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少你要不回避一下,还是说想看个现场直播?”
周安康动手脱衣服,完全没有要避着席墨泽的意思。
“龌蹉玩意儿,还真特么不害臊。”席墨泽抬脚往外走,“悠着点可别把人给玩废了,怎么说都是阡辰的人,不然老爷子那没法交代。”
“席少放心,我只会让小妮子欲仙欲死……哪能玩坏。”
周安康脱得只剩个裤衩,说话的时候感觉口水都要流出来。
席墨泽扫一眼摊在沙发上的韩诗:漂亮是漂亮,还真有点可惜。
不过比起席家的继承权,就算不得什么。
……
韩诗觉得好热,胃里一阵的翻江倒海,好想吞……。
她扶着沙发坐起身,半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到处找厕所。
“宝贝儿,哥哥在这呢,你这是要去哪?”
周安康刚要伸手去解女人的衣服,就被女人一把推看。
扯着四处乱窜的女人,他起了逗弄之心……小东西上回敢让他脑子开花,今儿他就有本事让她全身上下都开满花。
周安康跟着女人身后,“乖乖,这是找什么呢?”
韩诗迷迷糊糊的,只知道有人跟着他,有人说话,至于对方是谁,说了什么她完全不知道。
她真的好难受,她想吞。
可找不到厕所,哪里都找不到,地上有什么黑呼呼的一团,好像下水道?
韩诗扑过去,扒在地上吐的稀里哗啦的。
周安康:“……。”
真特么吐?吐哪不好,为什么要吐他的西服上。
韩诗吐完感觉舒服多了,扶着沙发坐起身。
“咦……周…周安康你怎么光着身子,虽然…虽然我不跟你计较可你也不能这么不知点检……看看在席墨泽的份上,这次就原谅你,你赶紧赶紧把衣服穿上。”
韩诗迷迷糊糊,左看右看,不知道怎么想的,扯过她刚吐过的西服兜头就往周安康脑袋上扔。
“我真的……受不了了,你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子?”
周安康把西服扔在地上,一室的污秽味儿让他什么心情都没了。
韩诗还一个劲的冲他傻乐,那样子很是让人倒胃口。
都说女人醉态魅人,这女人……怎么跟个鬼似的。
周安康把韩诗从地上拖起来,直接扔到另一张沙发上,“吐了我一身,看我怎么收拾你。”
手还没碰到韩诗的衣服,女人就叫起来,那声音比高分倍喇叭还吓人。
周安康手一个哆嗦偏到一边,刚想找东西把女人的嘴塞上,
包厢的门被人一脚踹开。
阡辰像一尊来自地狱的煞神,浑身都透着刺骨的寒冷。
他大步走来,吓得周安康阵阵发抖,“你……你想做什么,这里不是你能来的,赶紧出去。”
“韩诗在哪里?”
阡辰问,他的声音像魔鬼,不带一丝一毫的温度。
像是周安康签不出来,他就能喝他的血吃他的肉,拖着他下地狱一般。
“什么韩诗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周安康侧身拦住角落里的沙发。
昏暗的灯光,让人看不清房间内的情况。
阡辰失去耐心,推开周安康进到里面。
沙发上的女人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晕过去,蹙着眉闭着眼,看起来很是难受。
阡辰大步上前,低头扫了一眼:还好,身上的衣服还在。
阡辰不知道他在庆幸什么,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松一口气。
“阡辰,你不要以为老爷子信任你你就可以为所欲为,你姓阡不姓席?席氏总究会落在席家人手里,你真要为了一个女人得罪我?”
“说的好,可惜你不姓席。这女人是席家的少夫人,老爷子的脸还不能由着你打,周少你最好考虑考虑清楚。”
阡辰把女人拦腰抱起,大步朝外走。
“阡辰,我*你妈。”
“周少,天凉。”
阡辰凉嗖嗖地扫过周安康,周安康这才意识到自己还没穿衣服。
整个人燥的慌,回头找衣服的时候才发现上面全是呕吐物,简直是惨不忍睹……。
韩诗昏昏沉沉的,她做了个梦,梦到周安康再次要对自己下手,眼看清白不保,这时阡辰来了。
他像是尊天神一样从天而降,带着自己逃离黑暗保住清白。
韩诗嘴角溢出笑来:这男人也没有那么冷吗?
符询看着韩诗被阡辰抱出来,心里大大松了一口气。
幸亏被找到,如果这女人要出点什么事,司少跟自家少爷怕是要友尽。
韩诗这女人说起来运气也算好,交了秦诺诺那么个一心一意为她的朋友。
韩诗被阡辰带回席宅。
席贵迎出来,“这是喝了多少酒,怎么醉成这样?”
席慕辰冷着脸,“符询去找个女医生过来。”
“啊……?”
“还不快去。”
席贵一头雾水,“韩小姐这是受伤了?谁干的,他们怎么让他喝这么多酒?”
“席墨泽,席叔帮我打点热水来。”
女人不知道是不是哭过,小脸跟花猫似的。
韩诗刚躺下就开始不安份起来,嘴里一个劲地喊着:不要,别碰我,走开,滚。
席贵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这样一幕,“那些禽兽到底对小诗做了什么?”
