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1章 老谋深算贾张氏,咸豆腐脑还是(1 / 1)

夜深了。

黑暗笼罩了整个四合院,家家户户陷入沉寂之中。

位于后院的屋子里却亮起昏黄的灯光。

屋内。

“咕噜噜!”

大锅内的水烧开了,陈雪茹放下手里缝了一半的裤衩子,去卫生间里取来搪瓷盆,拿起水瓢舀了热水。

又兑了些凉水,小手伸进去,感觉水温差不多了,这才端着水盆来到书桌前,蹲在李爱国的面前。

李爱国正在肝书,直到鞋带被解开了,这才反应过来。

“诶诶诶,我自己来就行了。”

“我愿意的。”

陈雪茹扬起小脸,嘟嘟嘴说道:“你不让我帮你洗脚,是不是不喜欢我了?”

闻言,李爱国顿时哭笑不得。

在结婚后,两人为洗脚的事儿争执了不少次。

虽然有人帮忙洗脚,李爱国感觉到很快乐。

但是作为一个穿越者,他总感觉有些别扭。

好像有点不尊重女同志了。

但是陈雪茹却觉得,女人给自家男人洗脚,那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特别是最近大嫂又在她耳边嘀咕,像李爱国这种火车司机,经常行车出任务,外面有很多坏女人啊。

她们都眼巴眼望的瞅着呢,找机会就会扑上去。

陈雪茹需要提高警惕,最好是把李爱国拴在自己裤腰带上。

当然了,这是做不到的。

所以陈雪茹姑娘就要展现出自己的实力。

嗯,软实力就是将自家男人伺候好了。

李爱国见陈雪茹坚持,也只能听之由之,要不然这姑娘该瞎想了。

女人柔软的小手在男人宽大的脚掌上轻轻揉搓。

温和而深入的按摩手法,犹如专业技师的双手,轻轻拂过肌肤,就像春风拂面般轻柔。

李爱国紧张了一整天的肌肉逐渐松弛,仿佛被温暖的阳光普照。

跟前世金沙洗浴里面的正经技术师傅相比,陈雪茹的手法虽然还稍逊一筹,精细程度却是技师们望尘莫及的。

这才是家啊!

李爱国舒服得眯起眼睛。

这时候,陈雪茹突然说道:“爱国哥,你这次下乡,是不是又办案子了?”

“你怎么知道?”李爱国睁开眼。

因为这事儿涉及到胡子,背后还有迪特的身影,所以李爱国对阎解成和张铁牛都下了封口令。

“我收拾你的手枪时,闻到了上面的硝烟味。”

陈雪茹柔柔一笑,一边搓脚,一边轻声细语的道:“最近我们大前门街道办也组织干事们军训,我也打了好几枪呢!熟悉上面的味道。”

李爱国暗暗松了口气。

敌人无孔不入,他需要千万小心。

“这事儿涉及到保密制度。”

“我知道,只是想问问。”

陈雪茹抿着嘴笑,看向李爱国的目光中充满了幸福。

只要一想到,李爱国手持手枪,在山野间追踪敌人,陈雪茹的小心脏就忍不住噗通噗跳了起来。

哪个女人不希望自己的男人是大英雄呢!

“爱国哥,你今天晚上,希望我穿瑜伽服,还是旗袍?”

话刚出口,陈雪茹就头皮发麻,脑袋发晕,脸刷地红了。

这会儿她既害羞,又觉得丢人。

她也是知书达理的姑娘,以前还读过私塾,咋能说出这种话呢?

陈雪茹咬着嘴唇,眼帘低垂,不敢再看李爱国了。

李爱国拿起毛巾擦干净脚,细细打量陈雪茹。

今儿陈雪茹穿了一套灰色中山装,这种严肃古朴的服装套在她凸凹有致的身躯上,显得别有一番风味。

“就这件吧!”李爱国站起身。

“嗯?”

陈雪茹虽不明白,还是下意识的轻嗯了声,点点头。

“来。”李爱国牵着她的小手坐在了沙发上。

小手温软,细腻如丝绸,光泽洁白。

陈雪茹看看李爱国的大马金刀的架式,这才明白这糙汉子想干什么。

“别在这里.”

