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0章 李爱国点醒郁闷的赵刚田墨轩的真面(1 / 1)

咔嚓。

李爱国夹了一粒花生米,填进嘴巴里。

突然问道:“赵叔,你们见过敢跟火车茬架的毛驴没有?”

闻言。

赵刚瞪大眼:“毛驴不是见到火车就会逃跑吗,哪敢跟火车打架?”

“可不是嘛。”

李爱国点上一根烟,缓声说道:“那是两个月前的事儿,我行车路过廊坊,距离还很远,我那个副司机报告有头毛驴站在轨道上。

当时我也没在意,因为这玩意胆小啊,只要按两下喇叭,肯定逃跑。

谁承想,喇叭拉得叭叭叭响,那毛驴非但不逃跑,反而扭头冲着火车奔过来了。”

李云龙也被吸引了,忍不住说道:“那结果呢?”

“还用说吗,当天晚上我们机务段的职工们,都吃上了驴肉火烧。”李爱国道:“这就说明毛驴多了,什么毛驴都有,难免有一半个敢跟火车较劲的。”

他停顿片刻,看着赵刚说道:“我是火车司机,也不懂得那么多大道理,却清楚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

这世界上,有好人、有坏人,有赵叔这样正直的人、也有那些私心重的人。

这是人性使然。

咱们看问题,要看大局,不能因为个别人的所作所为,而产生负面印象。

别人我不清楚,就拿我老丈人来说。

他在解放前开了个裁缝铺,经常被黑皮狗欺负,他的那些同行们,被搞到家破人亡的不在少数。

现在解放了,他们才过上好日子。”

赵刚和李云龙一直在部队中,对于地方工人的生活并不太了解。

特别是,这里面有他们的一份贡献。

听到李爱国讲这些事儿,两人心中都要涌出了满满的成就感。

李云龙主动站起身给李爱国倒了一杯酒:“爱国这话说得对,现在跟解放前相比,可是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

一饮而尽后,夹起个花生米,咔嚓两下,李爱国接着说道:“有国才有家,这句话我们铁道工人理解最深。”

“我们机务段有个张师傅,他在四十年前(1910年)曾在哈市中东铁路总工厂(根据不同历史时期,亦作“东清铁路”、“东省铁路”)工作,家住三十六棚。

那时候哈市突发鼠疫,沙俄打着“灭疫”的旗号,组织了由大批武装军警参加的所谓“检疫队”。

检疫队乘坐药包子车,拿着铁钩子,到处抓人。”

听到这里,赵刚的紧紧攥起拳头:“药包子车是什么?”

“就是密封的的马车。

当时,三十六棚中国居民,把这些“检疫队”的马车叫做“药包子车”或“杀人车”;

把那成群的“检疫员”称为“药包子”;

“药包子”,认为谁是鼠疫“患者”,就不分青红皂白,连勾带推地关进马车里。

再由军警押送到偏僻铁路线上的木制瓦罐车中,然后扣上大锁,运往荒山野地的破旧小屋子里,实行所谓的“隔离”。”

李爱国咬着牙,接着说道:“张师傅老师傅当年是制造车轮的工人。

有一天,张师傅正要进厂上工。

一群沙俄乘“药包子车”赶来,从车上跳下几个全副武装的军警,拦住了他的路。

几个身穿白大衫戴着大口罩的沙俄“药包子”,手里拎着大铁勾子,也从车上跳了下来。

他们上下打量一只眼和他那些工友。

那时候工人们没得吃,都饿得皮包骨头,脸色蜡黄。

药包子指着指着那些工人,兴奋得说道“你们染上鼠疫了”。

然后不由分说,就举起了举起大铁勾子就勾住张师傅的脖子,要把张师傅带走。

一旦被带到隔离点,药包子就会在工人脖子上系一个砸上铅封的绳套,然后强迫他们干活。

张师傅极力反抗,他身边的那些工人也不干了。

大家伙聚在一块,跟药包子打了起来。

面对怒不可遏的工人,药包子大总管,见势不好,立即向这伙“药包子”、军警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撤离。

这群作恶多端的沙俄份子,跳上马车逃走了。

张师傅的左眼眼珠子被钩子勾出来了。

幸亏工友们请来医生,进行了医治才保得一条性命,只不过从此落下了‘一只眼’的绰号。

啪!

