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五年

春去秋来，时光如梭，一眨眼，五个寒暑已经过去。

而周易，也被东方不败囚禁了五年。五年来东方不败对于周易的感情没有丝毫变淡，反而随着葵花宝典越练越高深后，心头的那一丝为爱痴狂的少女情怀竟提前萌芽，对周易越发不能放下。这也直接导致了周易在这山洞之中孤寂的待了五年！！

“哎~~五年了。”山洞漆黑无光，但是可供周易活动的地方却大了很多，早已不是当初那个铁笼子了。闭着双眼，盘膝端坐在经过东方不败命人改造过的山洞之中的石床之上。周易轻叹一声，犹如自言自语一般到：“五年来以先天之气蕴养听觉，如今已经能够凭借四周气流的流动来判断周围的事物了。浩然正气决也有了些微成就，也不知道东方什么时候才愿意放我离去呢。”

“五年来你果然修炼出了一套完全属于你的武功！真不愧是无漏之体，就算是后天养成也同样不凡。”周易话音刚落，一个全身大红衣裳的美艳女子手上提着一个灯笼出现在山洞口，凝着眉头，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我早已向你证明，我乃是女儿之身，只要你答应，从此与我为伴，自然放你自由，甚至神教教主之位，只要你想，我都可以给你。”

“五年了，东方，你应该知道我的答案，强扭的瓜不甜，放了我吧。”周易其实也很苦恼，话说，哥哥我从一开始就明确的拒绝了东方不败，甚至还刻意冷落，然而五年下来，东方不败对于他的好感度与亲密度却直线上升，目前已经到达了70（爱慕）的程度了，让周易无奈不已。

“你….！！”再一次被拒绝，虽然五年来周易每一次都会拒绝，可是每一次，东方不败始终都会气愤不已，她不明白，自己难道不漂亮么？不！她对自己的样貌还是很自信的，不说天下无双，但是天下少有是肯定的。可是为什么，为什么周易就是对她不理不睬?难道真的就因为他是一个瞎子，看不见自己的美么？

现在的东方不败，还没有明白爱情的真谛，今天她之所以大晚上的来到这里，其实不过是听从了身边心腹侍女，锦娘的话，前来放了他。

锦娘说，一个男人被一个女人束缚得太过严厉了，就会生出反感，而且根据这五年来的观察，周易一身傲骨，性子浪荡，虽不拘小节，却也颇有大儒之风，宁折不弯的情怀。如此一个人物，却被东方不败如养小狗一般养着，自然会心生反感的。

“我今天来，就是给你一个机会。”东方不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语气尽可能的平复一些，道：“五年来你每日听阿江诵读儒家圣书，自悟浩然正气决，这事我早已知晓，既然你想要出去，那么，就让我看看，你的浩然正气决到底能不能走出我这黑木崖。”

“呵呵~~~”周易闻言，笑了，而且貌似笑得十分开心，良久，在东方不败的疑惑中，摆摆手道：“东方你就别取笑我了，什么自悟浩然正气决，我能够悟出这浩然正气决，不也是多亏了你在阿江诵读的儒道圣书之中添加的对于武道的感悟而已。说起来，我也不过是拾人牙慧罢了。”

“你知道?！”自己做得那么隐秘，没想到他居然知道了。

“我一直都知道，东方，你我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不可能在一起，你对周易所做的一切，周易铭感五内，可是我却不能对你有任何承诺，见谅。”

“不要说了！！”本来见周易知道了自己的好，心头还有些许高兴的她听了周易的话，顿时脸上愤怒之色闪过，打断了周易的话。

五年前，一次东方不败前来探望周易，周易当时也是闲极无聊，便让东方不败找些书来让阿江念给他听，解解闷。当东方不败问及需要什么类型的书籍时，周易微微一思考，便选了儒家典籍。

在周易看来，儒家讲究中庸，思想中正平和，而自己就算得到了系统，也从来没有过任何激进的想法，说得好听了是性子沉稳，说得不好听，便是烂泥扶不上墙。与这儒家的中正平和的思想倒是融洽一些。

当然，之后周易也明白了，这个想法是多么的可笑。儒家虽然中庸，可是并非无为，周易这种不争，无为的心态，其实更与道家相近。

但是男子汉大丈夫，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打落了牙齿也要咽到肚子里去。咬着牙，周易在闲极无聊之下，每日除去喝酒解闷，便多了一项听书解闷的活动。

久而久之，其中偶尔夹杂的一些武学理论和武学常识，已然不知不觉的深入了周易心中，凭借着一缕先天之气，周易终于在第二年，受其中武学理论常识点拨，以先天之气为根基的浩然正气决应运而生。

