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璟的声音出现的突兀,那修长白皙的手指互相交击之时,“啪啪”的掌声在一片凄凄然的哀求声之间,格外响亮。
所有人都不由自主地朝着人群之中看去,就见到一身玄衣的容璟,缓缓从人群后方走了出来。
他神情冷冽,薄唇轻扬,浓黑如墨的剑眉之下,一双桃花凤眼眼尾微微上挑,平白的让得他那张本就张扬绝色的容颜,更添了几分妖艳魅惑之色,只是映衬着眸中的寒霜和阴恻,让人丝毫不觉得女气,反而不容侵犯。
容浣绰猛的抬头看着容璟,当看到他那张酷似司马雯城,甚至于颜色更加妖冶的脸颊之时,忍不住瞳孔一缩,整个人出现恍惚之色。她仿佛看到那个红衣倾城的女子,带着傲然笑意,朝着她大步行来的情形。
“雯城……”
容浣绰忍不住开口叫道,她伸手就想上前,去碰触不远处的容璟,可是当她睁大着眼眸,看着那双满是寒霜的眼眸,在里面看不到半丝曾经的熟悉之色,反而全是锋芒之色之后,容浣绰猛的惊醒过来。
不,这不是雯城!
雯城早就死在了二十余年前,被人亲手杀死在了澜阕宫中,后来无名无份地葬在楚皇宫里最偏僻的南角门边。
那里荒野偏僻,四周唯有冷宫,可就是与凄凉的冷宫相比,那孤坟也更显寂寥。
那坟无名无碑,从没有人祭奠,更无人知道,在那一处被楚皇禁止任何人出入,甚至于禁止任何人清理,杂草丛生,孤零零面对着楚皇寝宫的孤坟,下面躺着的,是当年何等惊才绝艳,以一己之力率军攻破楚国,险些让南楚江山异姓,震惊天下的红衣司马!
容浣绰曾经无数次的想要将雯城的尸骨带出皇宫,可却一直没有成功,那处孤坟旁边,时时都被禁军和铁鹰卫守候,每一日都有人不间断的监视,让得哪怕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
尽管没有见到坟里的枯骨,尽管没有亲眼看到楚皇命人将雯城葬在那里,可容浣绰却能肯定,那坟里面埋着的,就是司马雯城!
因为普天之下,能让容秉风这般就算连死也不愿放过,死死纠缠不休,就连陵寝之地也要正对他寝宫,仿佛宣示主权,却又从不让萧如凤碰触的,唯有司马雯城!
容浣绰眼中的恍惚之色全部褪去,脸上全是戾气。
雯城早就死了!
而眼前这个和她极其肖似,却又完全不同的,肯定就是当年那个孽种!
是楚皇逼迫雯城,欺骗她,利用她,甚至背叛她之后,在雯城绝不愿意的情况下,生下来的孽种!
容浣绰双眸中浮现出极致的厌恶之色,那种憎恶,怨恨,甚至于毫不掩饰的杀意,甚至比面对楚皇之时,还要更甚几分。
“你就是那个孽种?!”容浣绰冷声道。
容璟闻言丝毫不怒,只是眼中冷寒笑意更深了几分,他薄唇轻掀,眼底带着凉凉的笑意,说出的话却是比容浣绰还要恶毒百倍。
“本王若是孽种,那那个被你爱的不可自拔,因为嫉恨,因为爱而不得,因为自己的私欲,曾暗中与萧如凤联手,想要将其禁锢在身边,最后却因为阴差阳错,害的她落入老头子手中,被辱被害,最后疯疯癫癫,含恨而终的女人又是什么东西?”
容浣绰脸色大变,她死死瞪着容璟,眼底再也找不到半点之前的镇定从容,一双苍老的眼中满是疯狂之色:“你给我闭嘴!”
“闭嘴?凭什么?”
容璟剑眉轻挑,嘴里带着嘲讽之声道:“你今日筹划了这么多,口口声声喊着要替那个蠢货复仇,又要杀了老头子和萧如凤,挑起北戎和南楚的战争,毁了整个楚国给她陪葬。容浣绰,你到底是因为怨恨老头子和南楚皇室,还是因为你只是想要忏悔,忏悔你当年的一念之差,葬送了你一生最爱,更因为当年若没你从中掺合,那蠢货也不会到死都不知道,她那个引以为至交,比对亲姑姑还亲的女人,却是对她起了另类心思?”