刚讲完,赵刚的拳头重重砸在桌子上,酒杯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发出清脆的响声。

“太可恶了,他们简直没有把咱们的人当人。”

“是啊,好在现在解放了,我们机务段的工人当家做了主,才过上了好日子。”李爱国缓声说道:“张师傅现在也结了婚,五十多岁的人了,还得了个大胖小子,整天喜得嘴巴合不拢,夸新世界好。”

讲到这里,李云龙这才明白了李爱国罗里吧嗦讲那么一大堆的用意。

赵刚也被触动了。

李爱国讲的并不是故事,而是一个人的人生。

这个人是活生生的,是有血有肉的,是真实的,是他的同胞。

虽然赵刚看不惯一些事情,但是正如李爱国所说的那样,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驴子多了,什么毛驴都有。

赵刚默默的点了点头,心中却依然觉得有点不平。

“爱国,你讲的事儿,有点意思,还有没有?”李云龙这会也听上了瘾。

现在李云龙和赵刚可谓是身居高位了。

出门有小汽车,有警卫员,他们平日里接触的人,不是大员就是首长。

李爱国讲的这些市井之事,格外新鲜,格外暖人心。

“当然有,还有很多呢!前阵子,我去林西煤矿拉煤炭,遇到了一伙准备破坏挖煤机器的坏人,他们以前是煤矿的大柜,你们可能不知道大柜是什么吧”

李爱国将林西的事儿讲了一遍。

煤矿工人解放前的悲惨遭遇,和现在的幸福生活形成鲜明的对比,李云龙兴奋的站起身。

拍拍赵刚的肩膀,他大声说道:“听到了吗,老赵,咱们的鲜血没有白流,所以啊,你以后要跟爱国一样,应该”

李云龙看向李爱国:“爱国,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李爱国趁机接着说道:“咱们看事情要看全面,不能因为一叶障目,要看到历史发展的大趋势。

现实社会中确实存在一些个败类,但是并不影响大局,咱们不能因为个别人的所作所为,而否定整个大局。”

说着话,李爱国加重声音:“现在的大局,就是人民翻身做了主人,不再被人欺负了!”

李爱国说得很模糊。

赵刚却觉得豁然开朗,只不过他的脑海里响起了一个突兀的声音。

“云龙的老丈人田老爷子,前来来我家里做客,讲了一些很深刻的东西。”赵刚沉声说道:“就拿前阵子我跟李云龙进派出所里的事儿举例,他说要不是我跟李云龙是领导,不认识李爱国,在派出所里闹事儿,肯定会被收拾。

我们其实是在使用手中的特权,跟解放前那些人没有任何区别。”

田墨轩.听到这个名字,李爱国皱着眉头想了一阵子,才算是想起来。

这货不就是田雨的老爹,李云龙的老丈人嘛。

在原著中,李云龙和赵刚在派出所里,是亮出了证件后,才得以脱身的。

后来这件事在家宴的时候,被田墨轩知道了。

这老爷子当时就对现在制度重拳出击,摆出一副众人独醉我独醒的样子,让本就丧气的赵刚深以为然。

可以说,赵刚后来的悲剧,跟田老爷子是分不开的。

李云龙见赵刚又掉坑里了,缓声说道:“你别听那老爷子的,他就是个魔怔人。”

赵刚却对田墨轩颇为推崇,大声说道:“云龙,田老爷子有文化,有思想,有骨气,有一定战略眼光,一个非常优秀的文人,他那句这辈子我只屈从于真理,我深为赞叹。”

赵刚对李爱国对田墨轩的看法表示不满。

在他看来,田墨轩是文化人,思想深邃,是忧国忧民的知识分子。

赵刚此时已经把田墨轩当成人了自己的老师。

噗嗤。

赵刚话音刚落,李爱国就笑出声来了。

也许觉得不过瘾,竟然拍着桌子哈哈大笑。

李云龙感觉到两人之间的火药味,大眼珠子一转,连忙端起盘子。

“害,你小子轻一点,盘子被你拍下去了。”

赵刚并没有用身份来压制李爱国,只是皱皱眉头解释道:“爱国,我知道你是工人,可能看不上田老爷子那种读书人。

但是他们确实是咱们民族的脊梁。

田老爷子四五年就给报纸投稿了,不畏强权,批评社会不公现象。”

“还脊梁呢!”李爱国拍掉李云龙拿花生米的手,自己捏了一粒填进嘴巴里。

李云龙想发火,但是一想到李爱国可能要对田墨轩开炮,连忙作出洗耳恭听状。

这些年他可是被这个老丈人折腾惨了。

嘎嘣两下,嚼碎花生米,李爱国这才开口道:“赵叔,刚才你说,田墨轩45年给报社投稿批评社会,那四五年以前呢?他在做什么?”