在接下来的三年里，周易时常都会摇头苦笑，没想到哥哥也能有成为一代宗师的时候，自悟武学，这是何等的高大尚啊。其中就算是有东方不败时常记录的武学理论，但是能够创出一门内功心法，也确实是周易天赋异禀了。说起来，恐怕也跟他被困山洞，没有什么事情打发时间，闲来无事，也就只能是思考琢磨这些儒家典籍的缘故了。

总之，不管怎么样，周易成功悟出了一门功法，其威力如何尚且不说，但是修炼的速度却是不慢，短短三年，内力已然只比东方不败弱了一些而已。

这一门功法是周易以体内先天之气为基创出，先天之气乃人初生之时自带，乃是天地间最为纯净的力量，诸般妙用无穷，如今被周易用来打下根基，修炼起来事半功倍这是必然。

也因此，这一门功法的入门条件，便让人望而却步：先天之气，无漏之体！

“哎~~”重重的叹息一声，周易脑海中这些纷繁的思绪闪烁，从石床上下来，负手走到东方不败身前，两人之间只隔着一道铁门：“你真的愿意放我离去？”

“只要你能在我手上走过百招，一定放你离去。”东方不败看着胡须老长，一头长发随意披散到后腰的周易，心中莫名的一痛，或许，锦娘说的对，自己不应该束缚他。

“你应该知道，五年来我在这暗无天日的地方早已把耳力练到极为高深的地步，而且我的浩然正气决正是以养生蓄气为强项，内力方面我恐稍有不及于你，可是身体的柔韧性却强过你许多，你的速度对我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那又如何？”东方不败深深的凝视这近在咫尺的周易，两人虽相处五年，可是却从来没有一次好好交谈过。

“哎！！”深吸一口气，无奈的摇摇头：“东方，既然已经决定要放了我，又何必还要比试一场？”

“哼！”东方不败冷哼一声，拿着钥匙将铁门上的大锁打开，这铁门也不是凡物，乃是取寒铁而制，就算是以东方不败后天巅峰的实力，也不能损坏分毫。

“你若不能在我手上走过百招，去到江湖之中，岂不是去送死？！那还不如就在我黑木崖上了此残生算了。”

“如此，周易也不客气了。”周易苦笑着摇头，心绪有些激动的走出铁门，出来了，终于出来了，盼了五年，从一开始的期盼，到最后的绝望，周易此刻终于能够理解那些在牢里一坐就是十七八年的人走出监狱大门的那一刻是什么心情了。

“是否需要兵刃？”东方不败冷声打断了周易的缅怀。

周易收拾了一下心情，呵呵一笑，对了，还要先跟这个傲娇的，明明就是关心自己，害怕自己实力差劲走到江湖之中有危险的东方姑娘过过招呢。一个不好，可是还得回去的。

周易摇摇头，微笑道：“东方，你难道不知道，这五年来我虽然内功有成，却没有修得一招半式，又何须兵刃？”

“好！我也不欺你，只用拳脚功夫与你过招，百招一过，你大可离去，若不然，你还是自己回山洞里面去吧。”

周易点点头，没有再说话，只是一手负在后腰，一手手掌之上散发出淡淡的荧光显示出了周易的决定。

“哈！”一声轻喝，东方不败瞬间消失在原地。

周易闭着双目，嘴角轻轻一勾，在他的心底，整个世界宛如一片汪洋，而他和东方不败都是生存在这一片汪洋当中的鱼儿，而他，就是这一片汪洋中的鱼中之王。

东方不败移动所搅动的浪涛清晰的在他的心底荡漾开来，任由她速度再快，却已经完全落入周易‘眼中’。

“嘭！”轻描淡写的，周易一手负于后腰，凭空就是一掌，若是常人看见，只怕以为周易是真的瞎了，竟然往空处出掌。然而一声闷响证明，周易没瞎，甚至比很多人的还要慧眼。

两掌相交，东方不败借力后跃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面上露出饶有兴趣之色道：“这就是你说的‘心眼’么？竟然能够完全捕捉到我的移动速度，果然厉害！”

两人本就旨在切磋，又非生死大敌，此时倒是颇有论武的意思。周易微微一笑，轻声道：“东方不用惊讶，这心眼虽然称之为心眼，然而却并非是用看的。”

“不是用看？”东方不败双手背负，微笑道：“难不成用听的？”

“然也！！哈哈哈~~~”周易一听东方不败的打趣，顿时高兴的哈哈直笑，竖起大拇指道：“东方果然天资不凡，这心眼，正是我这几年来以先天之气淬炼耳旁诸穴以洞悉气流而判断事物之能而已。”

“原来如此。无论任何事物在天地之间移动，都必然牵引气流，能够洞悉天地之间的气流动向，看来你的这项能力是天下间一切迅捷身法的克星了。”

“不然。”周易摇摇头：“若有人速度极快，超过了我的身体反应能力，那么，就算能够听得见，身体反应不过来，又能如何？”

武文弄默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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