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死亡生出的谋杀(1 / 1)

怪物的新娘 殷桃桃子y 1446 字 8个月前

刘舒不理解她为什么送自己挂面,碍于面子还是收了下来。

她觉得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虽然担心受怕过,现在更多的也是骄傲,她将怀里哄睡着的二胎孩子放进婴儿车里,开口说:“我请了一位刚辞职的老师吧,考前她教了我们女儿几节课,效果挺好的,听小陶说考试还压到了题目,第一也是有点运气在。”

周围一片唏嘘声,“难怪,这么厉害的老师,你给我介绍介绍呗。”

刘舒当然不可能真的把陆知知一个杀人犯介绍出去,只能掩饰着说:“她现在不上课了,但我最近又找到了几个老师,就是费用比较高,合适的话我推荐给你们啊,还有我听说隔壁区一个奥数班要开课了,我打算也带孩子去。”

周围全是吹捧刘舒的,仿佛她成为了教育孩子的领头羊,大家纷纷跟着效仿。

胡萍垂着眸听着她的侃侃而谈,眼底划过一抹狰狞。

她就说,明明已经还给了孩子们一个公平竞争的空间,怎么还有人能这么可恶,试图破坏这些平衡呢。

穷人的孩子上不了补习班,就要落后他们这些精英一大截?

不、不行,绝对不行,她不允许她的儿子变成班上最蠢的蠢货,她绝对不要承认这是自己没钱导致的失败教育!

聊到最后,就剩下胡萍没有交冬令营的钱,刘舒拿着自己的收款码去找她时,她指了指那包被冷落在桌子上的挂面,“那个不够付吗?”

全场空气都凝固了一瞬。

刘舒也有点诧异,“小虎妈妈,你在跟我开玩笑吗?”

胡萍的脸上可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她一字一顿的说:“都是你们这些人啊,在给我的孩子制造焦虑,害的他拼命想追赶进度每天学习到半夜也只能考倒数,太不公平了。”

刘舒愣住了,“这怎么能怪我们呢?”

她现在明白胡萍今天是来找茬的,脸色也放了下来,“能有多少条件培养孩子,就用多少钱,孩子的起跑线本来就是不公平的。”

“都是有你这样的人才不公平,你每天搞那么多花样讨好班主任,又让家长跟着你交钱教育孩子倒是落差越来越大。”

胡萍站起来,目光阴暗,“我每天拼死拼活赚钱都凑不够孩子的补习费,你们轻轻松松就付出2万块的冬令营,知道2万我要赚多久吗?”

刘舒被她的眼神吓到了,后退一步,忍不住说:“可这和我有什么关系?是你自己穷啊,怪得了谁?”

大家纷纷开始声讨她。

“刘舒妈妈为我们的孩子都做了很多贡献,小虎妈妈你可不能这样。”

“她出方案培养我们的孩子,这事我们大家都赞成的。”

“你没钱就去问你老公要啊,关我们什么事?”

“估计摊上了个烂东西。”

胡萍最后被家长们集体请出了刘舒家里,连带那包她带来的挂面都被丢了出来,摔碎了不少。

她低着脑袋站了很久,久到刘舒心里都怀揣着不安打算给老公打电话了,才看见她弯腰拿起面条,漫步离开了小区。

胡萍徒步回到面条小馆,神色恍惚的发现马路上不知何时围了很多警察,将她的面馆里三层外三层的围了起来,路牙子上站满了围观的人。

还有救护车在路边,一块盖在隆起上的白布在层层人流中若隐若现。

胡萍站在不远处看了一会,绕了一圈来到自己面馆的正前方,只见白布下面露出来的一双儿童球鞋,那是她前不久刚卖给她儿子的。

她手里的挂面噗通一声摔落在地,整个人像疯了一样叫起来。

所有人望向那个发型散乱唇色鲜红满目沧桑的女人挤进人群,她尖叫着,只会尖叫,连一句完整的话都发不出来,跌跌撞撞冲到尸体边趴倒掀开布条,儿子冰冷发青的尸体安安静静的躺在那。

旁边的警察说,他是一小时前从7楼自己打开窗户跳下来的,而七楼是胡萍的家...

第二日晚上6点左右,陆知知和白霁一起吃完了晚餐,她收拾好桌面,将碗筷端到厨房里面去清洗。

看了一眼窗户外面的天色,她想起来还要去刘舒家送钱,沾满泡沫的手空不出来,她转头对着在客厅里泡茶的白霁说:

“能不能帮我拿一下手机,在餐桌上,我想给小陶打个电话问问她爸爸在不在家,我要把课费还掉。”

白霁听话将手机拿来,站在她身后,手臂伸到她面前去,低头凑近她耳旁,“不可以直接手机银行转账吗?”

陆知知摇摇头,“刘舒是直接付给我的现金,她很清楚我们老师在这一块有个不成文的规定吧,为了安全,补习费都只收现金,我没有加过她的微信,只有手机号码。”

白霁将下颌轻轻抵在她的肩膀上,“那是哪一个呢?”

他的胸膛包裹她的后背,身体轻贴,有些故意为之的暧昧。

陆知知呼吸微顿,视线集中在自己的手机屏幕上,“打第三个。”

电话一经拨出,修长的手指就按了免提举到她的面前。

响了好一会,一直无人接听,陆知知又让白霁打了刘舒的电话,结果依然是无人接听。

她皱起眉,“他们现在是在吃饭吗?”

“或许你可以直接打给扬警官。”白霁说。

陆知知确实有扬警官的号码,也只有他的手机拨通了,不过那边很嘈杂,还有些吵闹声,像是还在工作中。

男人浑厚的声音传来,“陆知知,你有什么事?”

她把学费剩余要归还的事跟他说了,扬警官却并不想要这笔钱,“我只当这笔钱买我的一个安心,我不要你还,你也别再去打扰我的家人,我还在忙碌,除非是你要向我自首,不然晚点再说吧。”

电话很快就挂断了,陆知知皱起眉,微微偏头看向白霁,“他真肯定我是凶手。”

“那又如何呢?”白霁单手环上她的腰,在那柔软的腹部轻轻摩挲,“他们找不到你的一根毛发作为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