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5章 可怜可恨
沈溪跟陈川,其实都是见色起意来着,跟一见钟情那种纯粹的爱情,似乎,大概……没那么脱俗。
不过,一见钟情有一见钟情的好,日久生情也有日久生情的妙。
没有谁更好,只是不同的方式而已。
沈溪放了心,至少,雅楠虽然清醒,但她也是喜欢万山的。
“只是我那个婆婆,是个很难搞的人。”莫雅楠皱了皱眉头,她也不知道是什么命,明明脾气很好,人也很好相处,却老是遇到难缠的婆婆。
尤其是郭莹莹,能做人家五房,心机手段一样不差,更不好惹。
“我答应她,会尽快生个孙子。”
豪门不好入啊,哪怕是万山这种豪门弃子,也一样。
但,食得咸鱼抵得渴,莫雅楠自己选的,她就不会后悔。
“嗯,那你们努力。”沈溪鼓励道。
“是呀,我跟阿山在港城去看了那边很有名的中医,拿了几贴药回来,喝不喝的谁知道,至少态度摆那里。”反正对这点,她婆婆还是没说话,那就是满意喽。
“对了,小溪,你跟陈川结婚一年多了,有没有打算什么时候要小孩?”
沈溪嘿嘿一笑,不说话,莫雅楠立刻就懂了,惊喜地问她:“你有了?”
“嗯,差不多四个月了。”
“哇,你们手脚还挺快的嘛。”
“意外,都是意外。”
她真没说谎,真的是纯纯的意外。
农场老板能够作证,虽然他自己都不知道……
*
眨眼间,就到了九月,新学期开学。
这学期林老师休完产假回来,沈溪可算轻松不少,不用再帮人代课,课时都正常安排,舒服很多。
虽然邹雪菲调了岗,但她在不在的,区别不大,又有新老师补充进来,师资力量还算充裕。
沈溪开学就去找了趟校长,跟他报备了怀孕的事,如果学校打算换个老师管理校队,她一定积极配合,并且会帮助新教练适应。
校长大手一挥:“小沈啊,你这刚怀孕,离休产假啊早着呢,这学期我看你还能坚持过来的嘛。”
“我这不是怕影响校队训练。”
“这校队,除了你,谁还能挑起这个重担,小沈,能者多劳,你就不要再推辞了。不过如果身子不舒服,你也要提出来,咱们到时再想办法,你看怎么样?”
校长把话说到这份上,沈溪还能有什么话,于是拍着胸脯应下来:“校长放心,我指定把校队练的明明白白,今年再给你捧个大奖回来。”
校长的眼睛,立马亮晶晶,喜的直发抖,一口一个小沈,喊于比自己亲闺女还亲。
要知道之前校际联赛,A大虽然拿了第一,但很多人都不服气,说他们是投机取巧,可一不可二,有本事今年再拿个第一。
校长虽然面子上没输怼回去了,但心里也有点打鼓,现在有沈溪这话,那还有啥说的?
“小沈,加油努力干,拿了奖我给你发奖金。”
瞧瞧,到底是领导,就是会抓重点。
沈溪一通吹嘘,把校长哄地心潮澎湃小脸通红,然后心满意足地离开了。
刚走不多远,就被财务大姐给拉一边去。
“小溪,姐有事想求你。”
“秀琴姐,咱俩谁跟谁,说什么求啊,有事你吱事,咱能办一定给你办好了。”
吴秀琴听了,比吃了人参果还舒服,要不她说沈溪这姑娘能处呢?仗义,爽快,合她脾气。
“我有个侄女,想来跟你学散打。”
“呃……啊?”
“小溪,我拿你当亲妹子,有事也不瞒着你了,实话跟你说吧,我这侄女,真的命苦。”
吴秀琴说着,眼泪就下来了。
说是侄女,倒是没血缘关系,是她好姐妹的女儿,叫付康妮。
“我这好姐妹,老公很早就因病过世,婆家嫌她只生了个女儿,就把她们母女赶了出来,她娘家离的远关系也一般,这么多年,独自一个人辛辛苦苦把女儿拉扯大,真的很不容易。”
“熬了这么多年,可算把女儿供到大学毕业又找了份好工作,顺利地结婚生子,以为总算苦尽甘来了,谁知道,女婿在女儿生了儿子后,露出了本来面目。”
“之前还只是喝醉了酒才打人,后来是一言不合就动手,我侄女就想离婚,可那男人说要是敢离婚,他就拿刀把她全家都杀光。”
“康妮就吓到了,她就一个妈妈,哪里是那男人的对手。整天在家里被打地不成人形。最初还求助到社区,社区也来人劝,谁知道那男人拿把刀出来,说谁来劝他离婚,他就杀谁全家。”
“后来吓得社区的人都来劝康妮,说夫妻还是原配的好,为了孩子忍一忍。但她心里不服啊,这种天天挨打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她就想着,不离就不离,干脆她也学散打,以后谁家暴谁还不一定呢。”
沈溪:……
这姑娘是个狠人。
不过——
“秀琴姐,不是我不愿意帮她。只是这个学散打,也不是一日之功,就算学个几年,女人天生气力不如男人,也不一定能保证打得过丈夫,更何况,还要再熬几年,那不也是白白受罪吗?”
吴秀琴愣了愣,着急地抹眼泪。
“这可怎么办?我们想帮着出头,但非亲非故,也不能上门把那男人打一顿吧?我好姐妹就一个女人家,年纪又大身子也不好,哪里打得过那五大三粗的男人……”
之前付康妮被打得狠了,就带着孩子逃回娘家,男人追上门连丈母娘都打,说丈母娘不是好人,挑唆他们两口子离婚。
她们报了警,最后因为是轻伤又是家务事,男人拘留几天就放了,回来打老婆打地更狠,说要报警尽管报,有本事关他一辈子出不来。不然,等他出来,有她们好果子吃。
母女俩实在没办法了,求救无门,她们也更加不敢动。
吴大姐实在看不下去,就想着沈溪身手好,让她教一教,不说能打过男人,好歹,被打时能逃得开呀。
沈溪听了,血液直冲脑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