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来了?”上官颂歌眸中涌上失望。
凤清瑶愈发确定,她此来不是为了听曲儿,而为了等人。而且这人,与宁王之间应当有些联系,宁王一来,那人便不会出现了,所以颂歌才会如此失望。
会是谁呢?
眼见宁王几人被带上楼,上官颂歌变得百无聊赖起来,心思全然不在听曲上了。
凤清瑶也不打扰她,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声音,宁王几人,便是被带进了隔壁的房间。
同样有侍女奉上茶水、点心后退了出去。
宁王侧身坐在锦墩上,一手握拳搭在膝间,另一手臂搭桌边,眸中尽是隐忍的火光,扫一眼桌上的点心,沉沉的道:“真是奇了怪了,最近不管做甚么,父皇总是向着他那个太子。太子想做什么,父皇都会点头答应,而本王的谏言,却屡屡遭驳回!”
私吞粮食的案子,原本是他要办的,结果争来争去,最终便宜了那个酒囊饭袋的太子。
今日大殿上获赏,这不由得更让他气恼。
陪他一道进来的三个贵公子忙赔着笑脸,劝他莫要多想。
宁王面上没有反驳,那笑起来十分的光明磊落的眸子中,却净是算计的意味。
沉吟良久,他才开口道:“你们说,这太子原本倚仗泠威远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如何泠威远一死,他反倒是更如水得水了?”眸光在从人脸上辗转一圈,压低声音道出了自己的怀疑:“本王怀疑他背后另有高人指点。”
否则,以太子那点小心思,绝无可能从他手中抢走私吞粮食一案。
几位贵公子听了,也开始回想起太子近来在朝中表现。
那身穿褐色锦服,手持折扇的贵公子首先开了口:“话说太子近日的表现的确是可圈可点。且不说别的,就他那花天酒地的性子,以往隔三差五就往花月楼里跑。近日我可是听花月楼里的姑娘们抱怨,那位出手阔绰的马家公子,有半个月没去过那里了。”
宁王低头深思,“此事我也有耳闻。”他目光转向对面,“你那边有什么动静?”
那位同样衣着华贵的公子哥摇了摇头,“太子府近来安静的很,极少有人出入。就连一直住在太子府上的那些幕僚,半月前也全被赶了出来。”
“连幕僚都被赶走了?”宁王这下更拿不准太子意欲何为了。
仅一墙之隔的凤清瑶,也在仔细聆听着他们的话。
俗话说三个臭皮匠,赛过诸葛亮,这种关键时刻,太子竟将麾下幕僚全部赶出了府。此举,若不是有了必胜的把握,那便是极不明智的。
烽烟才起,谁敢说自己必胜呢?
她竖起耳朵,继续往下听。
宁王思索良久,才沉沉的出声,“你们说,太子这么做,会不会是为了做给父皇看的?”将全部幕僚驱逐出府,正表明了自己励志图强的决心。
不依附于人,凡事要靠自己!
手持折扇的公子点了点头,“殿下言之有理,太子此举,极有可能是在以退为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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