“为了那蠢货,你罔顾太上皇对你的嘱托,一意孤行的要废先帝,为了那蠢货,你甚至不惜和萧如凤联手,只为能够满足你自己的私欲,将她禁锢在身边。只可惜,却阴差阳错将她送去了别人身边。”
“容浣绰,你如果真的是要替那蠢货复仇,那你便先杀了自己,将你自己挫骨扬灰,否则,你哪来的脸站在这里信誓旦旦的说着你要替她报仇?你又哪来的脸唾弃老头子和萧如凤?”
“别说了……别说了!!”
容浣绰死死瞪着容璟,双眼通红,眼底全是戾气杀意,而楚皇原本衰败的容颜之上,一双眼睛却是阴毒无比地看向萧太后,那种如同地狱之中而来,带着无边阴气的眼神,让得萧太后猛地一抖。
她瞬间低垂着头,在成为太后这么多年之后,她第一次不敢去看楚皇的眼睛,眼神之中略显惊慌,而她红唇紧抿,不敢去看楚皇的眼睛。
楚皇看到萧太后的神情,眼底全是疯狂。
这些年里,他和萧太后处处做对,以皇权相压,甚至于和她几乎兵戎相见之时,萧太后那张一向镇定的容颜,都从来没有像此时这般慌乱过。楚皇见状顿时便知道,容璟所言全是真的。
萧!如!凤!
楚皇血红着双眼,仿佛要将萧太后吞噬下肚一样,整个人身上飘荡着无边的戾气。
容璟见到几人反应,丝毫没有放过他们的打算,他淡淡走上前两步,开口道:“容浣绰,其实真论起来,你和他们两人,有什么区别?甚至于,如果那蠢货知道,当年她全心全意信任,甚至豁出命去,也要保你平安,保暗刺的人离开京城,在暗中苟活下来,可到头来,害得她落到那般境地,成为众矢之的的罪魁祸首,却是你这个她视若亲人的女人时,她会不会直接从地狱里爬出来找你?或者……亲手找你索命?!”
“你闭嘴!闭嘴!!”
容浣绰使劲捂着耳朵,脸上疯狂之色更甚,而那其中,却还隐藏着一丝谁也没发现的害怕,她双眼瞪着廖山,努声道:“廖山,杀了他!杀了他!本宫不想见他,不想见他!!“
她不要听到这些事情,她不要!
雯城不是她害的,她是楚皇和萧如凤害死的!
廖山闻言面露沉默之色,容璟的话,还有容浣绰那气急败坏,萧太后满脸心虚的表现,都无疑很清楚的说着一个道理,那就是当年害死司马元帅,置她于死地的人,绝对不只是楚皇和萧太后,而其中更有着这个一直说着要替司马元帅报仇,要毁了楚皇,毁了萧如凤,毁了南楚江山的永平大长公主。
他看着满脸疯狂之色的容浣绰,眼底闪过迟疑之色。
“廖山,你没听到我的话吗,本宫让你杀了他,杀了他!!”
“永平大长公主……”
“怎么,本宫的命令你也不愿意听了,还是你忘了暗刺的誓言!?
廖山神色微变,暗刺乃是楚皇室最早的帝王手中神秘的势力,当年太上皇还未死之前,亲手将暗刺全数交给了永平大长公主,而他们所有暗刺中人,都曾经许下过誓言,无论将来如何,暗刺都必将效忠永平大长公主,若有违背,天神弃厌!