“这”赵刚哑口无言。

田墨轩曾经数次向他宣称,自己是老资格了,四五年就开始在报纸上刊登文章,批评不公。

对啊,田墨轩四五年以前在干什么?

为什么不给报社投稿批评呢?为什么非得等到四五年呢?

四五年.鬼子败退这个时间点实在是太重要了。

“你觉得为什么?”赵刚也来也兴趣。

李爱国接着说道:“我家雪茹跟田雨嫂子聊过很多。

我也得知田家世代生活在江南,田雨嫂子文化启蒙是私塾教育。

田墨轩请来一个在晚清中过举的老先生做她的家庭教师。

田雨嫂子后来又读了洋学堂,那是江南的一所著名的贵族女校,读的是家政,这是专为培养贵族太太而设的。

也就说整个抗战时期,田家一直生活在苏杭。

当时鬼子在金陵搞出了惨绝人寰的屠杀。

那么一辈子只屈从于真理的田墨轩,面对鬼子残暴的大屠杀,怎么不在报纸上针砭时弊呢?”

“这”赵刚觉得喉咙有点干。

<div class="contentadv"> 李云龙的脸色难看起来:“感情田老爷子还做过汉奸啊,难怪他对我有那么大的意见!”

“汉奸不汉奸的,咱们没证据。”李爱国接着说道:“我曾听田雨嫂子讲过,他家主要还是靠田产过日子,苏杭是敌占区,那么“铁骨铮铮”的田墨轩,面对鬼子的征粮征物是配合呢,还是不配合呢?”

要是刚才只是臆测,这就是实锤了。

鬼子可不是大兵,没有那么好的脾气,也不跟你讲道理。

要是不配合征粮的话,田墨轩的坟头野草估计已经长满了。

赵刚和李云龙都是从前朝走过来的,自然清楚鬼子和那些地主的德行。

能留在鬼子占领军眼皮底下,过着有房产有田产收租过日子的美好生活,要说这些人迂腐,谁信啊!

“这老爷子也真是的,鬼子来了他配合,我来了他骂我土匪。”李云龙尴尬的笑笑。

他想起来当初到田家提亲的事儿了,田墨轩不由分说,就指控他绑架了田雨,是土匪。

当时李云龙还以为这老爷子,真是不畏强权呢,现在看来只不过是看人下碟罢了。

赵刚皱起眉头:“爱国,这么说,我们都被田老爷子骗了?”

李爱国站起身朗声说道:“李叔在大别山当篾匠,赵叔在学员学习军事知识,田老爷子人家在苏杭收租子,喝小酒,能是一路人吗?

田墨轩这种人在苏杭,历经满清、北洋、民国、鬼子、民国,当了那么多年的顺民,都一直老老实实的。

现在解放了,他却跳了出来,开始大肆抨击新世界。

原因很简单,他知道前朝那些人是真敢动枪的。

这种人嘴上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李云龙也总觉得田墨轩有哪里不对。

但是总想不明白,被李爱国这一分析,他才恍然大悟。

“爱国,我觉得还是因为前面那些人没有没收他的田产,而咱们把他的土地分给了老百姓,他才会如此的不满。”

田墨轩虽然是李云龙的老丈人,李云龙对他除了对长辈的尊重,没有别的了。

“李叔,我刚才就是一家之言,我姑且说之,您啊,姑且听之。”

李爱国对于文化分子没意见,在战争时期,许许多多进步青年用手中的纸和笔为胜利作出了巨大贡献。

只不过看不惯田墨轩这投机分子。

战争中不出力,解放后跑出来摘桃子了。

另外,李爱国之所以要当着李云龙的面炮击田墨轩。

实在是因为田墨轩的危害太大了。

在《亮剑》后期,田墨轩四处鼓捣事情。

李云龙,赵刚,还有丁伟他们最后的结局,跟田墨轩都分不开。

居心叵测啊!

