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董家动荡,赵柯自然知道董诗茵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她是什么目的太明显了。
赵柯不想自己的父母再卷入这些纷争,跟赵中原使了个眼色,让他带孔华丽先走。
孔华丽不走,她还想趁这个机会好好说道说道,想让他们夫妻好好过。
赵中原没给她机会,直接把她拽走了。
赵柯关门的时候都还听他妈妈在骂骂咧咧。
长辈走了,董诗茵也恢复了她本来的面目,包往沙发上一扔,走到赵柯床上坐下,左看右看,看见柜子上赵柯喝水的杯子。
里面还有半杯温水,她也没嫌弃,直接拿起来就喝掉了。
然后转头笑眯眯看着赵柯:“柯儿,生什么病怎么不告诉我呀?是怕我担心呢,还是怕我抛弃你呢?”
赵柯没那些心思陪她唱戏,双手插在裤兜里,定定的瞅着她:“有事说事,没事走人。”
董诗茵晃了晃两条雪白的光腿,脸上依旧挂着笑:“本来呢我是有事要有求于你,但现在在病房里好像也不适合说这个。我刚才在外面都听见了,妈妈哭得那么伤心,你一定病得很重是吗?”
赵柯脸上没什么情绪变化,保持着那个慵懒姿态靠着床的扶手,竟笑了起来。
董诗茵也不知道他在笑什么,但怎么看都觉得那人是在嘲笑她,她管不了那么多了,起身走上去抱他,将他瘦骨嶙峋的身体拥入怀中。
难得一次,她用了点真心:“其实我不在乎你
病了,只要你跟我好好过,我是可以不计较你过去对我那些态度的,柯儿我很喜欢你,你心里是清楚的吧?嗯?你是知道的对吗?”
赵柯任由她抱着。
无动于衷。
他似乎也没什么力气去挣扎,董诗茵足足一米七五的个子,比周冉高大太多了,轻而易举就能控制住赵柯此刻病怠的身体。
她在他耳边说:“那时候我喝醉了,你明明可以把我推开,但你还是把我留下来了。我们有了琳琅,所以你跟我结婚,你不只是想给琳琅一个家,你也想要一个家的,是不是?”
赵柯缓缓拉开她的手,语气清明:“你什么时候能够清醒一点再来找我谈,董诗茵,别对着我做这些不切实际的梦。”
“那你告诉我,那天晚上你为什么碰我?别告诉我你也喝醉了!”
“我不想再说这些事情。”
赵柯侧了侧身,手往门口一伸,“你可以走了,我需要安静。”
董诗茵哪里会罢休,即便被赵柯几句话说得尊严尽失,她也没有立马离开。
这几年里,她也幻想过赵柯哪天回心转意和她好好做夫妻的。
她也不想自己的私生活那么乱,但是他给不了她想要的,她没办法让孤独一直笼罩自己,所以她不断地出去找男人。
各种各样的男人。
她已经在那些混乱的关系里变得麻木,唯有少数几次和赵柯安静相处的时候,她才会奢求一下他们之间还能有可能。
实际上,他们
的婚姻早就被他单方面判了死刑。
他们之间唯一有过的那一次,就是有琳琅的那一次,除此之外再没有过。
结婚好几年,赵柯连她的卧室也都没进过。
董诗茵甚至都不记得他们之间唯一的那次是什么感觉了,她想那时候她肯定很爱他,因为整个过程里她一直在喊他的名字。
现在再说这些已经没有意义,如果没有爱,那就现实一点,如今董家兵荒马乱,她也得为自己谋出路。
过去父亲大权在握,她还想过要和赵柯生个儿子、想母凭子贵继承董家万亿资产。
先后不过半年时间,她的父亲就大势已去。
家族内风起云涌,商场波云诡谲,指不定哪天她就一无所有,趁着现在还顶着赵家儿媳的名头,她要跟赵柯好好谈判。
“现在的局势你也知道,我父亲处境困难,只要你能对他施以援手,让他重新夺回董家主权,你要我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董诗茵说这样的话已经是低声下气了,但赵柯听着就觉得好笑,“都这样了,你现在还能拿什么筹码跟我谈判?”
“琳琅。”
她深深的呼了口气:“赵柯,只要你帮我,你想离婚都可以,并且我不会跟你争琳琅的抚养权。”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琳琅的抚养权我什么时候需要去跟你争?”
“赵柯,你不能见死不救!”
董诗茵开始慌了。
所谓的风水轮流转,不定哪天就转到你头上来了。
几年前孔华丽也像她这样低三下四去请求她的父亲帮助她,兜兜转转,如今摇尾乞怜的人变成了她。
赵柯的态度很明确,要他帮忙是不可能的,至于琳琅的抚养权,她谈都没资格跟他谈。
赵柯这人也有下作的时候,他浑身上下充满着冷漠无情,他淡淡开口,对董诗茵说:“秦坤那里有一份完整的资料,记录着从你生琳琅开始的这两年半时间,你从未对她尽过任何责任,包括你什么时候在做什么,那里面也记得清清楚楚。”
“哦,也包括,你有过多少男人,跟男人开过几次房。”
他笑着,难得一次往她跟前凑了凑:“还有录像带,你要看吗?”
董诗茵整个人都在颤抖,面色苍白抖着唇问他:“赵柯,你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赵柯还是那张无比淡定的脸:“或许你可以问问你自己,唐理为什么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