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零五章 巫道仆的信(1 / 1)

巫娆这个人看似平凡,但做起事来一点都含糊,她说道:“人已经去了,还请穆凡你节哀顺变,你有今日之屈,均是你自己造成的,不要去怪任何人,这个世界本是公平的,得到的东西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然而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可替代你,只有你自己成长起来,才能拯救你自己!”

穆凡有些诧异,诧异的是她全然不知巫娆就在自己的身后,她转头瞧向巫娆时,巫娆就已经伸出手来,本意是想拉起穆凡,不过穆凡并没有起身之意,巫娆知晓她此时此刻的心情,故而也不会斤斤计较这些小事,于是只好她拿出信递给了穆凡,并说道:“这是我母亲写给你的信,你要好好看,我也就不打扰你了,我出巫家太久,回去恐怕还得受到母亲责罚,穆凡咱们后会有期!”

转眼间巫娆几个闪身就不见了踪影,穆凡望着巫娆离去的方向,心中想着的却是巫家,恍惚间她低下头,这才看了看自己手上捏着的信……

信中写道:“穆凡你年岁尚轻,阅历不足不足为过,而静巫派众位长老虽有过错,但身份特殊,我亦无能为力,其母之死我极为痛心,不过其母之死乃是为巫家而死,只有她的离去才会换回巫家的太平,咱们才对的起已故的大巫!没错,大巫已经在前几日离开了人世,今日告知于你,你大可将此事公布于众,也大可自己拿捏去做!”

“然而你已不在是我巫族中人,你的话想必亦无人会取信,就算在巫城当中,若妄言大巫之事,定然也会惹来杀身之祸,但此事你不得不知晓,也因你的母亲是为了你,为了巫家还有静巫派而去的,若你在留在巫家当中,你必然死于非命,新月大护卫不会永远留在巫家,她若走后,你必然再次成为静巫派的临时新主,而你现如今也知晓,这个新主其实就是替罪羊,是风头浪尖上的人物!”

“而你还不足以成为这样的人,你需在外好生历练,待你功成名就之时,自有人召你重新回到巫家,你要证明你自己,让逝去的母亲刮目相看,为今我有一计谋,你现如今置身事外,大可调查巫族外之事,我特赦你权利,任命你为家外暗查执法者,应该怎么做,只有天在看!”

当穆凡看见大巫死去的字样后,双手几乎都开始瑟瑟发抖了起来,听她自言自语道:“什么!大巫真得已经死了!难怪大巫房间当中没有人!这件事情应该不会错,掌事长老是不会欺骗我的,也许真得是我太过于争强好胜,才间接促成了母亲枉死的悲剧,如今掌事长老已经为我指引明路,若我自己再恣意妄行,恐怕死后也难以去见母亲,到不如多为巫家做些事情,去调查一番家外的那些事,争取早日重回巫家,回到自己的巫族中去。”

穆凡这个人还是很聪明的,巫道仆信中已经严明,让其调查家外的事,而家外的事甚至要比家内的事要严重,家内无亏就是青巫派与静巫派之争,而家外可是神秘黑衣人与阿果等人的地盘,而且他们狼子野心,随时可能攻打巫族,来抢夺巫家历代流传的巫书!

然而掌事长老虽未在信中严明何事,但其意也正是如此,穆凡已经被开除了巫族,若是投靠什么黑衣人与阿果的门下,不看她的阅历,就看她对巫术的造诣来看,起码还是强于那些乌合之众太多太多的,定然会成为他们二人的得力助手。

如今事情才彻底的水落石出,巫道仆的计谋真是无处不在,然而此计大家均知晓,正是典型的苦肉计,就看穆凡肯不肯去做,是想成为巫家人,还是想成为背叛巫家的人,如今巫家这边的亲信越来越少,好多亲信与探子都纷纷投靠在了阿果夺取的申江巫家,毕竟现如今人家的势力比较大。

不过掌事长老还是对自己很自信的,她似乎能看懂穆凡这个人的心思,也知晓穆凡这个人宁可自己死,也不会放弃重回巫家的念头,所以向成大事,就一定要放手一搏,巫道仆知晓,不将穆凡放出巫家,她就犹如笼中之鸟,无论她的巫法修为再高,其阅历永远不会有所提升,就像自己的女儿巫娆与温青一样,与其水晓星和新月比起来,她们还是远远不及的。

从新月回到巫家的那一刻起,巫道仆就一直在关注着新月,她能琢磨透水晓星的心思,能琢磨透离家幻彩的心思,可就是琢磨不透那新月的心思,故而巫道仆有时也会想,是不是自己已经老了,是不是应该放手,将巫家的掌事之权,让给更适合这个时代的年轻人去做。

