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林怎么也想不到,会在宗正府这里见到刁秀儿。
刁秀儿的身边,还有一个二十多岁的青年,一脸傲然之色。
陆林刚过来,就听那青年冷声说道:“光禄勋大人,就是这小孩让我们等了这么久?”
这青年一开口,陆林心里就很膈应。
怎么什么地方都会有这么几个管不住嘴的人……
这时,刘宽缓缓出声道:“小林子年龄虽小,但他的能力,值得我们等。”
说完这话,刘宽直接说道:“人到齐了,走吧。”
那青年一听这话,当即是想说什么。
却见刁秀儿拉住了他,摇了摇头。
这青年似乎很听刁秀儿的话,见刁秀儿摇头,便闭上嘴没说什么。
陆林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准确说,他的目光一直看着刁秀儿。
这个神秘又漂亮的女人,消失了这么长一段时间,她去哪儿了?又干什么去了?
陆林很好奇,心里也很想问。
但现在,显然不是时候。
这时,刘宽走到陆林身边,忽然一把将陆林拦腰抱起。
陆林下意识想要挣扎,就听刘宽轻声说道:“小友,路途不近,还是让老夫带着你吧。”
话刚说完,便见刘宽脚步轻踏,一飞冲天,而后往前疾驰而去。
刘虞跟在身后,然后是那个青年和刁秀儿,最后是宗正府的人。
刘和没跟着一起……
陆林被刘宽抱着,飞离了皇宫,离开了洛阳。
皇陵的位置,在洛阳以北的邙山。
这里一直都是禁区,除了皇上的命令外,没人能进去。
而这里的守卫,也完全不差。
虽然还未到邙山,但陆林已经感觉到了邙山方向传来的气息。
对陆林来说,高手居多,全是先天以上。
陆林他们到时,第一眼就看到那高高隆起的陵墓立于邙山之上。
可以看到,邙山的这一条山脉,就宛若游龙一般与洛阳相连。
眼前的场景,绝对是陆林见过除了朱雀门和德阳殿外最宏伟的一幕。
这陵墓,大得有些离谱了。
陆林一直被刘宽拦腰抱着,一直到落地也是如此。
他们一落地,并没有陆林想象的那种会马上被人包围。
细想之下,刘宽的气息守陵墓的人应该不可能不知道,他们肯定不会阻挡。
这时候,就见刘宽忽然单膝下跪,高声喊道:“帝脉受损,不孝后人刘宽只能开启陵墓,寻求朱雀蛊,愿圣祖原谅!”
话说完,刘宽磕头,很响。
身后众人,也都相继如此。
在场就只有陆林一个人,没有跪,没有磕头。
因为刘宽一直抱着他没有松手。
这时,刘宽起身,身后众人跟着站起。
就听刘宽再次大喊道:“请守陵将军打开皇陵!”
话音刚落,那皇陵之中响起了一道略显寒意的声音。
“皇陵只开四个时辰,四个时辰后,不管有没有寻到朱雀蛊,尔等都必须出来,不然,便陪着吾与诸位帝皇守在此地。”
“我等知晓!”刘宽回道。
话音刚落,皇陵处那厚重的石门缓缓往两边移开。
那一瞬间,土尘四起,完全将皇陵大门给掩盖了。
这时候,陆林忽然听到刘宽的声音。
“小友,刚刚不让你跪,你不要介意,你现在的身份,还不合适……”
刘宽的声音不大,听得陆林想骂人。
合着他还没资格下跪呗。
说得就好像他稀罕去跪一样。
陆林感觉自己受到了侮辱,这太看不起人了。
要不是被刘宽被抱着,陆林真想直接就走。
这个时候,尘土散去,大大开着的皇陵出现在陆林面前。
下一秒,不等陆林反应,整个人就被刘宽带着进入了皇陵之中。
也是在这个时候,刘宽将陆林放了下来。
这时,就听刘宽说道:“大家顺着甬道两边的长明灯走,不要乱转,直走到最里面就是世祖的陵了。”
说着话,刘宽先往前走了一步,速度很慢。
在这皇陵之中,刘宽肯定不可能用真气的。
倒不是不能用,主要是怕真气会损坏这陵墓里的东西。
陆林此时跟在刘宽的后面,眼睛四处张望。
不愧是皇陵,这甬道修得就像洛阳城里的街道一样。
两边都挂着长明灯,甬道的墙壁上刻有各种壁画。
走了没多久,陆林在一个甬道交叉口看到了一具盘腿坐着的尸髅。
这尸髅的衣物已经腐化了,但身体大部分都还是好的。
看上去好像没死多久一样……
不仅如此,这尸髅,是无根之人。
这一幕让陆林不由得皱起了眉头。
太监!
太监怎么会在皇陵?
陪葬也不可能让太监陪葬吧。
陆林心中冒出了疑问。
刚刚刘宽可是说,像陆林这样身份的人,连在此地下跪的资格都没有。
“此人是我汉室第一位大长秋,当年皇宫的第一高手,实力与桓帝陛下并驾齐驱,一辈子都在守护桓帝陛下。”
刘宽的声音忽然响起,陆林明悟的睁大了眼睛。
这时,就听刘宽接着说道:“他叫曹腾,当今大司农曹嵩养父。”
听得这话,陆林的表情变得有些怪异。
这么说的话,这位曹腾岂不就是曹操的爷爷。
要是这样的话,曹操的底蕴背景挺牛啊。
怪不得能和袁绍这种四世三公之后混在一起。
刘宽此时见到陆林点头,笑着说道:“小友能力不凡,假以时日,你或许能成为第二位大长秋,死后也能入皇陵。”
听得这话,陆林嘴角一抽,这殊荣还是算了吧。
“大人说笑了,我哪有那本事。”陆林直接是回道。
刘宽笑了笑,忽然说道:“若小友愿意,你定然可以。”
听到刘宽又开始话里有话了,陆林直接把头转向了一边。
此时,在队伍最后,刁秀儿身边的青年忽然小声说道:“姐,为什么光禄勋大人那么看重那小孩?我没看出他有什么厉害的啊?也就感觉天赋好一些。”
闻言,刁秀儿看了青年一眼,道:“他年龄虽小,但能言善辩,聪明绝顶,不是普通小孩。”
“你怎么知道?”青年蹙眉问道,“你和他接触过?”
刁秀儿缓缓点头,面容有些无奈道:“岂止是接触过……”
刁秀儿只说了这一句,之后便什么也没说,可是把青年急得跺脚。
就在这时,前面的陆林忽然出声问道:“大人,您要我来究竟是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