“医生?医生到底什么时候来?”
席慕辰捏着拳头,心跟被冰镇过似的凉了个彻底。
“我……我这就去叫。”
席慕辰抓住韩诗乱挥动的小手,“别怕,有我在没人可以碰你。”
像是承诺不经意地说出口。
“呜呜……你们这些混蛋,你们都欺负我……我好难受,我好难受。”
韩诗的胃火辣辣的,没吃过东西喝了烈酒,吐了也还是好难受。
她捂着肚子在床上打滚。
席慕辰眼色渐深,按住她的肩膀,扯开她领口的衣服……。
白晰的肌肤很干净,上面什么痕迹都没有,他一口气刚松。
韩诗坐起来一口咬在他胳膊上。
混蛋,让你扒我衣服……。
咬死你。
韩诗眼睛里还挂着泪,脑子明显不清明,眼神都是迷迷糊糊的。
她望着人,眼睛一眨泪珠子就滚下,落到席慕辰的胳膊上。
是烫的,很灼心。
席慕辰坐到床边,突然一把揽过女人,紧紧地搂进怀里。
韩诗懵了,牙齿一松,男人的胳膊垂下。
席慕辰看一眼带着血痕的牙印不由失笑。
他把胳膊凑到女人眼前,“这种程度就够了?”
韩诗有些晕,可看到带血的牙印还是吓了一跳,害怕地往后退一步,“我……。”
“傻东西,不解气就再咬一口。”
男人的样子很凶,揉她脑袋的动作也不够温柔,但语气莫名地让人觉得宠溺。
宠吗?
韩诗不知道,她缩进床的角落。
“你……你别过来。”
“怕我?”
席慕辰撑着床两则慢慢靠近她。
看着越来越近的那张脸,韩诗又往后缩了缩,“怕。”
席慕辰的动作一顿,有些没想到能从韩诗嘴里听到这句话。
“怕什么?”
韩诗歪着脑袋想,“怕你总让我赔钱。”
“噗……呵呵……韩诗你到底是醉了还是装醉?”
韩诗有些晕想睡觉,还饿,胃里烧得难受。
这个问题她没听太懂,皱着眉头,“我不知道。”
“傻东西,躺好。”
韩诗不肯动,“你出去。”
“……。”
席慕辰还是头一回被人这么往外赶,这滋味说不上是什么。
幸好医生在这个时候来了。
席慕辰扔下手里的热毛巾,“她一直喊难受,替她检查下。”
符询特意安排了位女医生过来,这回算是把席少的心思猜透。
医生在房间里一待就是半小时。
席慕辰拧着眉,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符询,我们跟周家的合同什么时候到期?”
符询:“最近正在谈续约的事,这事昨天席副总还问过我。”
“不用续约,换钱家。”席慕辰态度很是强硬。
符询一怔:“辰哥,大局为重,听说席墨泽这次回国是拿了老爷子的特赦令的,很多事情上都有特权。”
“那就看看是他的令有用,还是我这个现管有用。”
符询知道多说无意,“辰哥,韩小姐的事你投入的心思太多。”
“我有分寸,这事你别管。”
符询跟了席慕辰五年,从他进入商场再到打入席家内部,符询一直都在。
席慕辰小心翼翼地掩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为了什么,没有人比符询更清楚,如今为了个女人,难道他要毁掉自己这么多年来的筹谋?
“辰哥?”
“够了,照我说的去做。”
席贵拉走符询。
“符询在这件事上我支持少爷,他跟韩诗之间的事你就不要再管。”
符询:“席叔?”
“韩诗能陪在阿辰身边没什么不好的,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符询知道自己多说无意,摔门而去。
席慕辰皱着眉看着房间门,直到医生从里面出来。
“怎么样?她有没有哪里受伤?”
席慕辰不知道自己在害怕什么。
“没哪里受伤,好像是说饿了,我猜她喝酒前肯定是没吃饭,烧到胃。”
席慕辰送走医生,赶紧吩咐人去做饭。
重新回到房间,韩诗已经抱着被子没心没肺地睡着。
秦诺诺打来电话的时候已经是夜里十一点,听说人被找到也没受伤,这才把心放下。
席慕辰在韩诗的床前守了一夜,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
在韩诗有迹象醒来前,他逃也似的回自己房间。
韩诗揉着脑袋坐起身,脑袋痛的厉害,嘴里的味道更是一言难尽。
“我这是在哪?”
韩诗皱着眉头四下张望,好一会才确定自己是又回到席家当初的房间。
“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为什么会在这?”
韩诗一头雾水,皱着眉头回想起昨天的事……席墨泽要让周安康给自己道谦,然后自己又要跟他道谦。
喝了酒,再喝了酒,又喝了酒,之后……之后她好像吐了?
周安康?
韩诗皱着眉,好像记起他脱衣服的事。
“天……我怎么这么蠢,席墨泽明显是要拿我当人情送给周安康,我居然还傻得自己送上门?”
