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球“咻”地一下飞走，躲进了水下本体中。
时嘉哼了一声，继续看021，“说吧，是不是被你们吞噬了？”
021闪烁的光芒出现了一瞬间的停滞。“大人，这是很公平的等价交换。”
“等价交换？怎么等价？”时嘉险些被气笑，一个屠夫居然好意思说等价交换？哦，我辛苦杀死你，你要给我报酬，嗯，就用你的命作为报酬好了。
“当然了，要不是有委托的存在，原主肯定会和委托人有着同样的遭遇。宿主帮助了原主改变了命运，肯定要收取报酬了。”
时嘉一脸木然，“是吗，你们就这么确定，平行世界的会发生同样的事情吗？那你知不知道，余倩倩的神魂上有我的记忆封印呢？”
“额……”
“看来是知道了，那个委托你们的余倩倩，怕是被你们吞噬魂体了吧？”时嘉心念一动，黑色雾气在她身后化作一张椅子，她身体往后一靠，椅子稳稳把她托住。
“没，没有，余倩倩的魂体还在系统空间中。”021赶紧道。
“是吗？”时嘉伸手捏住021的本体，仔细打量，“那我很好奇，余倩倩的肉身销毁了，你的任务应该失败了吧。”
时嘉手中的021抖了抖，“你们为什么没有被排斥出这个世界？”
“你们来此世界的真正目的是什么？”
时嘉目光犀利，如同X光般让系统021感觉无所遁形。
事实也如此，在时嘉的眼中，021的内部结构清晰可见，就连次元空间通道也一清二楚。
只是结构虽清楚，却无法理解那些结构有什么意义。
唉，1234这个渣渣，连吞噬个系统他都办不到。等会把021的构造图，弄成书册，顺便让他给自己解释一下。
哼，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好，那她真要考虑让021取代他了。
“嗯？不说吗？”这家伙自己装死了。
“任务没有完成，委托人同意放弃身体。”
“同意放弃身体？”时嘉先是诧异，但随即想到了一个可能，“你跟她说帮她夺舍一具天赋好的身体？”
“是的。”
这个余倩倩真是一点底线都没有！“你们这些系统真是毫无底线！1234，你以前也这样吗？”
躲在水下的小系统瑟瑟发抖，“没，没有，我没有做过给宿主夺舍他人身体的事情。”
“是真的没有？还是数据丢失了。”
“没有，夺舍他人肉身是违反时空管理条例的。”
“021，听到了吗？有什么想说的？”
“大人，系统条例规定：只要不影响小世界的发展，可以采用任何方式完成任务。”
“宿主，这个编号021的绝对不是好系统。咱系统可没有这条规定，如果真这样，小世界肯定会乱套。”
时嘉挑眉，“这么说，你们俩还不是一个厂出产的？021，你是哪个单位的？”
“大人，我是时空管理局下的复仇系统。正厂出产的正规系统！”021的语气略显骄傲。
“1234，这和你是同一个单位的。”时嘉用力捏了一下021，021只觉系统内部各个模块受到强烈的挤压，出现裂缝。
“出厂证明给我看看。”
021不敢迟疑，连忙投影出出厂证明。
时嘉念头一闪，1234的出厂证明摆在了021的旁边。两份出厂证明，除了时间、编号，流水线号不同，其他的一样。
时空管理局……
“宿主，我觉得021可能是山寨的，你觉得呢？”小光球居然大着胆子飘到了她面前。
“这位系统兄弟，你一定是和管理局失联很久了吧，五百年前，管理局出了新规定，为了提高任务满意率，系统可以用更灵活的手段完成任务。”
“别看我的系统条例和你的不通，就认为我是山寨的，这样很没礼貌！”
“宿主，他狡辩！”小光球气呼呼。
“谁知道呢。”时嘉一挥手，两张出厂证明消失不见。
021颇为得意的闪烁两下。
“好了，不用再绕弯子了，你现在可以说说，你的目的，不，你身后主神的目的，或者管理局的目的。”
021身上的彩光再次停滞数秒，“大人，您说的是什么目的？我来这个世界就是为了帮助委托人—余倩倩复仇呀。”
时嘉叹一口气，“你觉得我很好骗？”
她具现出一本拳头厚的书册扔给小光球，“1234，你看看021的构造图，那里是存放系统记忆的？好好研究一下，研究完了给我讲明白了，我把它拆了。”
“到时候，你看看那些能用上的，按在你身上。”
“好，宿主，保证完成任务。”小光球浮在书册上，开始飞速阅读。
021的闪烁的光芒几乎要熄灭，想起刚才本体几乎出现裂痕的现象，浑身一个哆嗦，“大人，其实我来这个世界，是主神让我收集世界——”
“噼啪——”
021身上的光芒熄灭，一道裂痕出现在水晶表面。
“怎么回事！”时嘉一惊，精神力笼罩过去，立刻发现裂纹从水晶中心向外蔓延。
这怎么行！1234等着材料修复呢！
怎么才能阻住裂缝蔓延呢？要是能把造成裂纹的东西弄出来就好了。
时嘉刚这么想着，021的本体旁边便出现了一个黑色不规则的晶体。再往021的本体看去，其中心已然被掏空。剩余部分，也没有再出现裂缝。
“大意了，没想到还有隐藏炸弹。”时嘉呼出一口气，她冒险把021收进精神海，就是担心021联系主神什么的。
“不过，这什么主神也不是很聪明，021自爆了不就更能说明问题了。”
“收集世界什么？世界气运？世界本源？世界信仰？”时嘉拖着下巴，暗自琢磨，“不管是哪个，似乎都涉及到一个世界的生死存亡。”
“1234，你之前不是来过这个世界吗？当时你的任务是什么？收集世界气运呢？还是世界本源？”应该不是本源，要是本源丢失了，这个世界恐怕早就灭亡了。
“啊？什么？哦，就是帮助委托人逆袭呀。”
“不收集气运吗？”
“气运？委托人逆袭成功，世界气运确实会倾向委托人，作为受委托方，可以分享一半气运。”小系统毫无察觉道。
“你们要世界气运做什么？你们又不是这个世界的人？”
“嗯，我不知道，系统没有相关记录。”
“是吗？”时嘉微眯双眼，“读完了吗？虽然半残，但你好歹也是个系统吧？”
“读完了，宿主我给你讲一下怎么拆。”小系统赶紧说，“咦？伙计，你怎么不闪了？”
“咦？这块黑炭又是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