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死局
“我错了我错了,快,快松开……”
龇牙咧嘴的惨叫,山羊胡连连求饶。
这……
诧异看着被自己随手拿捏的地痞,齐修有些意外,低喝一声让山羊胡滚到一边。
捂着手腕慌张退了回去,山羊胡捋起袖子一看,脸色一白。
手腕上赫然印着五根清晰可见的乌青指印。
“这不是小齐吗,他好厉害啊。”
“可不是吗,平常看着文文弱弱的一个书生,没想到这么厉害。”
“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啊。”
身旁人的低声细语传进了齐修的耳朵里,他心头一安。
这武功,还真练对了。
要不然挨揍的可就是我了。
迫于齐修的威慑,牢房里原本关着的地痞流氓一下老实了许多。
毕竟山羊胡手腕上的乌黑指印,他们可都看的清清楚楚。
牢房湿冷,气味难闻。
惴惴不安的众人在这狭小的空间里等了一个多时辰。
始终没有等到县尉的提审。
又过了一刻钟时间。
先前押解众人的捕快回来了,掏出钥匙准备打开牢房门。
“官爷,是,是县尉大人来了吗?”
有人紧张的开口问道。
“不是,你们可以回去了。”
“啊?”
有些不敢相信的看着捕快,众人面面相觑,满眼疑惑。
这就,放我们回去了?
闹玩呢。
“官爷,能问下,怎么突然就把我们放回去了。”一位年长些的老大爷拱着手问道。
“问那么多干嘛,让你们走就走,哪那么多废话!”
冷眼一扫,捕快拉住牢房大门,作势就要关起来:
“不想走的就在这多住两天。”
一听这话众人哪还敢再耽误,连忙蜂拥着挤出了牢房。
顺手踹翻一个想浑水摸鱼的囚犯,捕快嘴里嘟囔着锁好了牢门。
“奶奶的,咱这穷乡僻壤怎么冒出来这么个神出鬼没的杀人犯……”
走在人群最后,听见了捕快的低语,齐修放慢脚步等着捕快走了上来。
“官爷,能跟您打听个事儿吗?”
“你又想回里面了……”
眉头一拧,刚想教训一下这个不记打的青年,一颗沉甸甸,冰凉凉的物件隐秘塞进了捕快的手里。
眼珠一转,手掌轻掂了掂,捕快露出笑意:
“嗯,你小子有点意思。
是不是想问为啥这么快就把你们都给放了。”
“您英明。”
左右看了看,捕快凑到齐修身旁,低声道:
“很简单,因为凶手又犯案了。
半个时辰前,清苑巷又有两家人被灭了门。
死法和南广巷的一模一样。
仵作判断死者的死亡时间应该在卯时三刻。
那个时候你们都已经被关起来了,根本不可能作案。
所以就把你们都放了。”
告诉了齐修事情的原委,捕快意味深长的拍了拍他的肩膀:
“快着点回家吧,这段时间不安宁,自个小心点。”
“多谢大人提醒。”
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齐修道了声谢,随即便跟着人群快步离开了县衙。
……
匆匆回到南广巷。
短短一个上午的遭遇让齐修现在满脑子就一个想法。
搬家!
必须搬家!
接连的命案发生,最近的离自己不过几十米远。
宛如毒蛇环伺周身的不安让他一刻也不想在宝河县待下去。
我现在还有八十多两银子。
有熟练度在手,齐某找个深山老林,穷乡僻壤,先苟个几年。
等我把武功的等级刷上来。
一境不够,就十境。
<div class="contentadv"> 到时候再回来也不迟。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想通这一点,齐修只感觉头顶积郁的乌云都散去不少。
哐当——
推开院门,一步跨进。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坐在堂屋的椅子上,手上还好奇打量着一张【镇】字符。
“龚艳?”
看着这个突然出现在自己家,只有一面之缘的女人,齐修眉头皱起。
她怎么在这?
“你回来了。”
听到齐修的声音,龚艳缓缓转过头,隆起的眉骨,挺拔的鼻梁,让她的眼神格外摄人。
“这是什么东西?”
龚艳扬了扬手里的【镇】字符。
【镇】字符是用云篆书写,普通人根本看不懂。
“没什么,随手涂鸦而已。”
看着屋子里的龚艳,齐修将踏进院子的右脚,又收了回来。
这女人,怕不是来灭我口的吧。
察觉到齐修的小动作,龚艳嗤的一笑,站起身来。
下一瞬。
扑面而来的倩影瞬间跨越整个院子,一把揪住齐修的领子将他追了进来。
砰!
院门关闭。
近在咫尺的距离,让一股浓烈香气呼呼往齐修鼻子里钻。
前世今生都没经历过这种场面。
齐修的老脸唰的一下红了。
“嗬嗬,没看出来啊,还是个童子。”轻笑两声,龚艳松开了齐修:
“我今天来是通知你一件事。
我师兄要请你去翻抄一卷经文。
酬劳很丰厚。”
“可是齐某老家有些要紧事,可能要暂离宝河县几天,可否等我办完事回来,再给二少爷翻抄。”
齐修摸了摸胸口残留的余温,脸色还在微微发红。
“我说了,我今天是来通知你,而不是来征求你的意见的。”指尖缭绕着发丝,龚艳慵懒的扫了一眼齐修:
“当然,你可以拒绝。
不过回老家这条路。
可能就要我,送你走了。”
毫不掩饰的威胁隐含着森寒杀机。
“既然如此,那齐某人只能恭敬不如从命了。”微微欠身,齐修低声道。
“咯咯咯,好孩子,明天会有人来接你。
不要想着偷偷跑哦,被我抓住,会把你的五条腿都给打断的,嗬嗬嗬。”
摸了一把齐修的脸颊,龚艳轻笑着打开院门离去。
保持着姿势,直到脚步声再也听不见了,齐修才直起身来。
拢在袖子里的双手青黑一片,黑沙掌力运转到了极致。
不行。
差距太大了。
刚才那个距离,就算我突然暴起,一掌穿了她的心口,怕是也会被临死反扑,同归于尽。
脑海中复盘着刚才发生的一切,齐修缓缓散去双手的青黑。
“胸大无脑,当真以为齐某人是好色之徒。
不过也幸好这女人玩了这一手。
否则我还真无法解释运功时导致的气血上涌。”
冷笑一声,齐修走进里屋。
刚才他被龚艳突然抓进院子的一瞬。
几乎本能的就要反击。
可他现在黑沙掌还不够纯熟,每次全力运动,都会导致气血上涌,脸色潮红。
如果不是龚艳弄巧成拙。
他恐怕已经暴露了。
一个练武十天的人,能有如此功力。
这种事情一旦被发现,面对的就会是无止境的黑暗。
“钱玉川请我去译写翻抄的,肯定是那封兽皮卷轴。
那东西如此珍贵,怕是我译写翻抄结束的那天,就是我命丧黄泉之日。”
看着被翻乱一团的里屋,齐修眉头缓缓皱起,默默盘算该怎么破开眼前的这篇死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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