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们打量多少个犯罪团伙,端掉多少家不良企业,只要这个基地在他们总是能东山再起。
只有彻底地毁了他们的基地才能彻彻底底地让这帮人伏法。
顾松口口声声说有多爱她,可至今为止从来没在她面前暴露过基地的事,韩诗知道顾松看着可以为了她不顾一切,其实心里对她多加防备,根本不信任她。
韩诗眉头皱紧,因着顾怜惺的话心中有了新的盘算。
看来是该再进一步,韩诗小脸沉了沉,不知道自己的这个选择是对的还是错的。
席慕辰你会怪我吗?
韩诗顾不得席慕辰会不会怪她,细致的盘算起接下来的打算。
星悦集团的工厂先后出事,顾松最近早出晚归,该抛的抛该放的放,不像是在做挽救倒像是在收拢财物跑路。
跑路?这倒不像是顾松表现出来的态度。
韩诗回到自己房间,打开笔记本开始查看国内的新闻。
早前顾松拿走她的手机,也杜绝掉她身边一切的电子产品,让她没有办法与外界联系,至从韩诗与席慕辰‘决裂’跟着他重新回到这里后。
为表示对她的信任,顾松交还了手机与电脑等物品。
虽是如此,为了麻痹顾松,韩诗一次也没跟外界联系过。
国内的股市震荡未消,不管是席氏集团还是诗诺都陷入前所未有的困境,一向狙击别人的龙头企业,如今却成为别人狙击的对像。
韩诗蹙紧眉头,突然扣上电脑起身出门。
管家见到换上外出的衣服,紧张地跟上前:“韩小姐你这是去哪里?”
韩诗回头冰冷地扫他一眼:“带我去找顾松。”
管家长吁出口气,“韩小姐稍等,我先给顾总打个电话。”
顾松说是不限制她的自由,其实不管她走到哪里身后都有人跟着,她要敢走出这间院子,保不齐下一秒就被人抓回来。
韩诗心间发凉,示意管家赶紧去。
顾松在星悦总部,刚刚召开完记者招待会,对公司丑闻一事作了正面回应,他很聪明,把受到迫害之人全部跟威廉联系起来,不出意外这些人全部都去过威廉的地下城堡。
他声泪俱下,把自己也表现成为一名受害者,屈就于威廉的权势唯唯诺诺地在他的威力下生存,反思自己的无能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员工等等,甚至还影射前不久刚刚被收购的DL为证。
这一下所有的脏水全部泼回H国皇室。
皇家脸面荡然无存,再不给民众一个交代怕是得造成民变。
顾松对记者们的反应非常瞒意,他招下鼻梁上用来装斯文的眼镜,甩手扔给身边的秘书,拉松领带解着袖扣往办公室走。
民众都是善良的,相信他的‘卖惨’视频很快就能出效果。
顾松还没到办公室,助理就上前说家里来电话。
顾松惦记着家里的韩诗,生怕她在这时候出幺蛾子,几个大步回到办公室内接起电话。
听说韩诗要来找他,他相当高兴,瞒口便应下。
再说韩诗,她没有意外的等来顾松的同意,转身便往外走。
车早就备好,韩诗勾了勾嘴角,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鄙视什么。
她走过去已经有人替她拉开车门,弯身坐进车内。
韩诗表现出前所未有的平静,并不知道自己的一切行为均被二楼窗户口立着的女人尽收眼底。
顾怜惺看着车子驶出大门,同样微微一笑:“韩诗呀韩诗你可真是聪明一时糊涂一世。”
她转身换了身漂亮又端庄的连衣裙,她长的并不难看,跟韩诗相同的血脉让他们的眉眼间多少有些相似。
不似她平常的浓妆艳抹,她化了个淡妆,让自己的小脸看起来白净干净,加上前些日子受到的伤和心情抑郁产生的负作用,她的面色有几分苍白。
神色间显得清瘦又含有几分病态,总之一眼便是楚楚可怜之态,很是叫人心疼。
一切准备妥当,顾怜惺起身下楼。
遇上管家,她装作不经意地问:“姐姐一早这是去哪里?”
哪来的一早,明明时间已近中午。
管家对这位大小姐并没有多少和蔼可亲的尊敬,充其量也只是在不耐烦中多了几分可怜之态。
他回答道:“韩小姐去找顾总,大小姐也要出门?”
顾怜惺点头:“我去找席慕辰。”
管家知道这是顾松交代给顾怜惺的‘任务’,勾引了席慕辰最好是再拿下些照片,这才能叫韩诗彻底的死心。
不得不说顾松是个谨慎的人,他一面不遗余力地讨好韩诗一边还要给席慕辰制造点艳遇,双重‘攻击’下他就不信韩诗还能坚守得住。
管家替顾怜惺准备好车,她在韩诗后脚出门。
嘴角弯起细细的微笑,她笑得很温柔:“韩诗或许你费尽心思连出卖自己都肯也要做到的事,才我这里根本就不值一提,不知道你知道后会不会被气到吐血,呵呵…。”
韩诗的车很快停到星悦大门前,从车上下来,她抬头看向这幢从外面来看就十分奢靡的大楼,内心里一片冷寂。
她叹了口气,抬脚快步走进门内。
还没走到电梯口,顾松已经先一步迎上前:“诗诗。”
他很高兴,为她主动来找自己,他表现得像是正常恋爱中的男人,心动、欢喜,温柔的眼神跟无限的宠溺。
可只有韩诗知道,这男人的的温柔跟宠溺不过是想要彻底毁灭她的武器。
他的根本目的不过是把她打造成他唯一的奴隶,供他玩弄的奴隶。
韩诗面上带笑,上前一步:“哥。”
顾松很喜欢听韩诗叫哥,又讨厌韩诗叫哥时的真情实意,他本就是这么矛盾。
韩诗就是要他矛盾,矛盾到产生厌恶才是她的目的。
顾松伸手牵住韩诗的手。
触手冰冷,韩诗的手不有一点温度,她明显瑟缩一下,明明很想抽回手可是又在极力忍耐。
那种表现让顾松有点满意又不满意。
他满意的是韩诗总算不避他如蛇蚁,不准他碰触,在他看来这是好事。
不满意的是为什么过去这么久她还不能坦然的接触自己,更或者是主动并欢喜地接受自己?难道自己的魅力就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