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皇帝要答应,太子忙开口阻拦,“父皇万金之躯,怎可到些杂七杂八的地方去,顾大人要什么评价,便差禁军去拿来便是。”
“打草惊蛇。”顾长辞不紧不慢的开口。
“我看你就是居心叵测,你带父皇去到陌生地方,一无禁军保护,二无皇宫安全,万一遇到刺客伤了父皇,责任你担得起么?”
“太子不必担心,臣带皇上去的地方,非常安全。”
“你凭什么说那里——”安全二字还未出口,皇帝便打断了太子的话,“行了,都别吵了,朕在屋子里呆了有些时日了,就当是出去透口气吧!”
说着,从书案后走了出来。
其实从心底里,他是愿意相信凤相的,但证据确凿之下,不得不相信眼中的事实。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会勃然大怒,认定凤敬元辜负了他的信任,不准任何人来为他求情。
如今顾长辞重新拿出证据,反倒是让他心中火气在不知不觉中降了几分。
皇帝换了便装,仅带着几名贴身侍卫,出了宫。
太子被迫随行。
路上,太子几次以无法保障安全为由,劝皇帝回宫,均被皇帝回绝。一个时辰后,他们到了城外一处偏僻幽静的地方,屹立在面前的,是一座三进三出的大别院。
能在城外盖起这么大房子的,应当也是富贵人家。
“顾爱卿,你带朕出宫,便是来看房子的吗?”皇帝骑在高头大马上,阴沉的声音透出不悦。
“自然不是。”顾长辞拍拍手,大门两则立刻冒出来几个府兵打扮的人,顾长辞薄唇微扬,透出几分清冽的笑意,上前命人打开了院门,“皇上请进。”
太子一脸警惕,小心翼翼的走在皇帝前面。
看似是在为皇帝试探环境中存在的危机,实则在打着自己的小算盘。
他想伺机离开,却一直找不到合适的机会。
一行人走到后亭时,隐约传来女子不满的抱怨声,“还说是为我好,整日将我关在这不见天日的院子里,连门都出不得,那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泠玉鸢正在对着一个侍女发脾气。
自凤府出事以后,她就被父亲送到了这里,一日三餐无忧,却哪儿都不许去。
“小姐,老爷也是为了你好,你再多忍忍,等过些时日风声不紧了,老爷兴许就让你回家了。”侍女站在一旁安慰她。
泠玉鸢闻言,脸色稍有了些松动,“你说的对,等过些日子风声松了,我再与父亲商量,搬回去住。”
她说的搬回去,乃是搬回凤府。
那日她将父亲交给她的书信放到湘氏房中,被兰花发现,情急之下,她误杀兰花,多少受了点惊吓,回房之后便一觉睡了过去,等再醒来,便在这间院子里住着了。
至于后来相府发生的事情,她并不知道。
“皇上驾到!”
“太子殿下驾到!”
刻意拉长的声音在院子中回荡。
泠玉鸢一惊,条件反射般的,火速从凳子上站起身,跪到了地上,“臣妇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参见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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