陈雪茹想要收回小手,却被紧紧的攥着,不由的跺了跺脚,咬牙说:“会被人看到了,羞死人了。”

她觉得脸皮有些发烧。

这可是堂屋里啊,行吗?

“哈哈哈,都是老夫老妻了,有啥可羞的。”

李爱国手稍稍用力,将陈雪茹拉进了怀里,一手搂着她的腰,将头埋在她的脖子里猛闻几口。

如晚秋的丹桂,充满了淡雅和勾魂的香味。

陈雪茹此时整个人已经呆愣住了,只能仰着头看着屋顶的白炽灯泡。

“在这里不行呀”

她轻声说道。

两个小时后。

陈雪茹第一次发现,大沙发竟然可以当成床。

她慵懒的趴在男人胸膛上,手指无意识的在上面滑动。

李爱国侧侧身子从衣兜里摸出烟点上。

“你晋升的事情怎么样了?”

“今天,张主任找我谈了话。”

陈雪茹这才惊醒。

强撑着软趴趴的身体坐起来,披上一件外套,打扫屋内的卫生。

这些东西要是被人看到了,得羞死人了。

李爱国看着勤劳的陈雪茹。

“老张那里问题不大,你估计很快就能晋升正式街道办干事了。”

“可是还有民意调查。”陈雪茹有些担心。

她很清楚四合院内一些住户们的德行。

眼皮子浅,见不得别人好。

特别是易中海家和贾家。

“放心吧,他们翻不起大风浪。”李爱国笑道:“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陈雪茹虽然知道李爱国可能是在安慰她。

听到这话,还是松了口气。

她此时已经将屋内打扫得干干净净,又进到卫生间里梳洗了一遍。

随后出来,从柜子里取出两件旗袍,抿着嘴笑:“爱国哥,我休息好了。”

李爱国:“.”

敌方火力全开啊。

我方需要支援。

陈雪茹进到里屋换上旗袍,又梳妆打扮了一番。

半立的衣领,纤细白皙的脖颈若隐若现,若水的腰姿,在苗条中起伏一份丰韵,勾勒出一份凹凸有致的玲珑曲线。

裸露美丽小腿,发髻高挽,丰姿绰约,风情万种。

她羞涩的站在镜子前,正准备向糙汉子展示自己的硬实力。

就看到糙汉子从五斗橱里里取出一个老酒坛。

这货也不用酒杯,抱起酒坛猛灌一口。

陈雪茹吓得花枝乱颤。

敌方架起了加农炮。

这还了得!

夜。

静悄悄。

隔壁许大茂正在酣睡。

突然被刘岚一脚踹到了地上。

他揉着眼睛从地上爬起来,疼得咧起嘴巴:“媳妇儿,怎么了?”

“媳妇儿?有我这样的媳妇儿吗?每天守活寡!”刘岚翻了过,背对许大茂。

许大茂听到隔壁的声音,顿时明白了。

看来还得催催李爱国,赶紧把酒搞到手。

男人啊,难人啊!

翌日。

李爱国起了个大早。

今天倒是不用行车,只不过燕子今天乘火车前往大西北,作为战友李爱国需要去送行。

因为小陈姑娘昨晚大败,‘伤势’严重,没能起床做饭,李爱国便准备去街道上的早饭铺子里买点早餐带回来。

穿好衣服,刚推开门,被外面一团黑乎乎的玩意吓了一跳。

“许大茂,大早晨的,你蹲我家门口干啥玩意?”李爱国走过去踢了踢许大茂的屁股。

许大茂正在打盹,被惊醒过来,揉揉发红的眼睛。

“爱国兄弟,药酒搞回来了吗?”

好家伙,堵着别人家门口,就为了买药酒?

够拼的啊!

