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形修长的男人走出,淡定自若的跨过地上的鲜血和脑袋,来到房间门口。
“解决了?”
陆知知回头望向他,唇角勾笑,“她哭的真可怜,让我很暴躁。”
白霁冷着眼:“还能指望你做到什么程度呢,把她弄成这么糟糕的模样。”
“你承认吧,只有我在她身边,她才会开心。”狐狸的尖锐语调嘶鸣。
白霁:“你可以滚出她的身体了,我还有很多事要做。”
陆知知两眼一翻,晕厥软倒,不过她没有倒在地上,是被白霁及时搂在了怀里打横抱起。
恍惚间,她好像感受到了自己身上的衣服被退换下来。
冰冷的胳膊缠绕上自己的腰,一股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森林麝香味道进入鼻腔,腐烂在土地里的木叶味,陆知知的神态略微放松。
不知为何,白霁忽然停止了动作,那双温柔又充斥着掠夺欲的眼眸,凝视她洁白柔软的身体半晌,缓缓伏身。
男人的短发在腹部轻蹭,他似乎还按了按她的肚子,微冷的气息洒在上面,令陆知知不适的想动。
那双压在腰上的手用了点力,制止了她的动作,直至那柔软的嘴唇在那落下,亲了又亲。
温柔的声音叹息低喃,“知知的生理期来了啊。”
好冷。
她皱起眉,忍不住想把自己蜷缩成一团,又得到身上男人轻声的一句夸奖,“今晚你做的很好哦。”
柔软的睡衣套在了身上,随着室内空调上升的温度,陆知知终于放松。
一小时后,她在沙发上迷迷糊糊的醒来,朦胧睁开的视线里,白霁的身影在眼前晃过,他卡其色的裤管和白色的毛衣上面沾着不少殷红。
他往门外走去,似乎感受到她的注视,扭头回来看了她一眼,温柔说:“我很快就会回来。”
陆知知混沌的思绪还停留在看见口罩女举着镰刀向她砍来的时刻。
后面发生了什么?
她躺在那,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怎么也想不起一点后续发生的事情。
发丝很黏腻,她伸手摸了一下,发现上面沾着一点不知道哪来的干涸的红色锈斑,她将发丝放在鼻子上闻了一下,没闻出什么味道来。
或许是从白霁身上沾来的,她看见他的白色毛衣上全是红色的染料。
陆知知撑起身,走向浴室准备将头发洗干净。
楼下,戴着手套鞋套的白霁拿走了一个储存着陆知知杀人的手持摄像机,又将现场进行了一番伪装,清扫掉所有她可能留下的发丝或皮屑后,起身,打开电话报警。
“你好,我在公寓的电梯里看见了很多人血,怀疑有凶杀案发生了...”
挂掉电话,白霁回到家里将衣服换掉,藏好相机,从冰箱里拿了点水果出来,回到陆知知的家里。
她刚洗好头发用发帽围住走出来,人看上去完全清醒了,看见白霁进来,稍有红润的脸上浮现犹豫之色,“白霁,是你帮我换上了睡衣吗?”
男人的脸上浮现一丝疑惑,温和说:“我回来的时候,就看见你家的门开着,走进来一看,发现你在沙发上睡着了,就没打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