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芝冷哼一声:“光是努力有什么用,将来到了社会上还不一样是个废物,我这也是为了她好。
我现在骂了她,让她认清自己的价值,总好过她将来进入社会被别人骂,为了这些学生啊,我真是操碎了心。”
结果这群没良心的,一个两个都不领情,真是活该被天打雷劈的东西。
知道自己劝不动廖芝,刘老师扯了扯嘴角:“廖老师认真负责有目共睹,对自己的学生自然是最了解的。”
刘老师的话让廖芝相当受用,竟是连脖子都扬了起来:“那倒是,都不是我说,我这都是教学多年得出来的经验。
因材施教你明白吧,不同的学生就要有不同的教育方式,你们这些小年轻,缺的就是经验,这东西没法教,得在工作中慢慢摸索。”
嘴里说着教育人的话,还不忘顺带着摇头:“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要慢慢锻炼才行啊!”
直到廖芝的手机响起,才终于打断她洋洋得意的话。
刘老师早就不耐烦听廖芝废话,这响起的电话声倒是救了她的命:“您先接电话。”
希望自己更年期的时候,不要变得这么奇怪才好。
廖芝点头:“我知道,等下再和你说。”
她这一身经验,到处都是想偷师的人。
发现是个陌生号码,廖芝原以为是个学生家长,脸上满是倨傲:“喂,哪里?”
对面的声音中似乎带着哭腔:“请问是余光...女士的亲人么,我们这是第三精神...”
廖芝脸色瞬间变得警惕,手指不停按动按键将声音调小,生怕刘老师听到自己和精神病院有联系。
刘老师的确竖起了耳朵,她刚刚好像听到了精神病院这几个字。
廖芝一边嗯嗯啊啊的敷衍回答,一边快速走向楼梯间。
终于到了楼梯间,廖芝才终于压低声音询问:“不是说不要在工作时间给我打电话么。”
电话另一边是个略显沙哑的男声,此时正在用颤抖的声音同廖芝解释:“我们之前给余先生打过电话,但他交代我们来找您。”
廖芝声音猛然提高:“他什么意思,他的工作是工作,我的工作就是在玩么,我告诉你们,他不管的事情,我也不管!”
男人的声音越发无奈:“廖女士,我们这边出了些问题,需要您将患者接走,至于费用也会一分不少的退还给您...”
快把人接走吧,他们已经受不了了,关键是他们真不抗揍啊。
麻醉剂没用,电棍没用,安眠药没用,镇定剂没用,精神病院能用的上的手段都用了。
可结果就是一点用都没有,余光是真的疯了,见谁打谁,关键是他们还没有还手的能力。
几个人坐上车准备逃跑,却被余光把车头敲扁了。
就连后院养的几条狗,都被敲了一脑袋包,如果这女人再留下来,他们怕是就交代了,不如赶紧将人送走的好。
廖芝闻言越发生气:“这是钱的问题么,你们医院什么价位自己心里没数么,我既然能出起这个钱,还会在乎你那点退款。”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无奈:“我知道您这边不缺钱,但木教授中风了,总不能耽误您的事,要不我们给您双倍退款,你去其他医院看看。”
他们不伺候了,因为实在是不抗揍啊。
廖芝越发气不打一处来:“我说了不是钱的问题,两三万块钱我怎么会看在眼里,你们既然收了我的钱,就应该把卡号密码给我问出来。”
男人的声音中带着委屈巴巴的哭腔:“廖女士,请你不要为难我。”
这娘们的确看不上两三万块钱,因为她惦记的是三百多万。
廖芝的气焰更胜:“我不管,你们收了钱就应该给我办事,你们当初答应我的,说就算问不出这些东西,也能给我一个交代,不是说还有什么小叶摘除手术么?”
这是木教授亲自保证的。
额叶切除手术之后,病人会丧失很多身体功能,而廖芝也能做为监护人通过正常途径接管原主的所有财产。
木教授之前一直对原主进行过度治疗,为的就是能让原主尽快达到手术标准。
没想到一时的失误,却让原主死在了手术台上...
心里吐槽了廖芝的残忍,男人的声音努力放缓:“廖女士,这个手术不符合患者情况,要不咱们还是先将患者接回去吧。”
廖芝气的跳脚:“我不管,你们收了钱就得给我把事情办好,我警告你们,如果拿不到卡号和密码,这个人我就不接走,你们休想将人塞给我。”
听出廖芝只要钱不要人的意思,那男人终于火冒三丈:“给脸不要脸是吧,我告诉你,今天这个人你是接定了。
刚刚的通话我都录下来了,我也知道你学校在哪,半个小时内看不到你过来接人,我就把你那点破事都发出去。
既然你不要脸,那咱们就按照没脸没皮的方式来。”
也不打听打听他以前是混哪的,还真敢蹬鼻子上脸啊。
廖芝也没想到对方能如此强硬,声音当即就矮了半截:“咱们都讲讲道理,当初是你们答应的...”
男人嗤嗤直笑:“讲你M的道理,我告诉你,木教授回不来了,以后也没人给他留面子,你大可以试试我们能不能做到。”
廖芝憋了口气:“算你狠,我接受退款赔偿。”
先拿到钱,实在不行换个医院。
男人出口成脏:“退你M啊,姓木的都不在了,毛都不会陪你一根,你TM要是识相就把人领走,不识相老子TM亲自把人给你送去。
顺便让人看看你这个老师多不要脸,连自己闺女的钱都惦记。”
廖芝的脸涨的通红:“现在是上班时间...”
男人啐了一口:“上你M啊,赶紧给老子过来,艹...”
听男人骂骂咧咧的挂断电话,廖芝脸上的血色慢慢退去:怎么会变成这样,世界上为什么会有人这么不文明,对方不知道她是老师么。
挂断电话后,跪在地上的男人恭恭敬敬将电话扣上,扬着鼻青脸肿的脑袋,对余光挤出一个讨好的笑:“姐,您看您满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