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莺鸽似是玩笑又似认真的道:“对很多个女孩?”
怔了征,他忙道:“不,我是指兄弟之间的情感。”
十分信任地点点头,蓝莺鸽道:“我相信你,我知道你不是一个风流好色之徒,而且,我也知道你用情很专,因此,我便毫不保留的做了,我永不会後悔,我一定可以与你生活得很愉快,很幸福,很美满。”
说到这里,她忽然有些忧戚的一笑,道:“只是,不晓得你的那一位能不能容我?”
咬咬下唇,他道:“我想,她应该可以。”
闭闭眼,蓝莺鸽道:“我会去恳求她。女人在这一方面都是绝对自私与嫉妒的,这或者会很困难,但我要不顾一切去做,她打我,骂我,我也全认了。”
他摇摇头,笑道:“姬妹,她不会这样,她极温柔。”
蓝莺鸽有些酸溜溜的道:“姬妹?看你说得好亲热,好甜哟。”
无奈的一笑,他道:“将来,你不愿意我也对你这样?”
蓝莺鸽忙道:“我当然要!”
孟轲有趣地望着她,道:“那麽,你也该想想,她会不会高兴?”
怔仲了一下,蓝莺鸽大悟地笑了,她轻轻偎到他怀中,低低道:“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会尽力求得她对我的谅解,我一定使自己全力喜欢她,也要她喜欢我,我答应你永不会使你为这些事感到烦恼,我们共同为你打造一个小小的,温馨而甜蜜的家,轲,你高兴吗?”
他望着蓝莺鸽双眸中的光彩,面靥上映漾着对那未来幸福的幢憬,虽然未来中有许多困难与阻碍,但自己却不忍说出口来,在这一刹,他决定自已要好好爱护这位娇美的女孩,不论自己与她是否能顺利结为夫妻。
在沉默中,两人心灵相契的依偎了良久,直到连周遭的暮蔼都郁黯了,他才低声道:“莺鸽。”
蓝莺鸽喃喃地应了一声,这两个字出自他的口中是多新奇,多温柔,多美妙,自他答允自己的要求到现在,嗯,才如此唤过自己两次吧?但这两个平素自已熟悉得不能再然悉的字,在他口中呼出,却像是一缕无形而又强韧的丝,缠绕着自已,连心儿也麻了,好神奇——爱的力量!
轻轻地,孟轲又唤道:“莺鸽。”
蓝莺鸽仰起红艳艳的面庞,温驯地道:“有事?”
他点点头,道:“我想,我明天离开堰塞海。”
微微吃惊了,她道:“明天就走?”
孟轲笑笑道:“是的。”
蓝莺鸽一下子挣出他的怀抱,红着眼圈道:“你要走,为何不说我们?而只说你一个人?难……难道你仍不愿承认我们的关系?要抛下我一个人离开?”
连忙摇手,他急道:“莺鸽,你别误会,我怎愿抛下你一个人离开?我只是担心令尊令堂二位恐怕难舍你随我远离。”
双眸中流露出一抹娇刁的神态,蓝莺鸽道:“你放心,只要我愿意的,爹娘一定会答应我,那怕我要天上的星,水中的月。”
孟轲道:“既是如此,我当然欢喜,但是,我只想我们两人一起走,你的那些随身护卫是否可以不带?”
犹豫了一会儿,蓝莺鸽面露哀恳之会道:“我……我想,只带上两个人好吗?”
孟轲奇怪道:“为什麽你一定要带护卫呢?我自信有力量保护你,而且,我们两人单独在一起不有很多方便么?”
她羞涩地低下头道:“这是爹娘的一片爱心,我不能太令他们替我担忧,魔域上凶脸最多,有几个人跟着总归比较好,况且,况且有许多事我不能支使你去做呀。”
微微一笑,他道:“以後,你该学着加何侍候人,而不应当是要人侍候。蓝莺鸽怔征道:“你,你的意思是?”
孟轲淡深道:“我的意思很简单,将来,假如有那一天,是你照应我呢,还是我侍候你?嗯?”
轻拧了他一下,蓝莺鸽别过脸去道:“我就学着侍候你好了嘛。”
吁了口气,他道:。“这还像话。”
蓝莺鸽也轻吁了一声,佯嗔道:“你这人呀,就不能给你几分好颜色,否则,你真要开染坊了。”
握着她那一双白皙而细腻的小手,孟轲深沉道:“为了我,你受了很多委曲,无论是在少女的尊严上,个人的声誉上及家族的威严上,我非常感激你,而且,我会逐断试着爱你,我想,我会爱上你的,将会越爱越深。”
倒进他的怀抱,蓝莺鸽带着激动的声音,轻颤的道:“谢谢你,轲,谢耐你。”
她半仰起脸蛋来,美丽的面庞上光辉焕然,显得这少女更加妩媚动人了,她微微抖动着嘴唇,而她的嘴唇是丰润的,饱满的,柔红的,令他兴起了一股想要吻下去的强烈念头,但他终於强制着忍住了,闭闭眼,他岔开了眼前的杂念,轻咳了一声,笑道:“回到这里之後,我一直未见到宏双岛主,不知这位岛主,他对我仍然痛恨么?”
眨眨眼,蓝莺鸽道:“他喜欢你,我看得出来,虽然你损了他好些手下,如果不是我迫着他,他不会如此待你的。”
孟轲有些感慨道:“魔界的争纷难以平息,而情势的变幻又是风涌云诡的,假若当时你我皆稍退一步想,就不会生那些不幸及杀戈,那些伤亡的朋友与我何怨何仇?落得如今的命断肢残,我与他们又有何恨?致令他们鞭挞於我,铐镣拘我……但如今这些事情却又像烟云消散,无踪无痕了,就宛似从来便没有生过什麽,就宛似我们原本便这麽友善亲切的一样。”
蓝莺鸽面色泛着苍白,苍白中渗着懊悔,她幽幽地道:“这都是我不好,你不要再说下去了,轲,你想罚我,就罚吧,我甘心承受。”
摇摇头,他意味深长道:“我没有怪你,更无权罚你,莺鸽,我只要你记着一点,人与人之间不该有太多的仇恨,为事成功之要诀亦非在于暴力,世上有许多事情,不是凭藉财富,权势便能达到目地的。”
沉默了良久,蓝莺鸽将脸儿贴到他胸前,低低道:“你说得对,轲,我会完全记着,我会改过,我不是不明白这些道理,只是,只是大家都宠着我,放任我。”
拥着她窈窕的身体,他安详地道:“将来,我也同样会宠你,让你,但是,嗯,我不会放任你,我会管你管得严严的。”
蓝莺鸽嫣然一笑,道:“我服从你。”
拍拍她的肩头,孟轲笑道:“这样就好,莺鸽,今晚你去禀明令尊令堂,明晨我们就启行,你带着墨痕影好麽?那血魔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