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我要在此签到。”陆林一边心中默念,一边拉上被褥盖住怀中雪白而沉睡的胴体。
昨夜太疯狂了,本来自己坚守道心,坐怀不乱,但架不住张宁得寸进尺,愈发撩拨。
她以为自己还是上次那样,受伤不能妄动,结果肯定大错特错,引火上身。
【叮!签到成功!恭喜宿主获得《重镜水覆》】
【说明:此剑谱,破镜重圆,覆水再收,可以熔铸断剑,再获锋芒!】
陆林打开剑谱,等金光飞入眉心之后,他瞬间领悟到最高层。
熔铸断剑,再获锋芒?
他突然想到望舒剑被吕布的方天画戟所破,节节碎裂,那现在正好试试。
伴随陆林心念一动,原本停留在荥阳将军府的剑柄,突然凌空而起,一路跃过五十里山川,飞进他的掌心。
摸到熟悉的触感,他迅速催动真气灌入剑柄,只见断剑之处猛然升起一道湛蓝色的寒光。
凛冽的剑气捅破军帐,直上云宵,恍若通天之梯。
但没等陆林欣喜于断剑重铸,趴在胸膛的佳人悠悠转醒,她翻手摸索被褥之余,嗔怒道:
“好冷!”
“快关了!”
“行行。”陆林生怕剑气伤到她,急忙高举望舒剑,结果主帐经不起折腾,轰然被收式残留的剑气划出一道豁口。
同时,还莫名其妙从剑柄蹿出一只熟悉的巨兽,正是梼杌。
它莽然撞出豁口,连带撕下一大片毛毡,露出帐外两名满脸错愕的亲兵。
“将军!”
“快!护主!”
张辽感受熟悉的蛮荒气息,大惊失色,紧忙提刀跃进主帐。
然而却见陆林一脸诧异的躺在床榻之上,胸膛还趴着一具靓丽的身影,周围则是四处散落的衣物。
“呃——”张辽愣住了。
他悄然将钩镰刀藏在身后,半晌才憋出一句话:“……将军雅兴,挺会玩啊……”
话音未落,闻讯赶来的木字营顿时挤满营帐,面面相觑之余,齐齐望向床榻之上的陆林。
艸了!
木字营反应如此之快?
两息不到,居然全到位了?还他娘的长弓短弩地瞄着自己?
陆林怔了怔,而张宁受不住众人齐刷刷的目光,哎呀一声,抓住被子蒙住脑袋,猛然缩进他怀里。
饶是陆林脸皮够厚,还是干咳两声:“……没事没事,刚才练剑失手了,诸位散了吧。”
刚说完,他又觉得话里有点歧义,旋即强调道:
“真的只是练剑划破营帐,并非宋宪袭击,匆要治罪他。”
众人不敢多问,只是深深瞄一眼床榻之上隆起的被褥,轰然撤退。
稍稍远离主帐之后,众人终究憋不住了,顿时吵开了。
“我的天!”
“咱们的大将军原来还能亲近女色!根本不是太监啊!”
“你没看见吗?将军手里那柄剑以前不是断了么?现在居然又长回来了!”
“……你的意思是,将军所修炼的剑法,可以把那物件儿长回来?”
“对啊!这还用问?”
“牛逼啊!大将军就是大将军!”
“……那漂亮姑娘好像是黄巾军的圣女?”
“卧槽!那更牛逼了!”
“我听说阳翟城外有座圣女庙,该不会就是她吧?”
听到这里,一向不八卦的张辽也燃起好奇心,疑惑道:“什么圣女庙?不是活人死了方可设庙供奉么?”
众人细细寻思之后,均是满腹疑问,齐齐回头望向那名知情亲兵。
“回禀将军。”
“前几天有三千新兵从阳翟入营而来,据他们所说,阳翟城中忽有圣女大显神通,唤风呼雨,使得阳翟三万多亩受得春雨,从容播种。”
“后来,百姓兴修圣女庙于城外,香火不绝。”
“如此神奇?”张辽沉吟道,显然有些不信,因为三天前的暴雨本来就该下,本部也是趁此天时击败吕布。
“……应该是吧,但荀攸大人半月前已经启禀大将军,为她定下圣女的神号了。”
半月之前?
那时间不对,看样子张宁还真是靠本事降雨的。
思绪理清,张辽也没怎么在意内政,絮絮叨叨的跟亲兵聊起闲话,照常去校场训练了。
营中军旗迎风飘摇,搅得朝阳投下的阴影扑朔不定,明晦有致。
但潼关的大汉军旗却没有这般轻松写意,猎猎作响之余,战意勃发。
朱儁远望城下的密密麻麻的军阵,心中极其苦涩,眉宇之间更是拧成疙瘩。
董卓率军攻下函谷关,活捉皇甫嵩之后,居然毫不停歇,率军十五万竟星夜又驰往潼关!
危矣!危矣!
若是此处雄关也被攻陷,洛阳危矣!
眼底闪过一丝决绝,朱儁猛城墙,一座青色的护城大阵顿时拔地而起,倒扣如碗。
潼关不似函谷关那般地势狭隘,城外的平地少说也有五里,他吸取先前战败教训之后,早已命人遍布拒马地刺。
尖锐的锋芒倒插如林,齐刷刷指向西边颤动的隘口,只等敌人血溅当场。
此外。
朱儁还将城门浇以铁水,彻底堵死,现在别说攻城锤猛烈撞击了,那怕先天五重的强者自爆也不能伤其分毫。
鉴于董卓之军的投枪骑兵很威猛,他还调遣五百工匠大修城楼。
易燃的木制建筑全部涂以稀泥,并将支出墙头的战篷换成青石条,严防火攻,露台还摆有十余只水缸,命专人值守。
至于长弓硬弩,更是备下数万张,滚石落木,堆积如山。
最后。
朱儁还订下一条死律,全军死守潼关之地,不得出城。
种种措施做完之后,潼关失去先前静谧沉稳的气质,变得狰狞无比,恍如一只趴在首阳山对岸的蛮荒巨兽,盘踞河谷,择人欲噬。
擂响三通战鼓之后,弓弩上弦,护城大阵亮起一股耀眼的青光,朝阳之下,更添熠熠光辉。
与此同时,西边的山谷冒出一片人海。
但这并非朱儁想象之中,队列整齐的先锋大军,反倒是手无寸铁的平民。
“……这是要干什么?”
“一伙民夫?”
“诶最前面的几个人我好像认识。”
“他们是长安城的流民吧?”城头守军面面相觑,一进摸不准董卓的意图。
看到这里,朱儁的脸色忽然极其阴沉,勃然大怒之下,须发贲张:
“畜生!”
“禽兽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