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灭门(1 / 1)

怪物的新娘 殷桃桃子y 1580 字 8个月前

陆知知抿了抿唇,低下头,“就是,还是会有点介意被人当成洪水猛兽。”

“洪水猛兽?”

白霁嗅着她身上的味道,隔着口罩的鼻子不断蹭着她的颈窝,嘴唇轻轻蹭着她的肩,“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不会误会你就够了啊,根本不用在意别人的眼光。”

他身上的占有欲自恋爱后,正在逐步展露。

陆知知:“社会性死亡是一件很严重的事,我想要得到的认同不是感情中的地位和专一的目光,是生活在阳光下的健康和舒适生活。”

她将洗好的碗筷放回碗柜,转过身,将脸靠在他的胸膛,轻轻叹气,“但永远也回不去了对吗?自从口罩女闯入我的生活后,一切都毁了。”

白霁温和的神色一点点的僵硬,苍白,阴沉,还有扭曲。

“都毁掉了吗?你很生气吧知知。”

陆知知沉默了一会,“我其实不知道。”

在经过绝望和恐惧后,她在为某些人能够死亡感到庆幸。

“人性很复杂。”她轻轻说:“我的内心时常两股情绪在交战,像是一个庞大的矛盾体,同样,我懦弱的不得了。”

白霁搂住她,“这是很正常的事,你不是例外,你也没有任何过错。”

有错的,从来都是被诱惑的他与怪物。

陆知知不太舒服的情绪在白霁的调解下成功恢复,她看了一眼窗外的天色,微微叹息,“我还是今天去把钱还给刘舒吧,早日还掉,早日撇清关系。”

她将钱放进信封里包装好,走到玄关处去穿鞋。

白霁说:“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就这么一点路我很快就会回来。”陆知知说:“你就在家里等我回来吧,如果可以,再去附近的水果店买点水果。”

她的要求白霁从来不会拒绝,含笑说了声好。

走出联排公寓一段距离,陆知知打了滴滴车,车子的路线要经过学校,这会的天色还未完全黑下,她往窗外看去,特意注意了那家面条小馆。

只见面馆的卷帘门往下紧紧拉着,门口有一辆清洗车,几个环卫工人在那清洗地面,血水激起泡沫流入下水道,依稀还能辨别出事前惨烈的模样。

司机注意到了副驾驶的乘客一直看窗外的眼神,跟她说了个八卦,“我今天往这来回跑了好几趟,大堵车呢。”

陆知知:“发生了什么事?”

“就那家面馆楼上那个老小区,据说是一个上小学的孩子从七楼跳下来了,粉身碎骨,可怜的很勒。”

司机唏嘘一声,陆知知的心却径直跌到了谷底。

“多大的孩子啊?”她有了某种不是很好的预感。

“那我不清楚,我听我的司机群里人说好像上六年级吧,期中考试失利了,一时受不了打击才往下跳的好像,要我说现在真的别给孩子这么大的压力...”

再往后的话陆知知都没怎么仔细去听,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就想起了面馆老板娘的儿子,那个唯唯诺诺满眼胆怯的可怜小孩。

“到了。”

司机在小区门口停下,“这里是富人小区啦,外来车辆不给进去,姑娘你只能自己走进去。”

“好的没关系。”

陆知知背上包,向门卫简单说明来意,对方也记得她来这里给学生上课经常登记的事,这回没向业主报告就让她进去了。

她慢悠悠的晃到刘舒的家门前,天已经完全黑了,小花园里自动亮起了小灯照明。

陆知知按响门铃等了一段时间无人反应,又朝着摄像头喊了一句刘舒妈妈,皆没得到回应。

不在吗?

她感觉有点奇怪,手扶到铁门上面打算往里看看,结果门就被她轻松推动,根本没有落锁。

陆知知愣了一下,犹豫一会,还是侧身走了进去,一路来到别墅的门口,她发现这里的门也是处于半敞的不正常状态。

哪有人离开家也不关门的。

陆知知隐隐感觉是有情况发生,她一边给扬警官拨去电话,一边推开门走进去。

一进门,她的脚步顿住,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瞬间刺激到了鼻腔,泛起一股恶心。

放眼望去玄关处有一道被拖拽的长长的血手印,血痕一路从客厅被拖到了卧室里,陆知知心跳都缓了下来,拿起了旁边靠墙摆放的一根高尔夫球棍。

“小陶?刘舒妈妈?还有人在吗?”

室内安静一片,有东西从柜子上摔落的声音就格外显眼。

陆知知见杨警官的电话打不通,暂时挂了,提着高尔夫球棍走到了卧室门口。

里面暖橙色的灯光透出来,她用手肘顶开了房门大半,看见一双腿从床上垂落,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

等她完全推开大门,眼前的一幕令她窒息。

被割开脖子的刘舒躺在床上不断的抽动身体,鲜血染红了大半个床单,一个掉在血泊里的遥控器,是她刚刚用手挥落的。

陆知知一下慌了神,扯来浴室里的毛进来按住她的脖子,“怎么会这样!”

刘舒的嘴巴动了动,死死盯着她,很想说些什么,奈何喉管被完全割断,伤害了声带,她发不出一个音节。

她吃力的用手指向书房方向,眼泪涌了出来,嘴巴极力做出几个字。

“救...呃。”

陆知知看懂了她的意思,颤抖着说:“小陶在书房里?”

刘舒眨了眨眼睛,用手推推她。

救救她的女儿。

“你等等,我马上叫救护车。”

陆知知将她的手抬起来压住脖子,抖着手拨出了120电话后步履匆匆的往书房里跑。

她举着棍子闯进书房里,里面窗户大开,儿童桌上的血多到都滴到了地板,只见趴在桌面上的小姑娘,后颈插入了一把刀。

陆知知看见的那一瞬腿就软的差点站不住,她扶着门框深深喘了口气,这比看见刘舒被割喉带给她的冲击还要大。

她甚至有点不敢去靠近,不敢去看小陶那样的惨状。

陆知知用力咬住了唇,扶着墙走到书桌边,抖着手去撩开盖住孩子面颊的头发。

她眼睛瞪的大大的,直勾勾的望着前方墙壁,虹膜白蒙蒙的泛着一层灰,没有一丝焦点。

“小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