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笑笑心里震荡,稍微想想便理解了多半,知道这些人是要拿自己逼父亲做违法的事,一时焦作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
她动了动手腕,偷偷从兜里摸出自己的手机。
幸好手机还在,这两人不知道是大意还是太没把她放在眼里,居然没搜她的身。
马笑笑艰难地动着手腕,车子刚出帝都离宁津还远着,给陌晨羽发信息根本来不及,在帝都还能找谁?
马笑笑用身体挡住手机的光,艰难地给毕海生发了个信息。
发完便把手机光了机,生怕毕海生打电话过来。
十几分钟后,车子在一处加油站停下。
“早说出来的时候就得加油,你偏不信。”
“这事能怪我吗,那小妮子还在车上,你不怕被人看到?”
“闭嘴,赶紧把车窗给摇上。”
“算了算了,我去抽根烟,好了叫我。”
一个男人走下车,离得加油站远了些,点上烟抽起来。
开车的男人不耐烦地甩上车门:“快着点我们赶时间。”
说完自己走进旁边的便利店,打算买瓶水喝。
马笑笑知道这是她套走的唯一机会。
车门被锁着的,车窗也贴了膜,外面的人根本看不到她。
她顾不得那么多了,挣扎着解开安全带,扔掉塞在嘴里的布,翻身到架驶室,才发现没有钥匙。
她低骂一声,回到后座,动了动绑着自己的绳子,眼神发冷:只能这样了。
俩男人重新回到车上,车子继续往前开,没开出多久,男人的电话便响起来。
“喂老板。”
“……。”
不知道电话那端说了什么,男人很快挂断电话,“不去宁津了,老板说就在下一处收费口的山上交易。”
“怎么又不去宁津,这马总……。”
“你问我我问谁,这是老板的意思,开车。”
男人不耐烦地又点上一支烟。
马笑笑盘算着要怎么才能一击得手。
她力气肯定比不过男人,得用巧劲,加上对方是俩个人,她不能硬拼……。
天呐……她怎么这么倒霉,买个菜也能被绑架,谁能来帮帮她?
呜呜……要哭死了,陌晨羽你这个混蛋,你到底对我爸做了什么?
马笑笑唯一的念头是不知道还能不能赶上第二天的比赛。
车子拐下高速,开始往山里开。
如果韩诗在这里的话,一定会知道这是哪里。
这是当初韩教授被人抓走关起来的那座山。
他们的地下基地被捣毁后,这里便被封了。
不久之后被一家旅游公司给收购,在山里建起冒险鬼城。
据说来的游人还不少。
马笑笑自然不知道这一切,更让人没想到的是这家游戏公司的幕后投资人也正是董天正无疑。
男人不愧是混迹江湖多年的老手,出来后即便被数十人盯着,那日子依然过得如鱼得水,没人知道他到底有多少个身份,更不知道他究竟有多少钱,甚至查不到他资金流进流出的渠道。
也不知道在帝都或者在其他的城市有多少他的爪牙跟傀儡……。
车子在开进半山腰里的别墅。
俩男人先下车,马笑笑手里捏着绳子,在其中一人下车后迅速把绳子套进另一人的脑袋。
男人刚打开车门,身子半边都出去,脑袋瞬间被套住,脖子上的绳子立马收紧,他只来得及轻嗯一声,便已经是面红耳赤。
马笑笑半点没留情。
绳子是活套,她靠全身的力量拉住,男人身体又是拧着的一时居然挣脱不掉。
等外面的人察觉到不对劲回神的时候,那男人半条命都快没了。
马笑笑瞪着转回身的男人:“别动,不想你同伴死的话,赶紧把车钥匙给我。”
男人看一眼都快翻白眼的男人,暗叹这女人的手段。
稍加犹豫便把钥匙扔给了马笑笑。
马笑笑跳到驾驶位,手上的绳子略松,被套牢的男人逮到喘气的机会,刚要来摘手上的强绳套,马笑笑又一用力,男人又重新憋回去。
马笑笑把车子发动,高跟鞋跩到男人后背,她迅速关上车门,踩下油门……。
可她没料到别墅的大门在这时已经锁紧,她的车开不出去。
男人拖走进气多出气少的同伴,一招手从房里又窜出三四个人影来。
大家把车团团围住。
男人喊道:“马小姐省省力气,下来吧。”
马笑笑无动于衷,狠狠地踩下油门,车子朝大门撞去。
挡在车前的人没想到她真敢撞,四下跳开。
车头撞进厚重的铁门里,发出咚的一声,铁门被撞凹一块,可并没有开。
马笑笑倒车回去,再撞……。
因为惯性,身体朝前狠狠扑去,脑袋撞到方向盘,立马一片温热。
马笑笑抬手一抹,抹到满手的鲜血。
眼前一黑,又晕了过去。
马笑笑被人从车里拖出来。
董天正看着额头带血的女人,眉头紧紧蹙到一起:“怎么办事的,不知道这样会吓倒马总。”
“老板,这女人性子太烈,我们一不留神差点被她跑了。”
“没用的东西,赶紧收拾好了把她带过来。”董天下其实不怎么关心马笑笑的死活。
要搁以前,这女人这样他会变得更加兴奋,可今非昔比,他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可以横着走的董老,该服软的时候也不得不服个软。
马笑笑被疼醒,一睁眼看到有人拿着消毒棉正往她脑袋上按。
她下意识地往后退开很快脑袋又被人固定住。
眼前的人道:“姑娘,有点疼你忍忍,上了药才不会留疤。”
留你大爷的,马笑笑暗骂一句,抬脚便踹。
人被她踹了一个屁股墩,又恼又气,起身就摔掉手上的棉花:“没见过这样的病人,你们爱谁伺候谁伺候,老子不干了。”
男人气匆匆的走了,马笑笑双手被人跩着。
回头便瞧见刚刚在车里那俩男人,眸色一凝道:“松开我。”
“马小姐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当真以为我们不敢伤你。”
马笑笑内心一阵冷笑,面上却改了性子,温和而清冷地道:“没觉得你们不敢伤,我只是不习惯别人替我上药,我想自己来。”
控制住她的俩人对望一眼,同时松开她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