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眼下,我确实好像遗忘了很多东西,不能太早下定论。
“……好吧!”
“那我让专家们过来,让他们给你好好医治医治。”
我茫然若失的点头,“嗯,好。”
池宴忱冲门外喊了一声,“让他们进来吧。”
“好的,池总。”
过了一会儿。
艾迪带着一个六七十岁,身材精瘦高挑的老中医走了进来,后面还跟两个年纪稍年轻一点的中医。
“嗯,先把个脉吧。”
老中医给我号了脉,又翻看我的眼皮看看,一番望闻问切后。
最后得出总结:“太太可能是压迫脑神经,导致的假性失忆,先扎几针看看效果。”
池宴忱听了,眉头一皱,“针灸能有用吗?”
“现在只能说尽力尝试。”
池宴忱听了,又担忧的看着我,“你行吗?”
我心一慌,结结巴巴的说:“可以的吧。”
“为了恢复记忆,针灸就针灸吧。”
“宝宝真勇敢。”池宴忱给了我一个鼓励的眼神,又夸了我几句。
毕竟,他最了解我,也知道我最怕打针。
“那就开始了。”
老中医说着,打开他的针灸盒子,又喷了些酒精消毒。
我看了一眼,这些针灸的针子比普通的针灸针长好几倍。
“啊?这么长的针啊?”我吓得心突突直跳,还没开始针灸就已经吓懵了。
而老中医手里的针灸针,大概有十几存长,比我的小胳膊都要长。
“……我我我害怕!”
池宴忱紧紧拉着我的手,不断鼓励我,“不要害怕,现在是治病呢。”
“放轻松点,不会很疼。”老中医一边说着,一边开始给我脖子消毒。
“额啊…”我吓得闭上眼睛。
感觉针刺破我后脖子的皮肤,一直沿着头皮往头顶捅。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针在我头皮里穿刺,一直扎到了我神经深处。
“嗷嗷啊啊…不要…我不想再扎了!”
“没事的,第一针可能有点疼。”
紧接着。
老中医又拿起一根长长的银针,在我脑后穴扎了进去。
“啊,好疼。”我虚脱的叫了一声。
“第二针更疼。”
“不要,我不要再扎了。”我吓得直流眼泪,“还有几针?”
“还有九针。”
“不要不要,我不要再针灸了。”
老中医不理会我,仍然拿着针要继续在风池穴上扎。
针灸不是单纯的疼,扎到穴位和神经时,整个身子都是发麻发胀的。
“呜呜呜…妈妈救我…”我真的吓哭了,太可怕了。
池宴忱见状,也看到头皮发麻,“不要再扎了。”
“这才扎两针,怕是不会起作用。”
池宴忱听了,眉头紧锁,“这这这…就没有别的治疗方法吗?”
“没有,真就是见效最快的。”
“这么长的针,太吓人了,不要再给她扎了。”
“哦那好吧。”老中医不在多说什么,又把我脑后的两根针慢慢抽了出来。
他拔针的时候,我感觉我的整个头皮都好像被掀起来了,难受到了极点。
“好痛啊。”
池宴忱一脸心疼的看着我,“好了好了,不扎了,咱们换个方式。”
说完,他有些不耐烦的撵走了老中医,又喊西医过来,“让脑外科医生过来。”
两分钟后。
外科医生走了进来。
“现在要给太太再做一个全面的脑CT,做个脑电疗。”
我疼得泪眼汪汪,“这个疼吗?”
“不是特别疼。”
“那试一下吧!”
紧跟着。
医生又把我带到了一个检查室,让我躺在了一个平衡舱上。
随后,一个大大的头罩夹住了我的脑袋。随着开关的启动,一股一股的电流钻进大脑里。
“啊啊啊!”我在里面叫的凄惨,赶紧电得快要晕过去了。
外面,池宴忱听见我的惨叫,慌忙叫停,“停下来,停下来,她怎么叫的这么惨?”
“这是正常的。”
十分钟后。
我终于被推了出来,整个人都有些站立不稳。
“好点了吗?”
“……”我浑身直冒冷汗,一屁股坐在了轮椅上。
池宴忱心疼看着我,轻轻摸了摸我的头,“好了好了,我们不治疗了。”
“你不早说,我罪都受完了,你现在才跟我说不治疗了!”
“我是心疼你,怕你受不了啊。”
“医生,就没有别的轻松一点的办法吗?”
医生也一脸无奈,“池总,目前主要是找不出具体病因。从CT上来看,太太的大脑没有瘀血,也没有其他的问题。失忆这一块,可能只是暂时的。”
“唉~,真是一群废物。”
“别说那么多了,先回病房吧!”
紧跟着。
我被推着回了病房。
“好好休息休息。”
我从轮椅上下来,颤颤巍巍的躺在病床上。刚准备休息一下,电话就响了起来。
“嘟嘟嘟。”
我看了一下电话,是鉴定中心打来的,“喂…”
“沈小姐,您的鉴定结果已经出来了。”
我听了,心里一阵紧张,“结果怎么样?”
“呃~,您送检的两份样检,亲子鉴定的结果是,双方不存在血缘关系!”
轰。
我听了亲子鉴定,整个大脑一懵!
“你把鉴定结果发我微信上吧!”
“好的!”
挂完电话。
工作人员将鉴定结果发给了我。
我仔细看了一下鉴定结果,我和沈星耀居然真的没有半点血缘关系!
他不是我亲哥。
“我和沈星耀居然真的没有血缘关系,究竟他不是沈家的孩子,还是我不是沈家的孩子?”
我心口一紧,耳边又响起苏悦曾经挖苦讥讽我的话。
她骂我是野种,还说我抢了本该属于她的一切。
“那道,她真的是爸爸的私生女?而我,真的是个野种吗?”
池宴忱回了病房,见我呆若木鸡的样子,关切的问了一句,“怎么啦?”
“没没什么。”我慌忙把手机熄屏,不让池宴忱看到。
池宴忱愣了一瞬。
“乔乔,我看你精神不太好。好好休息几天吧,不要想的太多。”
我又缓了半响,才勉强压制着内心的慌乱和忐忑,“苏悦那边怎么样?你给她打钱了吗?”
“……她不把孩子安全送回来,我一毛钱都不会给她打!”
我听了,心口一紧,“可是,她如果伤害孩子怎么办?”
池宴忱面色一阴,冷唳的说:“除非她不想活了,她如果敢伤害孩子,我会一切代价抓到她,让她生不如死。”
我听了,心中还是七上八下,恍惚失措。
眼下的情况,似乎比上辈子还要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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