回到水晓星的房间当中,新月正与其聊着天,这会巫娆也赶回到了巫家,便是悄悄来到门口处偷偷听这屋内这二人在聊些什么,然而巫娆轻微的脚步声早已被新月发现,新月毕竟是习巫中人,也许这就是习巫人与习巫人之间而产生的共鸣,不过新月并未慌张,她在想屋外这个人究竟会是谁呢?想来想去最终还是觉得巫娆与温青的面比较大,能进入大殿中又鬼鬼祟祟的人,也非这二人莫属不可,想来巫道仆是不会如此失仪的。

那么屋外若是巫娆与温青这二人,她们想听到我说些什么话题呢?倒不如就按着她们的心意去说,新月这个人还是很喜欢玩的,这会还逗弄其了巫娆,听她在屋内说道:“原来晓星哥你身旁有两位千金小姐在服侍你,怪不得不想回学校去了,若是我,我也不想回去呢!”

“新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巫家的事情极为复杂,想必你来时巫娆也对你说了一些,不过事情并非如此简单,如今巫家无主,迟早要有大事发生,我也正为此事而发愁呢!

忽听新月嬉笑道:“晓星哥,我可听大巫临时前你答应过她一件事情呀!不知这件事情是真是假?”

水晓星第一反应就是那本巫家的上古巫书,可人家新月并非问道的是巫书的问题,她对那本上古巫书看起来还是不感兴趣的,又见门外偷听的巫娆自言自语道:“晓星哥好傻,大护卫明摆着就是说大巫之事,哎!还是人家大媳妇有权利呀,一回来就干质问晓星哥,若换成是我,恐怕这些事也就不了了知了。”

忽听屋内说道:“新月你咋知晓的此事,难道是巫娆讲给你听的?”

此事虽说出自巫娆之口,但新月很会做人,定然不会去出卖巫娆,而且她还知晓此刻屋外那个人也许就是巫娆,故而她说道:“我乃是巫家右护卫,这里上上下下均是我的探子,即便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我若是想知晓就一定有人告知与我,我看晓星哥你还是乖乖招了吧!”

水晓星看了看,面对新月他还是很放心的,听他低声说道:“巫家的上古巫书的确就在我的身上,新月我可没有隐瞒你,不过新月你可万万不能将此事讲出去,以免众人争抢。”

见新月暗地白了水晓星一眼,于是又说道:“晓星哥最近也不知与那位姐妹切磋学习来着,这嘴上的功夫可是越加的厉害了,人家可没有问你巫书的事,那些咒语叽叽歪歪的,我听着都烦死了,看来晓星哥你还得再好好想想,是不是还承诺了啥事自己忘记了?”

新月点了一下水晓星,若朱真未死,她定然会尴尬的笑了笑,可朱真已经死去,而且自己答应朱真的话就是自己发自内心的,起身走向窗边,瞧那片片落叶,便是说道:“新月,这件事情迟早你会知晓的,不仅仅只有你,还有林妹子,苏心妹子,大脑袋他们迟早也会知晓。”

水晓星突然转身瞧向新月,看得新月的脸都红了起来,听他接着说道:“所以我也不想去刻意的隐瞒,没错!我的确在朱真生前说过她就是我的妻子,可当时我只是想让朱真安心的离去,新月你还记得咱们定下的十年之约吗?就算新月你已经忘记了,这件事情我永远都不会忘记,我的命身不由己,朱真即便是在临死前逼着我说出的这句话来,可我依然觉得我自己配不上朱真,我亏欠她的比仅仅是妻子二字,来生有幸,我还是想与朱真常伴的。”

新月知晓水晓星是重情重义之人,若非如此她也不会去喜欢水晓星,可她哪里是那么好对付的人,要不就不能称之为古灵精怪的新月了,听她说道:“呀!晓星哥的记性是越来越好啦!不过你的心意我记下了,到时候多陪我回几趟临江也就是了,可眼前倒有好多诡异之事发生,这被褥不像是晓星哥能叠出来的样子,我的记忆中,晓星哥的被褥叠的永远都像个坦克,怎么可能像豆腐块呢?再看这床单,这个地方竟然还有丝丝血迹,难道晓星哥在巫家受伤了不成,快让我看看晓星哥你哪里受伤了?”

此时水晓星才尴尬的笑了下,于是说道:“也许是之前我不小心弄上的吧,不够现在我已经好了,新月你还是放心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