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诗心口滴血,讨好的用袖子擦了擦花叶子,站起身道:“席叔,你看我也不是故意的,你能不能……?”
“我可以不告诉少爷,但你以后不准再跑。”
“行,我答应你。”韩诗一咬呀答应了,比起不断往上翻滚的债务数量,这口头约定要来得容易得多。
这里到底是个什么地方,这辰少爷又是什么人,这家人怎么都跟吸学虫似一个个又拽又横,见着什么都要钱,这债务翻的比高利贷还快,照这样下去她这辈子都别想有翻身之地。
“跟我来。”
席叔把她带进后院,指了指一处房间道:“以后你就住这,收拾好跟我出来。”
至从韩诗答应不跑,明显感觉到盯着她的人少了不少,偶尔她还能在别墅内自由走动。
三天后,她终于找到机会,拿回了自己的手机跟银行卡。
全国个人摩托车大赛就在两天后,她必须离开这里。
别墅后墙根有棵树,爬上去能翻出院墙,而且那里离大黑二黑的狗窝远,跑起来方便。
韩诗把手机定位好后放到树上,天一黑便摸上了树。
别墅二楼,席慕辰看着树上的人影,一双漆黑的眸深邃地宛如深不见底的万丈深渊,锋锐地叫人不敢直视。
“符询。”
“我这就叫人过去。”符询也没想到韩诗还有胆子再跑。
“两天后把她带回来,着让席叔去。”
明明是马上就可以带回来的,为什么要两天以后?符询虽然有些疑惑但也没敢多问。
韩诗顺利翻出院墙,果然看到秦诺诺正倚在摩托车上等着她。
“什么情况,这就是你家?为什么还得靠翻墙出来?”秦诺诺拉她上车。
“别问了,遇到个变态差点死里面,赶紧走赶紧走别一会再追出来。”韩诗拍拍胸口想想这几天的经历只觉得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摩托车风驰电掣,很快回到学校。
韩诗的宿舍有四个人住,除了秦诺诺另外两个都是不同系的,平时也很少见到人。
加上现在大三,又是暑假,住在宿舍的也只剩下韩诗跟秦诺诺。
一回宿舍,韩诗便冲进浴室洗澡换衣服,洗干净出来才感觉自己又活过来。
“哎,你没事吧,不是说你爸让你回家吃饭,这饭吃着吃着怎么就联系不上人了?”
“别提了,我爸要我嫁人,我不同意跑出来遇到个碰瓷的,张口要我赔他一千万,我赔不出来,就扣了我在他家当女佣,这不刚逮着机会跑出来。”
韩诗三言两语把事情解释一遍,秦诺诺吃惊的张大嘴明显不相信,“你知道我刚接你那地是什么地方?”
“什么地方?”
韩诗趴在床上,大长腿直接出溜到地上,衣服因为胳膊的动作有些上卷露出她A4纸的小蛮腰,身材一如继往地好到让人羡慕嫉妒恨。
秦诺诺咽了咽口水,“帝都最出名的富人区,里面住的人非富既贵,又神秘又有来头不是我们平时能见着的……我说你不会是被哪位大少爷给看中,拖回家想软禁吧?”
“不可能,没有的事。”韩诗想到那个男人一张嫌弃的冷脸,只觉得天方夜谭。
“不管有没有你最近都注意点,那里面的人可不是好惹的。”
“知道了,反正都出来了,他也不知道我是谁,大不了以后我躲着点走,等赛事结束,拿到实习通知后立马离开这里,管他爱谁谁了。”
“真打算离开这里。”
“嗯,我跟你不一样,没娘疼没爹养在哪里都一样,更何况这么好的实习机会我不能错过。”
韩诗睫毛颤颤,对这个城市毫不留恋。
“那魏学长怎么办?”秦诺诺试探地问。
“他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我跟他又不熟。”是真不熟。
“小诗诗你可真够无情,魏学长也追你快两年,你好歹回头看他一眼。”
韩诗半睁着眼睛似是要睡过去:“没功夫回头。”
她好不容易连滚带爬走到现在,气都喘不顺的日子哪里有功夫回头。
两天后摩托车赛事赛场。
秦诺诺替韩诗捏着胳膊,“别紧张别紧张,你可是全国冠军,这种小赛事闭着眼睛也能拿第一。”
“噗……嗯不紧张,回吧。”韩诗示意秦诺诺回到观众看台,自己跨上摩托车。
这场比赛不分男女组,所有的选手都混在一起比,只有一场,只取前三。
前三都能拿到赞助商给出的巨额奖金,韩诗就是冲着奖金来的。
魏勋在开场前五分钟走到她面前,“这两天去哪了,怎么电话也没接?”
韩诗眉头微皱,她实在不太喜欢魏勋这种质问的语气,“回了趟家。”
“韩鸽说你早就走了,是不是故意不接我电话的。”魏勋的手握着韩诗的摩托车把手。
“遇到点事,一两句说不清楚,你能不能等我先比完赛。”
“行,我在那边等你。”魏勋指了指看台,韩诗看到了韩鸽跟韩霁她的弟弟妹妹,嘴角不由得露出一抹讥笑。
魏勋顺着他的目光看一眼,“说是有喜欢的车手过来给加油的,早之前不知道你能来。”
韩诗扫他一眼不说话。
“加油,输赢没关系,奖金多少我可以打你卡里。”
韩诗就讨厌他这副爆发富二代的架势,有钱了不起啊?
扭头装作没听见他说的话。
赛事开始,秦诺诺嗓门大的她戴着头盔都能听得到,输了都感觉要对不起她。
韩诗喜欢骑着摩托着驰骋的感觉,自由,无拘无束感觉能飞起来。
男选手都比较猛,好几次弯道超线的时候,韩诗都差点被挤下去,不过也只是差点。
她压低身子紧贴地面不断滑过弯道线,以超前0.3秒的速度夺得第一名。
看台席上发出刺耳的尖叫声跟热烈的掌声,她摘下头盔甩开长发的那一刻甚至还听到此起彼伏的口哨声,耀眼,且耀眼…。
她总感觉有一道冰冷的视线一直在盯着自己,那种被窥视的感觉让她极度地不舒服,她回过头冲着看台席扫过,一个英挺的背影一闪而过,再回头已经不见踪迹。
仿佛刚刚的那一撇只是错觉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