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 再次陷害(1 / 1)

“你住口!”赵洛俞突然将身旁桌子上的茶杯扫落到了地上,啪——地一声脆响,随着这声脆响,我一下子就闭上了嘴巴。

我瞪着眼睛看着赵洛俞,我想我此刻的脸上一定是充满了惊恐、慌张还有不敢置信。

这是我第一次见赵洛俞发这么大的火,那地上摔得粉碎的茶杯会不会就是我的下场?

赵洛俞跟沈湘儿还真是绝配啊!怎么都喜欢摔茶杯?

我竟然在这个时候还能联想到这个……我也是服了我自己了!

不过我想,肯定是赵洛俞那要吃人的架势吓坏了我,所以我的脑子才不受控制了。

我惊慌失措地跪了下来,说道:“王……王爷!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沈湘儿此刻火上浇油地说道:“没想到妹妹竟然如此讨厌我……第一次我知道妹妹不是故意的,并没有责怪妹妹……难道妹妹是见不得洛俞心疼我,责备你,就要对我再下毒手吗!”

我怒视着沈湘儿,只见她面露哀伤之色,嘴角却是微微得意地勾出了一个弧度!

我刚准备开口为自己再辩解,沈湘儿没有给我说话的机会,就接着哭诉道:“妹妹,怎么说我家二哥对你也是有救命之恩的……没想到,你竟然恩将仇报,一点儿也不念当日你被贼人劫持,他救你的情谊……竟然如此毒害我……若是二哥知道你如此心肠……不知道会不会后悔当日救你……”

沈湘儿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几乎我都要相信我自己是一个因妒生恨,十恶不赦的罪人了。

我心说,沈湘儿你的心思真是歹毒啊!沈凌要是知道你这个样子,怕是才会后悔有你这么一个妹妹的吧!

我心中气愤难当,跪直了腰板,冲着沈湘儿喊道:“沈侧妃,我真的没有害你!到底是谁害你!你心中有数!”

“什么心中有数?”赵洛俞站在我的面前凝视着我。

我对上他那双冰冷的双眼,气势一下子就没了,蔫了下来,我没有证据说毒是沈湘儿自己下的,这只是我的猜测而已,我若是说出来,赵洛俞肯定不会相信,说不定还要被沈湘儿倒打一耙!

我不能冒这个险,于是我迎着赵洛俞那双冰寒彻骨的双眸说道:“王……王爷!我真的没有下毒!沈侧妃去我那里拿药膏根本就是我不能预料的事情,我怎么可能未卜先知!提前在药膏里面下毒呢!”

这个时候,沈湘儿的丫鬟香兰突然跪了下来,“王爷,虽然这里没有奴婢说话的份儿,但是奴婢还是要插上一嘴,说不定江侧妃的指甲划伤我们侧妃就是故意的!划伤手臂只是一个开始,为的就是把这药膏给我们侧妃涂!就算今日我们不去江侧妃那里,她也一定会把药膏给我们送来的!”

我气的浑身发抖,牙齿都开始打颤。

春喜跪在我的身后怒声道:“你胡说!那药膏小姐自己都不用,怎么会想起来给你们侧妃呢!”

香兰的嘴巴也是厉害,瞪着春喜歪着脖子说道:“王爷,您听,春喜都说了,那药膏江侧妃自己都不用,肯定是有问题的!”

这个香兰的口舌如此能狡辩,春喜根本不是她的对手,春喜被气的急了指着香兰怒道:“你血口喷人!”

香兰不依不饶:“分明是你家主子因妒生恨!谋害我家侧妃!”

王妃这个时候喝道:“都闭嘴!这里哪有你们两个说话的份!来人,把她们两个都给我拖出去,每人打二十棍子!”

两个人都吓得住了口,整个屋子里安静了下来。

我一下子慌了起来,对着王妃求情道:“王妃,春喜……春喜一时……”

我的话还没说完,王妃便看了我一眼,随后又看了沈湘儿一眼,高声地说道:“王爷面前,两个婢女如此言行无状,这已经是轻的了!”

此刻便已经有妈妈婆子来拖春喜跟香兰了。

香兰一个劲儿地求饶,王妃连眼都没抬一下,只是冷哼了一声,坐了下来。

春喜没吭声,她满怀歉意地看着我,我知道,她是觉得她自己给我惹了麻烦!

我顾不了那么多了,春喜从小跟着我,我怎么能眼看着她受罚,我磕头对着王妃说道:“王妃,要罚就罚我吧,是我管教婢女无方……”

外面已经传来了香兰的惨叫声,我知道很快就会听见春喜的!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直接站了起来,就要往外面冲,就算是春喜要被罚二十棍子,我至少也要替她挡下十棍子!

春喜从小就是孤儿,被卖到了尚书府,我们两个一起长大,她跟着我,没过一天好日子,吃冷馒头,穿破衣服,冬天的时候洗衣服手都要冻坏了!

我一定要护住她!她不仅仅是我的丫鬟,她也是我的亲人啊!

二十棍子若是都打在她的身上,她会丢半条命的!!

我刚站起来,赵洛俞一把拉住了我,“你干什么!”

我看着赵洛俞,“王爷,都是我的错,您罚我吧!二十棍子下去春喜会没命的!”

赵洛俞冲着门口喊道:“常落!你亲自行刑!二十棍子,一棍子都不能少!”

我惊恐地看着赵洛俞,便要挣扎开来,赵洛俞怒视着我:“你对湘儿下毒,我还没有处罚你!现在,你还要如此放肆!”

说着,我就看见赵洛俞扬起了一只手,作势要打我耳光。

外面香兰的喊声已经越来越弱了……春喜……春喜为什么一声都没吭,该不会已经晕过去了吧!

我的眼睛直盯着赵洛俞,冲着他喊道:“放开我!”

赵洛俞的手,在空中举着,他那双冷眸之中燃烧起烈焰:“江辰媛,你若是再放肆,我便即刻将外面的人处死!”

我的身子一震,一瞬间,凉意从手腕蔓延至全身。

我意识到生杀大权不在我的手里,我根本没有冲动的权力,甚至连出去替春喜挨打的权力都没有……

这里是襄王府,所有人的命,都在我面前的这个人手中,他让谁死,谁就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