韩诗捂着脑袋懊恼不已,很是为自己的智商着急。
可自己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韩诗下床,走进卫生间,发现自己曾经用过的一切都还在。
也是,左右走了不到一个星期,也许是席慕辰忘记安排人收拾。
韩诗洗把脸出门。
“席叔?”
“醒了?那就好那就好,桌上有粥赶紧吃一碗,头一定很痛是不是?”
“有点。”韩诗很不好意思。
“喝醉酒就是会这样。”席贵一边给她盛粥一边道。
韩诗接过碗,“席叔我是怎么来这的?辰少人呢?”
“不记得了?”
韩诗摇头,“我只记得我被席墨泽灌酒,喝了好多杯,后来都喝吐了,别的就记不住。”
“席墨泽不怀好心,是我们少爷救你回来的,他出去早锻炼,一会等他回来你再问他,具体的我也不是很清楚。”
“好,那我出去找找他。”
韩诗起身来到小花园。
遇上正晨跑回来的席慕辰。
“阡辰?”
“穿成这样就出门,韩诗你到底是不是个女人?”
韩诗低头看了自己一眼,身上还是昨天的那套衣服,睡过一晚衣服早就皱得不成样子。
的确有点不好看。
“你管我是不是女人,我有事问你。”
“以后别说认识我,就没见过蠢成你这样的人。”
不提还好,一提席慕辰就是一肚子的怒气。
“我知道自己错了,不该轻信他人,就想知道你是怎么知道我在那里的?”
还能在第一时间赶来救自己,是不是说明他一直都在关注自己。
“想得真美。”
席慕辰就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一样,一句话打破她所有的憧憬。
“你……你又知道我在想什么?”韩诗小脸一阵发烫。
“秦诺诺给我打电话说你没回家,我正好跟人约在会所谈事,赶巧碰上。”
韩诗有点小失落,“哦,那我就不谢你了,回去谢诺诺。”
说来说去还是只有秦诺诺是真心关心自己。
告诫过自己不要对不切实际的事情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为什么总是记不住。
“就没见过蠢成你这样的,你毁了席墨泽的欢迎宴,让他颜面扫地,当直以为一个口头道谦就能换来他的不追究?”
“那他还想怎么样,这件事本来就不是我的错,他有本事找周安康去。”
“周安康跟他是同一条利益链上的人,你觉得他会为了你牺牲自己的利益?也太把自己当回事。”
韩诗咬着唇,知道席慕辰说的有道理。
“就知道男人的话信不得,席墨泽不是什么好东西,你也没强到哪里去。”
韩诗转身要走。
“回来,你就是这么对你的救命恩人的?”
韩诗退回来看了席慕辰一眼,“那你想怎么样,以身相许你敢要吗?”
韩诗是气急,才会口无遮拦地说出这种话。
席慕辰也是一愣,眉头微皱,似乎是在思考这句话的可行性。
韩诗见他皱眉,以为他是嫌弃,倍受打击,“我……我开玩笑的,你也没必要嫌弃成这样。”
“席叔,让人送她回韩家。”
席贵被惊着,这韩小姐又是怎么把少爷招着,大早上的火气这么重。
韩诗受吓住,“为什么是韩家,你是不是说错了,我现在住在秦诺诺那里?”
“回韩家,待见,既然你这么缺男人那就早点嫁进席家,免得你到处沾花惹草不得消停。”
“阡辰我怎么就沾花惹草,你讲点道理,这些事哪件事是我主动招惹出来的?”
难道长得漂亮也有错。
女人的美丽有时候是原罪?
“我从来不跟女人讲道理,席叔通知韩家准备嫁女儿,三天后,席家的车会去接人。”
席慕辰说完,又对韩诗道,“这三天你最好给我消停点,得罪了席老爷子我怕你到时候会尸骨无存。”
韩诗吓了一个哆嗦,那一瞬间她感觉到面前男人身上浓烈的杀气,这个男人没跟她开玩笑。
这一次,她要再敢逃的话,怕是受牵连的不具是韩家。
当然韩诗也不在意韩家的死活。
席贵顾忌韩诗的面子,带她回秦诺诺那里换过衣服,这才开车送人回韩家。
韩圳接到席家打来的电话,皇城惶恐,还以为韩诗被退亲送回来。
吓得连早饭都没吃,一直站在门口等着人。
韩诗下车,并不是很想进韩家的门。
席贵走在后面,“韩小姐,你听少爷的话,乖乖在家等着出嫁,三天后席家自然会派车来接。”
“席叔,我到现在连这位席少爷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你让我怎么安心?”
“听席叔的,我们少爷不会坑你。”
韩诗瘪嘴,“他坑我还少?”
席贵大笑,“我跟你保证,这件事他一定不会坑你。”
还是不放心。
韩诗看向左右挡住去路的保镖知道自己这回恐怕是真的逃不掉,也不再挣扎。
自己前去敲门。
韩圳听到敲门声,生怕怠慢席家的人,亲自跑来开门。
一见是韩诗,气不打一处来,扬手就是一耳光,“小贱人你就这么不中用,这才去席家多久就被送回家,你还能不能再丢人一点。”
韩诗偏头躲开,由着他骂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