他心中的确对于容浣绰参与司马雯城之死的事情,而不愿相帮,可一想起当年的誓言,他眼底的迟疑渐渐消散,逐渐坚定了下来。
廖山猛的一点地面,就朝着容璟扑了过去,手中长剑毫不犹豫地朝着容璟脖颈之间斩去。
那剑尖满是寒光,几乎转瞬及至,所有人想起之前那些死在廖山手里的朝臣,纷纷不忍地避开了眼,以为凌王死定了。
容浣绰却是面露笑容,那双满是皱纹的眼睛里刻着透骨幽寒,她仿佛已经看到了容璟身首分离,死不瞑目的场景,嘴角缓缓上扬,眼底露出释然之色。谁知道还没等她笑意到达眼底,就猛地僵在了原地,而她整个人双眼瞪大,死死瞪着容璟的方向。
只见容璟淡淡的用手指夹着身前不远处的剑尖,眼底露出抹讽刺笑容,还不等容浣绰和廖山反应过来,他手指突然一交叠,指尖在剑上轻点了一下,只听得一声脆响,那锋利无比的长剑便应声而断,一股庞大的内力顺着剑尖朝着剑柄的方向快速涌去。
廖山只觉得腕上一麻,虎口巨疼之下,手中长剑顿时脱落,还不等他反应过来,下一瞬,站在他身前的容璟就直接抬脚,一脚就踹在了廖山的膝盖骨上。
“咔嚓!”
廖山的右腿整个软了下来,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倒折在身后,廖山惨叫一声,双眼血红的就想再次扑上前来,却不想容璟又是一脚,正对着他的心口踹了过去,廖山毫无反抗之力,直接被踹飞了出去,“砰”的一声砸在远处的金殿大柱之上。
所有人都只听得一声骨头断裂的声音之后,原本被砸在金柱之上的廖山便慢慢滑了下来,只是等到他落地之时,众人太发现廖山的背脊骨居然全断了开来,身子如同软蛇一样,,就那么瘫软在地上,而在他胸口的位置,一截断骨戳穿了肺部和身体内脏。
此时的廖山就那般歪歪扭扭的倒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吐着鲜血,血中夹杂着丝丝碎肉和内脏,一张因为疼痛而扭曲的脸颊之上,哪还有半点刚才杀人时的狠辣气势?!
所有人看到他的下场之后,都是忍不住倒吸口冷气。
而豫国公和言侯,还有楚皇、萧太后,乃至容浣绰都是死死看着容璟,看着他那身丝毫未曾沾染半点血腥的玄色衣衫,想起他刚才挥手之间,就轻易杀了容浣绰身边高手之人,简直强大到让他们震惊!
好高的功夫!
好厉害的身手。
这凌王,竟然一直都在藏拙,他才是他们所有人之中都不能比拟的!
容浣绰看到容璟居然一招就杀了廖山,看着廖山软软地躺在地上,眼耳口鼻都开始冒着鲜血,喉间的呼吸已经几乎要断绝之时,心中惊骇莫名的同时。声音尖厉道:“来人,杀这里所有人的人,本宫要皇宫之中鸡犬不留!”
那些大臣瞬间簌簌发抖,其中那几个求饶的更是吓得跌坐在地上。
他们死死看着附近的禁军,想着自己下一刻就会命丧黄泉,不少人都已经颤抖着身子闭上了眼,谁知道他们等了半晌,却什么也没等来。
所有人都不由抬头,却发现站在容浣绰周围的人半点没动,都好似没有听到容浣绰的话一样,只是眼观鼻鼻观心,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你们做什么,本宫的话你们没听到吗?本宫让你们杀了他们,杀了他们!!”
容浣绰失声尖叫道。
那些人却依旧一动不动。
她不由满脸愤怒的伸手扯着其中一人的胳膊,一巴掌就想朝着那人脸上打去,却不想就在这时,一直在她身旁站着,面无表情的“中年男人”却是突然身影一闪,快速就避了开来,而容浣绰却因为一时收不住去势,整个人就朝着容璟脚下扑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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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作为一个被未来少帅的系统选中的倒霉鬼,齐小酥认为,自己应该愤而跃起,摆脱束缚,哪怕是重新回到极品亲戚环绕的悲催生活中。
但是某人有那么容易被摆脱的吗?何况这个系统跟它的主人一样腹黑。
系统说:虽然你挺弱的,但能让本系统那吃了二十几年素的主人开了窍想尝尝荤,就是你的本事。
摔!她成了一盘荤菜!
某系统的主人勾了勾手指头:乖乖快过来,否则,本帅会生气,后果很严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