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柔听荣阳王提起孙安和普济寺的事情,面上像是被人戳穿了什么似得眼睛猛地一缩,神色无比紧张,但是她心中却是猛的松了口气。
……荣阳王果然只是怀疑有人借了她的手行事而已!
“王爷在说什么,薛柔不懂。”薛柔淡声回道。
“你不用狡辩,当初普济寺之事因何而起,本王知道的清清楚楚,若非是你一再挑衅,孙承嗣又怎可能为了报复于你而错害了三皇子,累的孙安被五皇子拿了把柄不得不投靠于他?”荣阳王冷声道。
薛柔闻言瞬间睁大眼,“王爷怎可如此歪曲当初之事,当初之事薛柔何错之有,又何来我故意去挑衅孙家?!”
“那你为何入京便找薛家麻烦,一个女子不仅砸了薛家大门,还当街殴打侍郎之女,事后更是借昭容长公主之口毁了孙家和薛家女眷的名声!?”
薛柔顿时皱眉,好像是被荣阳王话语激怒一般带着几分嘲讽笑道:“我身为宗族长辈,来京后本就没打算入住薛家,是因为受族人所托才前往薛家探望薛侍郎,可是他们无人迎接也就罢了,居然诓骗我说大门年久失修无法开启,让我由角门入府借此羞辱于我,我砸了他们家大门何错之有?后来那薛云蓉因记恨于我,强抢我心头所好之物,还当街污蔑我家中已逝父母,辱及族中先灵,我打她又有何错?至于在长公主府……”
薛柔讽刺一笑,“王爷可去问问当时在场的所有人,我可曾故意与她们说过半句话,当时我便猜到孙家母女定会为薛氏母女出头,所以忍气不理会她们挑衅,甚至处处退让,可是她们咄咄逼人处处为难,最后才惹怒了昭容长公主,当时若非我不愿生事,想要息事宁人替他们求情。那孙月茹母女和薛云蓉母女又岂能平安走出长公主府?!”
荣阳王看着少女怒容浮现的白皙脸颊,听着她口中所言登时皱眉。
明明薛柔说的所有一切都和之前他所知的一样,甚至还更为详细,就连双方为何生了矛盾都说的一清二楚。可是为什么那时候他听完回报后觉得处处可疑,甚至怀疑一切都是眼前这女子有意而为,可是此时看到她气极而怒仿佛被冤的样子,再听到她这么理直气壮一问,他却说不出半句质疑的话来……
难道要他说薛家侮辱怠慢宗族长辈的对的。还是要说薛云蓉辱骂已逝先辈不该教训?若换成是他被小辈如此对待,不仅羞辱不让入府,还敢当街辱骂自己父母,他怕是早就扒了他们的皮了,何止是几巴掌而已。
而且昭容的脾气他也最为了解,若真的有人在她举办的宴席上咄咄逼人刁难别人,坏了她的兴致,以她的脾气呵斥都算轻的,没当场让人打了板子就已经算是留了情面了。
荣阳王看着薛柔,而薛柔也理直气壮的瞪着他。那双像是上好琉璃的眸子澄净的让人心折。
他顿了顿收回目光冷声道:“就算之前的事情是本王误会了你,那普济寺中呢,你别告诉本王,你不知道当初孙承嗣想要在普济寺里暗害你一事?!”
薛柔听到荣阳王再提普济寺之事,顿时咬着嘴唇,眼中气势也低了几分。
她微垂着头,挽着的发丝有几缕垂在脸侧,让人看不清楚她脸上神情,却能察觉到她心绪变化,片刻后。她突然抬头,豁出去了似得说道:“我是知道又如何,孙承嗣那般狠毒,难道我要坐以待毙。白白让他毁了我清白?!”
“你的意思是……三皇子之事真是你所为?”魏坚在旁忍不住出声。
薛柔瞬间扭头看向魏坚。
“你别胡说,我根本就不知道什么三皇子的事情,只是有人跟我说孙承嗣要毁我名节,我当时只以为那人是说笑,毕竟我和孙家又没有深仇大恨,孙承嗣怎么会这么狠毒的来害我。但是那个人言之凿凿,说孙承嗣在南风馆找了小倌已经扮了假僧送进了普济寺,而且还准备亲自带着武卫营的人前去寺中抓女干,那人只说让我照之前所言的时间前往普济寺自然就能清楚。”
薛柔说道这里咬咬牙,神色间的慌张被气愤所替代,她怒着脸说道:“我去了普济寺后,就让下人去武卫营看着,结果不到入夜孙承嗣居然真的带着人前往普济寺,我当时只想着孙承嗣敢如此欺辱与我,我便让他好看,平白去辱及一个女子的名节,我必定让他自食恶果,所以我……我就让婢女弄了些鸳鸯合欢散送到了那个假僧的物屋子里,还让仆人去抓了孙承嗣,想要把他们扔进一个房子里,然后让武卫营的人自己抓他们,可是我也没想到,为什么在房子里的人变成了三皇子……”
薛柔脸上露出茫然,好似完全不知道为何一般喃喃道:“当时我引着沐恩侯夫人还有林夫人过去,只是想让孙承嗣出丑,可是我也不知道里面的人怎么会成了三皇子。”
屋内三人原本都是神色淡淡,可是听到薛柔是如何借机陷害孙承嗣时,就算是他们见多识广,心中也不由升起一丝凉气来。
这个女子真是够狠毒的……
孙承嗣想要毁她名节,她就要孙承嗣颜面尽毁无脸见人,若是那一夜不是三皇子最后当了倒霉蛋,而当时被当场抓住的是孙承嗣,没了皇子的身份保护,也没了让人顾忌的皇家声誉,孙承嗣的下场他们都能够想象,普济寺中之人就不会轻饶了他,而若正德帝知道,怕是不用等后面的事情,整个孙家都会被孙承嗣连累。
他们三人此时对薛柔的疑心已经去了十之**,若是薛柔一味的说她不知道,他们或许会疑心更重,可是薛柔却直接承认了下来,而且把如此狠毒的心思都说了出来。
她只是一个女子,若是此事传扬出去,她的名声绝对比当初的薛家和孙家女眷还要凄惨,如此狠毒的女人,将来谁敢娶她过门?又有谁敢将这样一个睚眦必报的女子放在身边?(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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