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链、袖扣,他贴身的每一样,还当真是一模一样……也不知道那个笨女人是不是真的信了。
他把东西打抱收起来,扔到墙角,又去看放在窗台上的离婚协议。
气得一拳砸在墙上,揉成一团给扔了。
“蠢女人,还真敢签。”
话音刚落,席贵上来通传,说有人拜访。
“我谁也不见,让他滚。”
“她说手里有少夫人的消息。”席贵道。
席慕辰眉头深皱,起身走到门口:“带他去会客室。”
席贵领着董琳琳进来。
女人着一袭束腰长裙,素颜长发,倒也干净漂亮,只是走路一扭一摆甚是妖媚,没来由的毁了这抹干净。
董琳琳自进得阡宅,便不动声色地打量起这处住所,花园小径,干净温馨而不失奢华,每一样摆件连植物也是金贵的存在。
有品味又高贵的人,自己的确没爱错人,董琳琳暗想到。
不出三月自己便当是这处的女主人,想想已是难奈。
席慕辰看到人,眉心深拧:“是你。”
“阡总好快的动作,本想请你在淮城吃顿饭,哪想到人都没见着你便回了帝都。”
“你便后脚跟来?”
席慕辰目光不善。
“自然是的,听我爸说席董俩家会建立长期的合作关系,我自然要跟你打好关系。”
席慕辰不愿听她这些废话,面色发冷:“你手里有韩诗的消息?”
要不是碍于这事,管他是谁席慕辰绝计不会选择在这个时候见。
“阡总还真是着急,我对少夫人的事可不感兴趣。”
席慕辰脸上闪过一丝阴冷:“席叔送客。”
董琳琳要被气死了,面上又不得不讨好地笑:“哈哈……跟你开个玩笑,你还当真了。”
“说。”
席慕辰是一刻也不能等了。
“我原本是来帝都找你,这马不停蹄的赶过来,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你确只关系少夫人的事,是不是也太无情了。”
席慕辰耐着性子:“席叔上茶。”
席贵替董琳琳送来一杯茶水。
女人端起喝了一口,慢条丝理很是讲究,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勾引之意。
但席慕辰是瞎子,除了韩诗看不到别的女人的美。
“现在说。”
董琳琳算是看明白了,这男人就是个死心眼,想要他对自己动心,怕是得先让他对韩诗死心。
放下茶杯便道:“我刚到帝都便听到一件好玩的事,想必阡总会感兴趣。”
董琳琳把手机举起来替给席慕辰。
席慕辰未有接的意思,垂头扫过手机画面。
画面中的男女相对而坐。
男人是席慕宇:“韩小姐想清楚了,愿意跟我合作?”
女人是韩诗:“二哥说的对,我的确是被逼嫁给席慕辰,他现在连自己的身份都不敢承认跟个缩头乌龟一般,这种男人还能指望他做什么。”
“韩小姐明白就好。”
“二哥放心,我肯定是站你这头的,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好说,那就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男人跟女人的手握到一起,达成协议。
正是之前网络上曝光的韩诗与席慕宇合谋要害席慕辰的视频。
在事发后不到半天时间已经被符询肃清,不知道董琳琳是从何处得来的。
席慕辰的脸色已经冷到极致,看向拿着手机的女人:“你想说什么?”
董琳琳收回手机,笑:“在我眼里阡总一直是运筹帷幄,闲庭若步之人,当得其这世间任何一个女子的喜欢,我真想不通为什么还会有人这般说你。”
“呵呵……董小姐怕是误会了,少夫人说的是席慕辰,而我叫阡辰。”
“啊……嗯,想必我真是误会了……哈哈……。”董琳琳万没想到席慕辰会这么直接地否认自己的身份。
“你的确误会,如果你来只是为了跟我说这事那请回。”
席慕辰起身送客,原本的阴冷被冷静所代,让人看不透情绪。
董琳琳一时语塞,尽不知道要如何以对。
“据我所知,席氏内部错综复杂,各个势力各自为阵,想必阡总一路走来并不轻松。”
席慕辰扫过董琳琳没有开口。
“说起来董家可就简单多了,阡总要不要考虑跳槽来董家?”董琳琳起身走到席慕辰身侧。
伸手想要往男人肩膀上搭。
席慕辰侧身避开,宛如毒蛇般的眸子狠狠刮过女人的脸:“董小姐的墙角都挖到席氏,当真是胆大。”
“哈哈……谁叫阡总是个人才,我当然是求之若渴。”她的眼神故意眨了眨,话里带话。
席慕辰只感觉到一阵恶心:“怕是你想错了,除了席氏我哪都不会去。”
“为了少夫人?”
“为了少夫人。”席慕辰承认的爽快。
啪啪打上董琳琳的脸。
“即便她是别人的女人你也不在意?”
“她只会是我的女人。”
董琳琳哈哈冷笑:“阡总你哪来的信心,刚刚你也看到她可是连自己丈夫都能背叛的女人,更何况是你。”
“她背叛谁都不会背叛我。”
“你就这么相信她?”
“是。”席慕辰答的坚定。
董琳琳扔出杀手锏:“那你再听听这个。”
是那天她在会所跟韩诗谈话时的录音。
女人说:“我进席家实属不是自愿,一直辗转在好几个男人之间,日子过的实在不算好……。”
女人说:“恭喜。”
女人说:“我不收你也不安心,恭敬不如从命……。”
女人还说:“……。”
韩诗说了什么已经不再重要,光是那声音已经让席慕辰着迷。
多久没听到她的声音,多久没见到她的人,席慕辰真的很想她。
董琳琳自以为聪明抓住韩诗的把柄,能让席慕辰彻底死心,殊不知录音里面的内容席慕辰一个字都不当真。
那个女人是什么样的人他太了解了,说出什么他都不奇怪。
就算是真的又有什么关系,她要逃,也要能逃出自己的手掌心才行。
她这辈子注定是自己的人,不管她想什么做什么人在哪里心在哪里,都只能是自己的。
席慕辰想得明白,并不介意韩诗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
董琳琳所作的一切,对他来讲不过是个笑话,是浪费精力的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