男人都是有本钱的。

李爱国的本钱是盘缠,许大茂的本钱只是细软,他自然不能理解许大茂的感受。

不过人家如此积极,要是不帮忙也不太好。

“大茂哥,算你运气好,前两天刚托朋友从边疆捎回来了一点。你等着,我去给你拿。”

李爱国进到屋里,从柜子里取出酒坛子,找来一个玻璃药瓶,往里面装了一酒杯的药酒。

再次出来后,将玻璃瓶递给许大茂。

许大茂刚伸手要接回来,李爱国又收了回去。

“先给钱。”

“哎呀,爱国兄弟,咱这关系,还能少了你的钱?”

许大茂眼珠子滴溜溜乱转,嘴里喋喋不休。

李爱国却不为所动。

这货可不是老实人。

许大茂没有办法,只能咬咬牙从兜里摸出一把钞票,数出九十九块递了过来。

他原本打算拿到药酒后,再厚着脸皮,让李爱国给他打个五折的。

倒不是他不讲究。

而是这药酒实在是太贵了!

李爱国接过钱,将玻璃瓶扔给他。

“玻璃瓶密封性不好,早点用了。”

许大茂手忙脚乱的接过来,频频点头:“你放心,这可是花了我九十九块钱!”

他这阵子可是被刘岚埋汰坏了。

就连街道上那几个相好的也看不上他。

现在得了好东西,当然得好好试试。

见李爱国要走,许大茂又问道:“爱国兄弟,药效能管半个月?”

“一般人至少能管一个月,你嘛.”

李爱国上下打量消瘦的许大茂:“也就是半个月。大茂哥,你还是得注意点身体。”

自从许大茂得知自己是不孕不育后,也想开了,放开了。

<div class="contentadv"> 以前还比较有节制。

下乡放电影的时候,只是跟那帮小媳妇儿们勾勾搭搭。

现在连老妇女们也不放过了。

只是半年功夫,就瘦了七八斤,现在脸色蜡黄,嘴唇发紫,两眼无神,看上去就跟生了大病似的。

要不然刘岚也不会跟他生气。

“害,你放心,哥们这体格子,一顶一的!”许大茂激动得将药瓶子楼在怀里,一溜烟的跑回了家。

不用问,这货是想马上实验药效。

好言难劝该死的鬼。

李爱国又不是许大茂的爹,自然不会多管闲事。

他将帆布包挎在肩膀上,骑上自行车,离开了四合院。

李爱国刚离开,易中海家的屋门就打开了。

易中海看看他的背影,再看看许大茂家的方向,眼睛微微眯起来了。

一大妈披着棉袄出来,疑惑道:“老易,大清早的,看什么呢?”

“刚才许大茂给李爱国了一把钱,足有大几十块钱。得了个药瓶子。里面应该是药酒。”

“呀,许大茂买李爱国的药?没听说李爱国会治病啊。”易大妈打了个哈欠说道:“这事儿跟咱们没关系,你还是赶紧去拎水吧,等会贾张氏起床了,又该闹了。”

现在贾家的屋子还没有盖好,贾家的人全都住在易家,易中海和一大妈得照顾他们的生活。

易中海拎起水桶往中院走去,眉头拧成了疙瘩,开始瞎琢磨起来。

“事情不会那么简单,许大茂那小子多鸡贼的人,花了那么多钱,买了瓶药酒,那玩意肯定是好东西。”

“另外,上次我听刘海中那夯货提起过,李厂长也曾经到李家买过药酒。”

“那药酒到底是什么呢,为什么值那么多钱?”

易中海觉得这事儿不简单,却有点想不明白。

打了水,回到家。

贾张氏和贾东旭,还有秦淮茹都起床了。

易中海在秦淮茹的帮忙下,烧好热水,让这一家子人洗脸洗漱。

一大妈做了一大锅饭。

六个人吃饭,只是棒子面就用了两斤,累得一大妈腰快直不起来了。

贾张氏吃完饭之后,擦了擦嘴,不屑的说道:“老易,你是越来越不地道了,我在你家,也算是个客人,就拿棒子面粥糊弄人。好歹也在碗里窝个鸡蛋。”

