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再有(1 / 1)

以婚为囚 顾一晞 1303 字 8个月前

等钟行长出去了,程仲亭看了池欢一眼,拿出分酒器又给她倒了一杯白酒。

他示意池欢:“敬我。”

刚才池欢已经敬了他好几杯了,这会儿渐渐的酒精上头,不仅有点头晕,太阳穴也有点疼。看他分明是在找茬,池欢借着酒劲壮人胆,对他没有什么好语气:“你有完没完!”

事情都谈得差不多了,她打算走人了,根本不会在这地方多逗留。程仲亭安的什么心她会不知道么。

可是程仲亭这人总是不按常理出牌,在被池欢吼了一句之后,也不生气,只点了根烟架起腿不紧不慢的说:“合同还没签,我随时改变主意。”

一听这话气得池欢忍不住骂他:“你贱不贱?”

程仲亭缓缓吐出白烟:“你敬不敬?”

“……”

池欢觉得跟这种人完全没法正常沟通,沉了沉气,端起程仲亭到的那杯酒站起来,“程董,我敬你。”

程仲亭:“态度好点儿。”

池欢已经气得握起拳头了,又不得不低声下气,勉强扯出一抹笑来,“感谢程董对我行的支持。”

程仲亭眉宇微挑,算是暂时满意了。

高度白酒,他看着池欢有条不紊的喝下去。

不仅皱眉,心想她平时就是这样应付客户的?

等钟家驹再次回到包厢时,里面一个人都没有了。

钟家驹心头大骇,池欢被程仲亭带走了,没出事还好,万一有个好歹他是要自责一辈子的。

思来想去,还是决定厚着脸皮

给程仲亭的助理打个电话。

龚杰人还在没走,在楼下等他。

钟家驹赶过去的时候,只看见他一个人,他明知故问:“龚助理,小池人呢?”

龚杰:“程董带她去车上了。”

钟家驹拿出块手绢,擦了擦额上的汗:“是这样的,龚助理,我们有规定,关于员工的……”

“钟行长无需担忧,程董带走太太是合情合理合法的。”

“……太太?”

龚杰说:“是的,池欢是程太太。”

“…………………………!”

钟家驹石化在当地,龚杰笑着安抚了他两句,没再多留,去了停车场。

刚才他留下,就是因为想跟他解释。

这个中年人头发都快白完了,龚杰不想他担忧一整晚睡不着觉。

此时车上。

池欢半醉不醉的被程仲亭困在怀里,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犯迷糊。身上没什么力气,头昏脑涨的,除了能骂他,别的什么都做不了。

龚杰还没来,没有外人在,程仲亭和她接吻堵住她的嘴,直到她喘不过气来了,才咬了咬她的下唇放开她。

男人眼底布满欲望,嗓音沙哑:“老实点儿。”

说话间就又把她按在了怀里。

两个人都喝了酒,程仲亭酒量还算好,池欢明显不行,酒劲儿上来了就开始说胡话:“别以为我不知道!”

程仲亭看她像看傻子:“你知道什么了?”

池欢用力扯着他衬衫布料,“你故意、故意终止合作,然后又、又搞这些事,就是为了

想、想潜规则我!”

她面对着程仲亭坐在他腿上的,程仲亭把她脑袋按在胸前,顺着她话说:“你还挺聪明。”

“看吧,你承认了!”

“嗯,承认了。”

池欢气得要命,趴在他肩膀上,咬他。

程仲亭被咬疼了,也没拉开她,只是开口警告:“再不安分,等会儿有你受的。”

很快龚杰就回来了。

池欢还在咬他,程仲亭除了皱眉,也没再搭理她。

龚杰问:“程董,回哪儿?”

想着等下带回去白阿姨又要问东问西,程仲亭答:“观玺台。”

龚杰驱车前往,不时回头看一眼后排。

池欢是真不老实,酒品不太好,黏在程仲亭身上又抓又啃,把他衬衫下摆都从裤腰里扯出来了好大一截。

程仲亭一只手按在她背上,池欢小小的一只在他怀里稳稳坐着,双臂紧抱着他的腰,她好像找到了个极其舒适的姿势,很快就靠着程仲亭的胸膛没动了。

圆圆的眼睛睁着,看车窗外的风景。

嘴里咕哝着:“我讨厌你。”

程仲亭没吭声,仰着头下巴搁在她头上,眼底漫着深邃情绪。

池欢又说:“你活该,我再也,不会给你生,孩子了。”

“为什么?”他问。

“你不配。”

“……”

车子停稳后,程仲亭将池欢打横抱上楼。

龚杰把车开走,第二天再过来接他。

到了门口,程仲亭用指纹开了门,也没理会池欢在那念叨:“你真的,好讨厌。”

直到他把池欢放在

柔软的大床上,搂着她吻她的唇,才低声说:“孩子还会再有的。”

池欢听到这话,空洞的眼睛里明显恍惚了一瞬,然后眼眶就红了。嘴巴瘪了瘪,说:“不会了。”

程仲亭亲着她,整个人覆上来。

池欢别开脸,推他,说:“不要。”

周遭都是他身上的气息,熟悉的,令人沉醉的。

耳边是他好听的低沉嗓音,他问她想不想。

池欢用力摇头。

又说:“我好讨厌你。”

翻来覆去就是这句话,程仲亭想不明白,也不想再想了。

后来池欢又抱紧了他。

嘴里还是在说:“讨厌你。”

卧室里的等一直亮着,直到半夜。

后半夜池欢浑身酸软的醒来,迷糊的在床上坐了一阵。

好口渴。

她下床去外面喝水。

程仲亭也醒了,循着外面灯光去找她。

然后池欢就又被抱起来,放在了流理台上。

再后来,她大概是太累了,就趴在他肩上睡着了。

这个晚上池欢的记忆很混乱。

但是丝毫不妨碍她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发生过的事情一点一点在大脑里全部回拢。

床上除了她自己没有别人,但是凌乱的床单,空气里散发着的甜腻气味都在提醒着她,她昨晚都干了些什么。

池欢拥着被子抱膝坐在床头,整个人都是懵的。

外面有人在讲话,那声音她一听就知道是程仲亭,他在跟龚杰说,来的时候带一套干净衣服。

池欢背脊都在冒冷汗。

房门突然被推开,她抬头

看去,局促又带着羞恼的目光撞入男人平静视线。

程仲亭掐着烟进来,语气如常:“起来收拾一下,点的早餐已经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