“头儿,救命啊!”
卫舒然叹息一声,大步上前,帮夏妖妖拉开眼前的房门,极为无奈的摇摇头:
“妖妖,李小曼是谁,你见到就会知道,等这场官司结束,我就带你去见她”
李小曼是谁,你见到就会知道......
夏妖妖细细琢磨这这句话,却怎么也没明白,她认识李小曼?怎么她自己一点印象?
还有,这李小曼跟小小,到底是什么关系!
难道与她失去的那段记忆有关?为什么越是接近真相,她反而越是惶恐不安,好像冥冥中,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A市中心医院,五楼VIP病房。
席辰希看着门前不请自来的女人,面上一瞬阴沉不耐后,又渐渐龟裂至惊愕疏离。
“苏筱雨?”
闻言,女人唇角泛着诡异的笑容,朝前走了两步,在离病床三步远处站定,笑得深意:
“不,我叫李小曼”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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