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7章 被隐藏的真相(4)(1 / 1)

云苏君长渊 明夏 1188 字 8个月前

圣姑打断了她:“你不是想知道,我是什么时候发现你的吗?事已至此,告诉你也无妨,在你幼年重病之前,南域就有人发现你了,因为你小时候,长得跟你娘一模一样。”

云苏心里一惊。

圣姑继续道:“当时发现你的人,是南域的一名蛊婆,她奉命来中原搜寻毒虫,带回南域培养,结果在京城里意外见到了你。”

“蛊婆从小在南域长大,见过你娘幼时的样子,所以一眼就认出了你的长相。不过她并不清楚你娘当年发生的事,只是有些怀疑,便送消息回了南域,自己留在京城,等候命令。”

“当时,蛊婆是我手下的人,她的消息自然传到了我手里,我命令她潜入王府,观察你的情况。但之后很长一段时间,蛊婆都没有传信回来,我也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云苏立刻追问:“那后来呢?”

“直到前不久,蛊婆突然送信回来,说她身上带的毒虫无故躁动,有失控的迹象,事后又在京城郊外附近,发现了大批毒虫活动的痕迹,并且发现你能操控毒蛇,咬伤了云王府的人,她怀疑你和云笙有关系,因此紧急送信给我。”

云苏听到这里瞬间明白了,眼神一冷:“原来你们的人一直藏在云王府?是谁?”

她用毒蛇咬伤苏耀祖的事,只有云王府内部的人才知道。

京城郊外的毒虫活动痕迹,也是云苏为自保,反杀刺客留下的。

没想到这些事情都落在了南域人眼中。

而云苏根本不知道!

圣姑没有立即回答,而是道:“我收到蛊婆的信后,便从南域出来,谁知刚走出山,便又收到她送来的消息,说你被赐婚,要嫁给天盛的镇北王。她本想阻止婚礼,将你带出京城,不料在大婚前夜准备动手时,被一个丫鬟撞破了行踪,只能杀了她,继续潜伏。”

“等等……你说的那个丫鬟是谁?是叫荷叶吗?”云苏脸色一变。

她大婚前一夜,荷叶半夜来找她,似乎是有急事求见,但是却因为婚事在即,秋荷怕打扰云苏休息,就让她先回去了。

结果荷叶就此失踪了。

云苏本想找她,但因为是出嫁的日子,有镇北军和秋荷、催妆嬷嬷等人拦着,她没法走出院子,最后找到荷叶时,她已经死去很久。

尸体被人藏在柴房里,死于云苏大婚前一夜,是毒杀。

云苏当时怀疑是李姨娘下的手,但李姨娘死活不承认,云苏也找不到证据。

这个案子就被移交给了刑部,直接还没有进展。

云苏心里一直记着这件事,发誓要找到杀了荷叶的凶手,但后来的事情一桩接着一桩,她实在分身乏术,怎么都没想到,最后竟然会从圣姑口中得知真相!

圣姑道:“我怎么知道那个丫鬟叫什么,蛊婆也没说,她现在还在云王府里,你要问就问她。”

虽然如此,但云王府里暴毙的丫鬟只有荷叶一个。

而且是被毒死的。

南域人擅长用毒,不是蛊婆杀的还能是谁?

云苏冷声道:“蛊婆是谁?她在云王府里用的什么身份?”

圣姑皱了皱眉头:“好像是什么姨娘身边的嬷嬷,我也没多问,总之那封信之后,蛊婆就没消息了,我又不能去京城找她。”

但蛊婆送来的消息很有用,圣姑也因此怀疑上了云苏的身世,这才留在天盛,与蛮族合作,想利用他们把云苏带出京城。

结果,云苏是被抓过来了,却是故意为之,反倒和镇北王里应外合,将他们收入网中。

圣姑想想就觉得晦气,心里不由暗骂蛮族都是废物。

云苏压下心头杀意,问道:“你说南域除了你,没有人知道我的身世,是真是假?你收到蛊婆传信后,没有把这件事告诉南域其他人吗?”

“没有。”圣姑冷淡道,“我一直以为你娘和你都死了,看到蛊婆的信,还以为是巧合,想着验证之后再跟长老们说。”

所以,南域之内暂时还没有人知道云苏的身世?

云苏和君长渊对视了一眼。

她微眯眼睛,对圣姑道:“你这么说,不怕我杀了你吗?”

既然只有圣姑一个人知道,如果云苏不想暴露自己的身世,只要杀了她就行。

圣姑直接说出来,对她自己没好处。

她难道不知道吗?

圣姑闻言嗤笑一声:“杀了我有什么用?除非你一辈子不用真容露面,否则早晚会被南域发现,藏得住一时,难道藏得住一世吗?”

更何况,云苏已经是镇北王妃了。

以她今时今日的身份,不可能藏头露尾地过一辈子,她总要见人的。

而以云苏的性格,她也未必怕了南域——之前圣姑藏着秘密不肯说,云苏不是还威胁她,说要亲自去南域调查身世吗?

所以,为灭口而杀人,实在没必要。

“更何况……”圣姑说到这里,忽然又不说了,只冷冷一笑。

云苏拧眉道:“何况什么?”

圣姑冷淡道:“没什么。”

她看着云苏:“你想问的都问完了吧?我也累了,没事的话你们可以走了,我要休息了。”

说着,也不管云苏是什么反应,她自顾自地转身走到牢房内侧,靠着墙坐下来,闭目养神。

云苏一时都惊了,忍不住道:“那些蛮族还说我嚣张,我看你才是真的嚣张,一点都不把自己当犯人啊!”

圣姑闭着眼睛,似乎懒得搭理她。

云苏确实也没什么好问的,该知道的都知道了。

接收的信息量太大,云苏心里也乱糟糟的,感觉十分心累,在君长渊牵着她离开监牢时,她没有拒绝,跟着他走了回去。

回到房间里,没有外人了,云苏才露出几分蔫头耷脑的样子,坐在桌边不说话。

君长渊知道她心情不好,站在她身边,轻轻揉了揉她的头发。

云苏一转身,抱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他怀里,闷声道:“一下子知道了这么多事,省去了调查的功夫,但我心里却高兴不起来。我想不通圣姑到底是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