易中海忍不住捏捏眉心。

白吃白住,还挑剔,他真想把贾张氏撵走。

贾东旭劝说贾张氏:“娘,师傅照顾咱们生活,已经够不容易了,你就少说一点。”

易中海闻言,心中舒服许多。

还是东旭孝顺,等到贾张氏死后,他就能多个孝顺儿子了。

他看着一大妈说道:“老婆子,最近大嫂上班辛苦了,只喝这些清汤寡水,确实顶不住,你今儿去粮站换两斤白面,咱们家蒸一锅白面馒头。”

“吃白面啊.太浪费了”一大妈有些心疼,但是被易中海瞪了一眼,只能答应下来。

贾张氏这才消停下来,喝了三大碗棒子面粥,肚子吃得饱饱的。

然后带着贾东旭离开了屋子。

贾东旭因为前阵子犯了错误,每天早晨得提前去车间打扫卫生。

而贾张氏身为卫生攻坚队成员,需要在前往粪场前,到清洁队做思想汇报。

两人比一般的工人上班要早一点。

刚出大院。

贾张氏停下脚步,见左右没有人,朝着贾东旭竖起大拇指:“儿子,咱们这波配合打得太好了!”

“还是娘的主意高明。这不,咱们马上能吃上白面馒头了。”贾东旭冲着贾张氏竖起两根大拇指。

“那是,我老婆子吃过的盐,比你们吃过的米好多。”

贾张氏骄傲的扬起脑袋。

神情骄傲啊!

“易中海那老东西,真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心思?哼!”

贾张氏不傻,觉察出易中海的心思后,决定将计就计。

她唱红脸,贾东旭唱白脸。

以此来拿捏易中海。

你不是想让贾东旭给你养老吗?

那就得拿出点实际表现出来。

“老板同志,来两块糖油饼,两碗豆腐脑。”

街道旁边的早餐铺内传来一阵熟悉的声音。

贾张氏扭头看到李爱国熟悉的背影,脸色顿时难堪了起来。

该死的李爱国,老婆子我现在得吃糠咽菜,你倒好,能吃得起糖油饼了。

想起李爱国,贾张氏的心情顿时不好起来。

也顾不得跟贾东旭吹嘘了,踉踉跄跄的往清洁队奔去。

“阿嚏!”

李爱国扭过头打个喷嚏。

“李司机,现在天冷了,别冻感冒了。”早餐店黑脸老板将糖油饼卷在报纸里递了过来。

李爱国接过来,惊讶道:“你认识我?”

“哪能不认识呢!前阵子咱们街区发大水,还是你把俺老娘从铺子里背出来的。”老板同志眼神中充满感激。

李爱国细细打量他两眼,道:“你住木材厂大院?”

“对对对,俺姓周,您称呼我老周就行。”

老板同志拿起舀子,接过李爱国的腰子饭盒,往里面装了满满一饭盒豆腐脑。

旁边的顾客看得目瞪口呆。

他们平日里买豆腐脑,最多只有这一半的量。

“老周,你这可不地道,都是顾客,凭什么给他那么多?”一个小年轻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说道。

周大叔皱皱眉头,瞪眼道:“不为啥,就因为他救了俺娘!”

小年轻顿时说不出话来了,却依然一脸的不忿。

“你这瓜娃子,敢在俺铺子里抽烟,滚出去!”周大叔指指铺子里的宣传语,说道:“看到了吗,讲究卫生,严禁抽烟!”

李爱国也才注意到标语,忍不住吧嗒嘴巴,这年月已经有禁烟标语了?

小年轻还有点不服气。

周大叔放下饭盒,蒲扇般的巴掌,扭着他的脖子扔了出去。

“我,我买早餐花钱,也不行吗?我有钱!”

小年轻有些郁闷。

附近的店铺里,只有这家卖糖油饼,也就是老BJ常说的糖鼓盖儿。

“给钱也不卖,别以为你有几个臭钱就了不起了,滚滚滚!”

