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出兵营后,凤清瑶怕吴长青派追兵赶来,片刻未敢停留,抄小路一路向北而去。
天亮时,到了一个偏远小镇。
一夜奔波,她早已饥肠辘辘,见路边有家卖吃食的铺子,勒马停了下来。
说是铺子,不过是拿草席搭了个凉棚,凉棚下面简单摆了几张桌椅。但由于附近就这一家铺子,生意倒还可以,棚子中只余一个空闲位子了。
凤清瑶拴下马,走了过去。
见有客人到了,一个身材福态的中年妇人迎了出来,“这位公子,您吃点什么?”
凤清瑶也不废话,从怀中掏出一粒碎银子丢给她,开门见山的道:“我着急赶路,什么快来什么。”
那妇人会意,一脸欢喜的接过银两,对着凉棚后面高声喊道:“煮碗面。”喊完,又客客气气的指着空位道:“公子您先坐,一会面就给您端上来。”
“好。”凤清瑶上前坐了下来。
身后的一桌,坐着三个男人,从衣着打扮来看,像是外地来到中原的生意人。但身上那股凌厉的气势,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练家子。
呷了口茶,并不在意这些人来的目的是什么。
很快,她的面来了。
“公子慢用,需要什么您再喊我。”妇人笑得心花怒放,将面往她面前一放,就要回后面帮忙去。
“喂。”那生意人打扮的男人拦住了她,不甚满意的道:“怎么来的晚的人,饭都上来了,反倒是坐在这里等半天的,连碗水都没有?”
“这位大哥您先消消火。”妇人赔着笑脸解释道:“这位公子就要了一碗面,简单,您几位要的饼都是现烙的,自然比他的慢一些,您再等会就好了,我先去给几位倒杯水啊。”
听她这么说,那男人火气小了些,重新坐回到了位子上。
凤清瑶挑挑眉,继续吃着碗里的面。
身后几人安静了一会,又没事人一样的聊起了天。
“你们听到消息没?近来南楚国都可是风起云涌,热闹的很啊!有个一品大员的儿子被抓进天牢,听说他老子连边关都不守了,直接就回了京城。”
“那都是几个月前的事了!”另一人纠正道:“我听说南楚那个大理寺卿,不知从哪里弄来的证人,硬是让那大将军的儿子坐实了买官卖官的罪名,流放边疆了。”
凤清瑶一怔,泠武成被流放了?
这么说来,她交给画儿的信,画儿已经成功转交给顾长辞。可他们口中说的证人,又是谁?
泠武成罪有应得,没什么好惋惜同情的,她最担心的,是泠威远会狗急跳墙。万一他反咬父亲一口,要拉着父亲给泠武成垫背,那就麻烦了。
吃饭的动作不由自主快了起来。
另一张饭桌上,几个江湖打扮的人,聊起了南境的战争。手拿折扇的儒雅男子道:“这大楚与大汉就隔着一条江,仗打起来没完没了的,也不知何时才能结束。”
他身边的人笑了两声,道:“依我看,难。”
“何以见得?”
“你是没见着那两军交战的阵势,楚军被困汉军的纵燕阵已两月有余,至今都无人能破此阵法,如此下去,恐怕南境危矣。”
“听说楚军主帅重金赏奇才,却也找不到能破阵法之人吗?”
众人纷纷摇头。
凤清瑶吃完面,将筷子往碗上一放,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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