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清河道：“对敌人心狠手辣，这一点自然无需多言，神华仙庭与永乐仙庭对抗至今，大小战役不计其数，其中最为有名的几场战役，都有她的身影出现，而一旦有她参与的战役，无不尸横遍野浮尸百万……”

“此外还有碧霄神宫目前正在进行的这项计划，据说也正是由她主导，而这项计划一旦成功的话，可以想象届时将会是何等的生灵涂炭！”

陆羽不由得一阵默然。

一直以来他都以为将黄天大世界改造成星域武器的计划，是由地印神尊所主导，可事实上地印神尊只不过是具体的执行者而已，在他的背后还有着一个更加强大的推手……而这个推手如果真的是大碧霄圣女的话，那她远比自己想象的还要更加可怕。

制造星域级武器的目的，自然是为了毁灭其他星域，一旦黄天大世界真的成为了星域武器，到时候不知会有多少个星域被毁灭，更不知有多少的生灵被屠戮……从这一点上来讲，用心狠手辣来形容她已经算是轻的了。

苏清河继续说道：“对自己人心狠手辣，则是因为有许多神华仙庭的人也死在了她的手上，这些人自然都不是什么好人，如果用世俗的标准来衡量的话，这些人都可以算作是永乐仙庭内部的蛀虫、贪官污吏，而这些人一旦范在她的手上的话，便只有死路一条，任何人来说情都没有用，甚至就连永乐仙王本人，都有两个儿子死在了他的手上……”

霍思雨露出了怪异的神色，说道：“你这么一说，我怎么并不觉得这位奶奶有问题，本来觉得她好厉害！”

作为曾经的一方帝王，她自然清楚要大刀阔斧整顿吏治是多么的不容易，即便她当初号称至高强者，有时候也不得不对形势做出妥协，根本做不到坚守法制、一以贯之。

而如今碧霄圣女却能够在永乐仙庭内部做到这一点，甚至就连仙王都不给半点面子，仙王儿子犯事照砍无误，这简直就是她心目中的典范。

苏清河轻轻一叹：“从这一点上来说，这的确不能算是件坏事，甚至有时候我也在想，要是神华仙庭也有个这样的人物那该多好……”

看来，果然是天下乌鸦一般黑，有人的地方就会有江湖，在神华仙庭内部也并非一片祥和……

陆羽三人都很有默契地没有继续在这个问题深挖下去。

只听苏清河又接着说道：“至于对自己狠，则是指她对待自己的方式……世人皆知她千人千面，神念无双，一个念头动下，便可以幻化出无数的神念分身，但你们可知她为什么要这样做？目的正是为了壮大自己的神念，她驱动神念分身的方式与众不同，每一次创造出分身都等同于一次撕裂，一次次的撕裂之中经历千锤百打，从而不断的壮大自己……”

陆羽不由地一愣：“你的意思是说，她这些神念分身的所作所为，包括我的母亲在内……事实上都只是她的一种修炼方式？”

苏清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境界达到她那样的程度，早已超出了我所能揣度的范围……”

“事实上，在诸天万界之中她所流出的分身，大多都不是为了修炼，而是为了执行某种任务，例如有一次她便放出自己的分身，与我们神华仙庭中的一位知名将领同归于尽，我们神华仙庭固然因此损失惨重，可她也同样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

“总之，她是一位极其复杂的人，我们神华仙庭内部有许多人都在研究她，却始终无法弄明白……关于刚才我所说的修炼这一点，事实上也是这些人的研究结论之一，并不能保证百分之百正确。”

众人都不要这一阵沉默下来。

听完苏清河的这一番讲述之后，既然反而觉得笼罩在碧霄圣女身上的迷雾更加浓郁了。

傅晶忽然说道：“既然这样的话，那你就不算是冒充啊！倘若你的血脉的确源自于她，代表一下她的身份也不算太过分吧？”

陆羽顿时眼睛一亮：“你的意思是说，让我假戏真做？”

傅晶顿时低下了头，小声说道：“我、我可没这么说……我只是觉得，既然这位大碧霄圣女的性格如此复杂，神华仙庭的人研究不透她，永乐仙庭的人也未必能够猜得透她……在众人的感官里，无论她做出什么都不足为奇吧？”

陆羽眼中的精芒越发的明亮起来。

的确，碧霄圣女的性格是十分复杂的，之前在黄天大世界的时候，便作出了极其反常的决定，谁又敢说她不会在狼烟地也做出一次反常的决定？

这倒是一个全新的思路……

自己就一口咬定私下已经跟秋桐宫合作，只要不是大碧霄圣女亲自跳出来说明，谁又敢说自己的身份是假的？

陆羽不由地将目光望向了苏清河：“苏兄，你觉得这样可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