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岐手下近二百镇诸侯,一个个满面的无奈和惊愕,无助地看着点将台上的姬昌。
谁也没有想到,如此精心准备的一场大战,最后竟然以这样的场面收场。
本想着西岐以此威震天下,哪知道却成了贻笑大方。
就连西岐堂堂主将南宫适,都成了淮夷王的奴隶。
要知道,此时在演兵场上,西岐足足有十万余人,而淮夷族加上淮夷王也不过五百零二人而已。
就在众诸侯无奈之时,他们心中更是对淮夷族产生了深深的恐惧,一时间以为傍上西岐就能够横执行天下的想法,也瞬间崩塌。
看到众诸侯的表情,姬昌蓦然间一惊,全身一片冷汗。
西岐大败,他本以为自己失去了震慑天下诸侯的机会,哪知道最为恐怖的是,是自己的手下都已然离心离德。
如果西岐二百诸侯对自己失去了信心,自己成了孤家寡人,还谈什么一统天下。
想到这儿,姬昌脸上的怒气顿时隐藏了起来,露出了一丝笑容,说道:“今天这一战,已然达到了我的目的,诸位诸侯也做的很好。”
听到这儿,四周的众诸侯都是一怔,都疑惑地看向了姬昌。
其中一个诸侯问道:“西伯侯大人,我们已然大败,为何还达到了目的?”
姬昌笑道:“诸位有所不知,我早就知道淮夷族每一名士兵的武力惊人,今天在演兵场上就是为让他们显露出来,只有这样,天下诸侯对他们心生忌惮。在外有了强敌,天下诸侯才会依附于我西岐。否则的话,面对着羸弱的朝歌,只怕他们各自都想分一杯羹啊。”
听到姬昌如此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是却是骗过了大部分诸侯。
虽然有一些诸侯看着满地铁甲军的尸体沉吟不决,但是已然有部分诸侯向着姬昌歌功颂德起来。
“西伯侯真是神机妙算啊,我们佩服。”
“我西岐夺得天下有望了。”
这时,一个诸侯还是有些疑惑地问道:“可是淮夷族这么强,我们怎么能够打败他们。”
姬昌一摆手,说道:“不用担心,淮夷族再强,全族也只不过区区十几万人而已,只要我们能够联合东伯侯或南伯侯一人,不必说淮夷族,就算整个天下都不在话下。”
“可是我们如何联合两大诸侯呢?”这个诸侯又问道。
姬昌立即脸色一沉,说道:“你的话太多了!至于我怎么联合两大诸侯,我早有打算,还要和你禀明吗?”
听到这儿,这个诸侯吓得连忙拱身道:“不敢,不敢!”
看到姬昌怒,西岐手下众诸侯不愿意再触霉头,纷纷告辞离去。
看着众诸侯离开,演兵场上只剩下了西岐本镇之人后,姬昌的脸上再次露出了烦躁之色。
姬走上前去,问道:“父亲,我们该如何联合东南两镇诸侯对付淮夷王呢?”
姬昌冷冷地说道:“联姻!”
听到这儿,姬一惊,问道:“父亲莫不是想舍弃妹妹?”
姬昌冷哼了一声,说道:“她根本不是你的妹妹,只不过是我收养的弃婴而已。我把她养了这么大,今天终于可以派上用场了。”
姬沉默了片刻,脸上露出了难受之色。
姬昌扭头看了一眼姬,说道:“你也不用担忧,她嫁给了一镇诸侯,以后的日子也不会差的。”
姬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是妹妹性格刚强,她曾经说过要找自己心仪的男人。”
姬昌脸色一沉,说道:“男子成大事不拘小节,如果你如此儿女情长,岂能成大事。”
受到了姬昌的呵斥,姬只得拱身说道:“父亲教训的是。”
姬昌点了点头,说道:“你回到崇城之后,你立即布消息,告诉天下诸侯,三日之后,为父在崇城大殿内举行招婿大会,到时候但凡有才者,能够成为了姬昌的女婿,而且嫁妆则是崇城属下二百镇。有了这二百镇,到时候我不怕天下诸侯不动心。”
“难道父亲真的要将崇城二百镇送出去?”姬问道。
姬昌冷冷一笑,说道:“崇城虽然有二百镇,但是被我们实际控制的只不过百镇而已,还有北海七十二郡不服管束。到时候,无论谁成了我的女婿,我都让他们先行攻打北海七十二郡,来一个两败俱伤。他成了我的女婿,又有这崇城为诱饵,只有对我唯命是从。”
听到姬昌的这一番话,就算是姬都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说道:“父亲果然神机妙算,儿佩服了。不过,万一由哪一小镇诸侯胜出怎么办?”
姬昌微微一笑,看向了姬,说道:“儿,这需要由你出面了,说服你的妹妹,最后的胜者,最好就是姜文焕,次之则是鄂顺。也只有这两人成为我的女婿,他们才有能力成为我的马前卒,替我扫平七十二郡和淮夷族。”
姬又有些犹豫,说道:“可是淮夷王深不可测,无论是武力还是诡辩,都无人胜他。万一淮夷王明显地大胜,妹妹指认他人,不能服众啊。”
姬昌冷冷一笑,说道:“这一点我早就想好了,三日后我们不比武、不论道,只比风花雪月、诗词歌赋,哼,凭淮夷王这么一个粗人,根本没有胜出的希望。”
半日之后,就见在一个香气弥漫的闺房之中,姬站在帷幔之外,向着帷幔之内的一个身材妙曼的女子讲完了姬昌的吩咐。
说完之后,姬脸上露出了一丝愧疚之色,说道:“妹妹,这就是父亲所嘱咐的事情。不过,如果妹妹不同意的话,我一定会向父亲说明的。”
半晌之后,只听到帷幔之中传出一个如同夜莺一般清脆的声音:“妹妹承哥哥的照顾已经很多了,实在不再也奢求其他。既然父亲已然有了决定,那么我自当遵从。”
看到姬还要说什么时,只见那女子说道:“哥哥,我累了。”
姬只得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无奈地转身离开了闺房。
等到屋中空无一人之时,只见帷幔之中的女子长叹了一口气,幽怨地说道:“这样也好!那么我就再也不用见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