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王权山庄,格外热闹。
庄外,碧水千层叠浪起。
庄内,上百真修齐瞩目。
庄前,十里山峦化烬土。
庄后,空幽峰岳断折腰。
说人话,就是王权山庄外的湖水,被横空飞来的剑气炸的如同海啸一样,王权山庄里更是有上百位筑基修士观看这场战斗,在王权山庄前,十里的土坡和植被已经被打沉入地下,化作一片灰烬,而在王权山庄后面的后山上,原本高耸的山峰,也如同一个人被打断了腰一样,被不知从何处而来的剑气拦腰斩断。
只不过,像以上这种大白话,肯定不能用于宣传。
掉价是一方面。
没文化是一方面。
也容易让人看扁王权家。
因为像这所谓的声势,看似惊人,实则也就只能糊弄一下综武及综武以下世界里的人,要知道,在综武一界,能一人一剑破甲三千的都算是陆地神仙中的顶级强者了,哪怕是笑三笑那种老怪物,也不可能正面杀穿一支万人的甲士军队,而在这里,别说是已经成为金丹的王权守拙和跟王权守拙正在抗衡的林朝辞了,甚至都不用说东方孤月,只从这些筑基修士里随便挑出来一人,都能轻易灭杀上万甲士,随意一道剑气下去,就是几百人被凌厉的剑气削成两半,再不济也是缺胳膊少腿,因为人太多了,筑基修士也不可能让剑气均匀的把每个人劈成两半,这是不现实的。
如东方孤月这种筑基中的强者。
还有闻家家主、姬家家主、李家家主等一众一气道盟的世家家主,也都是筑基五层以上的有道真修,哪怕几十万人摆在他们面前,想杀到军队崩溃,也只不过是时间上的问题罢了。
不敢保证杀光。
因为那是几十万个人。
而不是几十万个木桩。
他们会跑会跳。
幸运暂时拉满的人不在少数。
不过,杀散还是能做到的。
以东方孤月为例,他在全盛时期,样仗着纯质阳炎的神威,火焰一开,几百里,能全部覆盖。
相当于以一人之力,可以让直径几百里内的任何地方,化作火海,说是灭城级别的战力一点也不夸张,几十万大军在他的面前弹指可破。
当年于东海之上对敌。
得年轻时的王权守拙相助。
更是蒸发了那片区域上百米的海水。
虽说有凝聚火球,压缩威力,这才能给大海留下上百米深度的蒸发印记,可面对所谓的大军,已经不需要讲威力了,因为正常人都不可能在火里承受灼烧而活着,哪怕是那些武道通神的人,最多,也不过是相当于练气六层,一样承受不了正常形态下的纯质阳炎灼烧。
练气一层对标先天。
练气二层对标宗师。
练气三层对标大宗师。
练气四层对标陆地神仙。
因为这两个境界都能飞,这也是武道和仙道的交叉点,在练气一层和练气四层上有重合之处。
而练气五层对标的就是那些各有机缘的老怪物了。
如无名和剑圣。
如鬼谷子和东皇太一。
练气六层对标的是古神,以及那些制造人间大乱,以天地为棋盘,众生为棋子的幕后老怪物。
如笑三笑和武无敌。
如胡八一等人所见的古神。
昆仑神宫中的雪狼王不算。
那玩意只是古神的一缕意志。
真正的古神从来就没露过面。
练气七层就是上限了,这个档次对标的是天道,动辄降下风暴,这也是林朝辞后来达到的层次,不然,红楼一界的世界意志也不会在整合完其他所有世界意志后,依然对林朝辞那么恭敬,甚至是跟林朝辞承诺保护一众红颜知己,因为那时的林朝辞,已经等同于世界。
虽说世界的权柄高于林朝辞。
可世界杀不死林朝辞。
林朝辞却能通过屠戮天下这种方式渐渐杀死天道。
相反。
天道却不可能推出一个棋子。
来抗衡林朝辞。
因为练气七层也相当于它的上限。
众所周知,别管一个人的力气多大,都是不可能举起自己的,故此,哪怕是世界意志,也不可能创造或培养出一个与自己境界一致的棋子,帮自己对付林朝辞,还不一定能对付住。
权衡利弊之下。
世界意志妥协,也不是不能理解。
故此,别看周围的破坏比较小。
一方面是因为王权费老等人在下面时不时出手维护,这上百位筑基修士,总不全是吃干饭的。
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林朝辞和王权守拙在空中战斗。
距离地面足有万米。
剑光在飞行的过程中。
已经被削弱了一部分威力。
而王权山庄里的其余弟子,则老老实实的待在庄里,被那些筑基修士庇护,不敢有分毫走动。
生怕某一道剑光落下来,把自己从中间切成两半。
“不打了不打了!”
在两道剑光于天空中交错。
凌厉的剑气被交错引爆。
炸开一层层如同蘑菇弹的气浪后。
一道金色的流光从气浪中飞出。
落到了下面的王权山庄里。
另一道乳白色中夹杂着些许红芒的流光也随之落入下方的山庄里,正是手持戮仙剑的林朝辞。
而之前的那道金色流光。
也随之散去光华。
显露真身。
正是成为金丹的王权守拙。
而他手里所持的,正是王权剑。
刚刚说不打的人也正是他。
因为是真的打不过。
以王权剑法对王权剑法,除了武器上有些不同,一个使用王权剑,另一个使用戮仙剑,剩下的,从头到尾使用的都是王权家的家传法术。
再看现如今。
王权守拙衣衫破损。
左边的袖子直接被打没了。
左臂上还有一道剑痕。
不深,但狭长。
上面萦绕着暗红色的雾气。
那是法力。
经过戮仙剑转化而成的法力。
反观林朝辞。
只是衣角和袖口处有所破损。
另外,发冠缺了一个角。
能从平滑的缺口上看出来,这是利器留下的痕迹。
然,一者受伤,一者无伤。
孰强孰弱,一目了然。
“也好。”
听见王权守拙这样说,林朝辞也没欺人太甚,而是点点头,认同了王权守拙的这番说法,顺便,图穷匕见,对四年多前的约定确认道:“既然如此,这改名一事,现在可以改了吧?”
“放心,为父说话算话。”
“一口吐沫一个钉。”
王权守拙的性格,从来就不是拖拖拉拉的,相反,从他清扫剑冢这件事上就能看出来,他是一个相当干脆利落的人,有什么话就直说了:“不过,为父有三个要求想跟你商量一下……”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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