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我想听听你的故事(第一更)
“继续?”
李枫尧眨了眨眼睛,看着一脸认真的女装少年,她彻底愣住了。
“这……”
然后,在呆滞地看了一会儿他的眼睛后,她噗嗤一声笑了起来。
“噗嗤,呵呵,哈哈哈……道长,你可,哈哈哈真是个妙人!”
这一笑就彻底收不住了,李枫尧跨坐在任以道的腰上,笑得前仰后合。
她已经很多年没有这样畅快地笑过了。
而在她身下的任以道,感受着对方的颤动,耸了耸肩,也是轻笑起来。
“哈哈。”
眼下的这个情况,还真的挺有趣的。
以为是男人,但其实是女人。
以为逃不掉了,结果出来个搅局的。
至于继续什么的……现在这个氛围,还继续什么啊?
顺便一提,李枫尧刚才要是真的打算继续的话,狐狐我也是没问题的就是了。
其他的事情没有信心,这个还是可以的。
李枫尧笑了半天,终于是渐渐平复了情绪,两手抵在任以道的胸膛上,她感慨颇多地叹息道:
“我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眨眨眼,任以道歪着头回答道:
“是嘛?那,谢谢?”
男人的喜欢敬谢不敏,但女人的喜欢倒是欢迎。
更不用说,李枫尧这个复杂的身份给她增添了一种奇异的魅力。
或者说,她身上那种混杂的气质。
她虽是女儿身,但恍惚之间,任以道还是能够从她的一举一动看到男身时的影子。
宽大的上衣随着抖动而滑落,露出了雪白的香肩。
换做任何一个女子这个时候都会注意到不妥,但李枫尧却根本不在意。
没有半点身为女子的自觉。
这给了任以道一种很古怪的错觉。
就像是,将一个男人的灵魂塞进了一具姣好的肉体之中。
嗯……
从某种程度上说,这是不是也能算是一种性转?
或许是任以道思考地太过认真,他的目光落在李枫尧肩上的时间太长,终于是引起了她的注意。
但李枫尧在发现自己走光之后并没有羞怯,而是大大方方地将自己的肩膀展露给任以道,甚至还主动问道:
“好看吗?”
想了想,任以道给出了一个还算中肯的评价:
“嗯,还行。”
不说人间绝色,但绝对是白里着透红,确实挺不错了。
但是吧,还不够。
空有色,没有媚,只能说是一般。
“还行?道长,你这说的,可是有些伤枫尧的心了。”
将身子伏低,李枫尧靠近任以道的面庞,轻轻吹了一口气,又轻笑着起身。
“枫尧在问天这么多年,也是见过各种宴席的,论这点的见识之上,道长怕是比不上的枫尧啊。”
“枫尧虽算不上什么人间绝色,但在浩荡人间中能够比得过枫尧的女子,又能有几人呢?”
李枫尧在说这话的时候,没有骄傲,亦没有羞怯。
她只是在平静地阐述一个事实而已。
美而自知。
欣赏着望着李枫尧的姿容,任以道也是笑着摇了摇头。
“确实如此。”
不得不说,老李家的基因还是挺能打的。
他这段时间见过的李家人,就没有一个丑的,全部都是中上之资,还有几人是上上之资。
<div class="contentadv"> 虽然李家人的脑子大多有点问题,但是至少脸蛋和身材都是顶级之选。
活脱脱的疯批美人。
但是,任以道可不是那种没见过女人的无知小子。
在上辈子,他就已经足不出户地鉴赏了全天下的美人。
这就是因特耐特带给我的自信!
在犹豫了一下后,李枫尧先是试探性地伏低了身子,最后干脆趴在了任以道的胸膛之上。
“……”
眯眼感受着她的“大胆”试探,任以道沉默了一下没有做什么过分的反应。
相反,还顺势张开了臂膀,让她有了一个舒服的体验。
“道长对女子的枫尧,可比之前要温柔许多啊。”
“伱想我不温柔也是可以的。”
抬眸看了一眼随意说出这句话的少年,李枫尧轻轻笑了两声,不再言语地趴下,将耳朵贴在他的胸口上。
“呵呵……”
对话再一次断掉,婚房装扮的密室中只有两人轻微的呼吸和烛火燃烧时的轻微声响。
但比起之前难捱的沉默,这次的两人都是轻松了许多。
任以道没有了被撅的恐惧,回归了平日里乐子狐的本质,轻松地一批。
而李枫尧则是卸下了自己藏得最深的面具,同样也是浑身一轻。
在听了好久的心跳之后,李枫尧冷不丁地开口:
“枫尧为何要假扮男子,道长就一点都不好奇吗?”
好奇?
没有低头去看女人的表情,任以道就这么抬头看着陌生的床帐,随意道:
“如果你愿意说的话,我倒是愿意听。”
任以道本不打算问李枫尧她为什么会女扮男装。
那些事情,与他无关。
两人之间的关系,本来最多也就只是进行深入的交流,但却不进入对方的生活。
但现在,他改变主意了。
这位二皇子……哦,二公主,在卸下那无趣的面具之后,比之前有趣得多。
他有兴趣了解一下她的故事。
然后又笑着抬了抬脚,带动了脚腕上的锁链。
哗啦。
“我现在就是想逃也不掉,而且……夜还很长,不是吗?”
本体正在狠狠鞭笞荆老魔,分身正好无事可做。
左右闲着也是无事,不如听听故事消遣。
“呵呵,道长今日的表现,可是让枫尧刮目相看啊。”
你之前的表现,有多少是演技呢?
“在这一点之上,任某只能说是彼此彼此吧。”
你呢?
咱们大哥别说二哥好吧?
连性别都是假的,还有什么是真的呢?
两人相视一笑,谁都没有主动戳破。
李枫尧之前有句话说得很对,他们是很相似的人。
“这么说也是……那,这个故事又该从何说起呢?”
李枫尧缩了缩身体,有些贪婪地从身下的胸膛中汲取一些温度。
“或许,要从一开始说起。”
嘴角勾起一个嘲讽的弧度,她低笑起来:
“那是一个,从一开始就没有自己人生的孩子的故事。”
“是的,从最初……”
她说:
“她就一无所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