周大叔不耐烦的摆摆手。

小年轻只能对着那些金黄色的糖油饼吞咽口水,然后踉踉跄跄的走了。

今儿早晨他是吃不到糖油饼了。

李爱国看得目瞪口呆,也就这年月的早餐铺敢这么对待顾客。

“李司机,俺给你多打点卤子。”

周大叔回到铺子里,端起腰子饭盒,就要往豆腐脑里面加卤汁。

李爱国赶紧拦住他:“大叔,我爱吃甜的。”

周大叔扭过头,一脸诧异的看向李爱国。

后面排队的顾客,也都齐齐倒吸一口凉气,用诧异的眼神看向他。

就好像他是异端一样。

李爱国也觉得无奈。

明明是一个北方人,却只喜欢吃甜豆腐脑。

最终,周大叔在揉揉耳朵,确定没有听错之后,特意把自家用的糖罐子取了出来,给饭盒里加了两勺子糖。

“李司机,吃甜豆腐脑,可不是个好习惯啊,你要及早改正。”

在递过来的时候,他还特意交代。

李爱国重重点头:“大叔,你放心,我争取下次就改正。”

说完,抱着油糖饼子和饭盒一溜烟的跑了。

只是吃个甜豆腐。

为啥他有一种犯罪的感觉呢!

“爱国哥,这豆腐脑还真好喝。”

回到家,陈雪茹已经洗漱完毕了,喝着甜丝丝的豆腐脑,小脸上洋溢着幸福的表情。

李爱国总算是松口气。

在这老京城,他不是孤独的。

“好喝就多喝一点。”

李爱国看看时间已经不早了,狼吞将油糖饼吞进肚子里。

你别说,这玩意味道还真不错。

炸的酥酥脆脆的,吃起来口感香甜酥脆,甚至于一口下去后都能感觉得到外部的酥皮裂开在口中的感觉。

然后又喝了半碗豆腐脑,浑身顿时爽快起来。

“我今儿有点事,估计中午才回来。”

叮嘱一句,李爱国挎上帆布背包,快步冲出了屋子,来到了刘大娘家。

他想起来一件事。

这次燕子去大西北,说不定能遇到天全和地全两兄弟。

可以捎带一些东西。

虽然在京城能给天全和地全寄信,却不能邮寄包裹。

看着李爱国的背影消失在门口,小陈姑娘脸色骤然变了,端起饭盒,来到厨房里。

她往里面加了两勺盐,又点了两滴香油,切了一些葱花洒在上面。

热气升腾间真的会把藏在肚子里的馋虫都勾出来,陈雪茹轻轻舀了一勺放进嘴巴里,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豆腐脑如丝般柔滑,甘甜与咸鲜完美融合,让人心满意足。

小陈姑娘抿着嘴笑:“咸豆腐脑,才正宗!”

李爱国还不知道自己被小陈姑娘背刺了,也许永远不知道。

此时他已经来到了京城火车站。

制造大蘑菇的国营二二一厂建造在青海金银滩上。

这年月兰青铁路才刚开始勘测设计,等胜利铺轨到古城西宁,需要到五九年。

从京城到青海金银滩需要经过天水转车。

至于下面的路线,李爱国就不清楚了,这可是高度机密,连燕子也不清楚。

在李爱国认识的人中,估计也就农夫同志清楚国营二二一厂的具体位置。

拿着火车司机证,李爱国来到售票大厅,准备打听到天水的列车停在几站台。

“爱国,你咋来了?”正在窗口里值班的王翠娥看到是李爱国,走了出来。

“伯母,来送朋友的。”

李爱国有阵子没见到王翠娥了,闲扯几句,才将事情说了一遍。

“到天水的啊,就停在2站台,还有半个小时发车,你要送人得抓紧了。”

王翠娥话刚说完,就见李爱国大步离开了,连忙挥手说道:“等周末带雪茹到家里吃饭啊。”

“知道了!”

“这孩子,一天天慌慌张张的。听周克说,他还跟机务段武装部有关系,一点都不老实。”王翠娥看着李爱国的背影叹口气:“也不是啥时间能抱上干孙子。”

没错,在王翠娥看来,李爱国吃过她的奶水,是她的干儿子。

李爱国的儿子,自然是她的干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