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几个时辰,凤清瑶才得以进到豫州城中。
城中有家新悦客栈,是情报组织在豫州的联络点,她进城后,直奔这间客栈而来。
“这位客官,您里面请。”由于常年征战,生意萧条,这里的店小二更加热情好客,一见凤清瑶进门,立马从柜台处小跑着迎了上来。
殷勤的伸手去拿凤清瑶的行李,“您打尖还是住店。”
“住店。”凤清瑶也不客套,将行李递到了他手上,“给我来间上房。”
“好嘞,客官稍候,小的这就带您上楼,保证让您挑间最好的房。”店小二满脸堆笑,小跑回柜台拿上钥匙,又跑回来带凤清瑶上楼。
“客官,您是喜欢靠着楼梯方便,还是要间安静些的?”客栈大多房间都空着,挑选的余地很大。
凤清瑶扬眸看向走廊,选了尽头向阳的一间。
“您先歇着,我去给您打壶热水来。咱们客栈有上好的桂花酒,客官要不要来一壶解解乏?”打开房门后,店小二又殷勤的问道。
“我不饮酒,泡壶茶吧。”
“好嘞,客官您候着,马上就来。”店小二留下房间钥匙,麻溜的下楼准备去了。
他走后,凤清瑶眸光机警的扫过房中各处,确定没有问题,才来到窗前,打开窗子向下望去。
窗子下面,便是豫州城中心街道,边关安定时曾繁荣一时,如今被战争所累,已然变得萧条冷清。街上一个妇人,正吃力的背着行李向前走。她身后跟着一大一小两个孩童,大的十一二岁,是个女孩儿,牵着后面那个看上去五六岁,瘦瘦弱弱的男孩儿。
妇人不时回头催促,嘴里絮絮叨叨的说着:“再不走,打起来就走不了了。”
凤清瑶有些动容。
战乱中,最可怜的便是这些无辜百姓,为了躲避战争,不得不背井离乡,过着颠沛流离的日子。可这寻常百姓都明白的道理,岳福华却为何反其道而行,带着全家老小跑到这战乱纷飞的地方来?
不合常理啊!
正想着,店小二热情洋溢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客官,您的茶泡好了,给您放在桌上?”
“好。”
“您慢用,有什么吩咐您再叫我。”
“好。”
送走店小二,凤清瑶立刻关上房门,从包袱中拿出一块丝帕,挂到了窗子的下方。风吹过,丝帕随风摇摇晃晃,垂着的一角,蓝色云纹刺绣格外的精美别致,吸人注目。
对面不远外的铁铺里,小伙计见状,立刻放上手中活计,飞奔几步,消失在屋后方的小巷中。
一刻钟后,房门响了。
凤清瑶取下丝帕,关上窗子,来到了门前。
打开门,是个面容清秀的少年。
他一身粗布短衫,眸中带着几分与年纪不太相符的沉着,见到凤清瑶,弯下身子,低声道:“请问公子,我家有祖传良药,可医百病,公子可用得到吗?”
丝帕接头的暗号便是这句话,凤清瑶眉角一扬,问道:“心病能医么?”
“那要看公子是哪方面的心事,对症,方可医。”
“进来吧。”
进了门,那少年对着凤清瑶跪下身来,恭敬道:“李然见过公子。”
凤清瑶忙扶他起来,让他坐下,又给他斟了一杯茶,才开口问道:“几日前岳福华一家到了豫州后,可查到他住在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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