李云龙也很清楚,李爱国是因为他跟田墨轩的特殊关系才这么说的。

不过他并不在意。

在李云龙看来,身为工人的李爱国,才是他真正的战友,真正的亲人。

至于田墨轩.嘛。

这次回去后,就要跟他少来往了。

在两人闲扯期间,赵刚一直沉默不言。

他的CPU干碎了。

想要帮田墨轩辩解,却找不出任何理由。

以前田墨轩总把自己比喻为鲁先生,现在想来确实可笑。

鲁先生一生都在战斗,骂过无数的人,从不屈服,曾数次被通缉,辗转流离。

而田墨轩一生都在屈服,直到解放了,忽然又开始战斗了。

这就是他所谓的一生只屈服于真理?

赵刚感觉到自己好像是被人愚弄了。

压在他心头的那块石头,终于出现了一丝松动。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黑了,屋内灯光昏暗,映照得赵刚的脸色忽明忽暗。

许久之后,他长长的叹了口气:

“看来,是我个人犯了知识分子的臭毛病,我检讨!”

赵刚第一次站起身拎起酒壶,主动给李爱国敬了杯酒。

“爱国,没想到你一个火车司机,竟然有如此真知灼见。”

“老赵啊,爱国可不是一般的火车司机。”李云龙瞪大眼说道:“我看这小子聪明着呢,身份重任,立功无数,却喜欢窝在火车司机的岗位上,求的就是一个自在。”

赵刚仔细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

别看他是首长,整天文山会海,得负责协调方方面面,小日子过得还真没有李爱国逍遥。

李爱国是火车司机,每天开开大火车,晚上老婆孩子热炕头,这简直是神仙日子。

经过李云龙和李爱国的一番开解,赵刚的心情也好多了。

但是李爱国清楚,泰山好移,本性难改。

赵刚这种性子的人,要是待在京城的话,肯定会吃大亏。

随后几人都没有再谈田墨轩的事儿。

喝了几杯酒,借着酒劲,李爱国突然问道:“赵叔,你还想去一线带队伍吗?”

“怎么不想!”

刚才对于田墨轩的争论,非但没让几人心生芥蒂,关系反而更加亲密了。

赵刚这个时候完全把李爱国当成了子侄,也没有瞒着他。

“只是现在都解放了.除了老李那边,不过老李那边一时半会也没办法动手,现在哪里还有仗打啊!”

李云龙也点头:“是啊,憋在南方这几年,我觉得自己快生锈了。”

李爱国缓声道:“阿三那边呢?”

此话一出。

屋内顿时安静下来。

本来正在喝酒的赵刚,此时酒杯凑到了嘴边,却没了动静。

啪嗒。

李云龙嘴巴张得很大,嘴巴里的花生米掉了下来。

两人愣了半天。

李云龙突然指着李爱国哈哈大笑:“爱国,外行,开火车你是老司机,打仗你绝对是外行啊。

阿三是个老实人,怎么会打架呢!再说了,他也打不过咱啊。”

不得不说,这年月的阿三外交搞的可真是好。

搞的那个不结盟,同时拉拢了老美和老毛子。

另外,别人家解放都靠真枪真刀,靠血和火。

阿三却是搞绝食搞自残。

任谁看了都得称赞一声这孩子太和平了。

当然了,李云龙他们并没有因为这个而忽视阿三,关键是阿三是真的拉胯。

李爱国道:“万一他们不知道自己不行呢?”

这句绕口的话一说出来。

李云龙和赵刚的脸色都变了。

在这个年月,棒子还在苦兮兮的啃大白菜,连肚子都填不饱,尚且没办法吹全世界都是棒子的。

那么阿三哥就是最喜欢吹牛的。

事实上,阿三哥压根没把自个看成地区的一份子。

宗主虽然走了,没有留下一英镑,但人家给阿三留下了高贵的民主和自由啊。

试想,谁能和高贵的宗主一样以英语作为自己的官方语言?

要知道仅凭英语这一点,阿三哥就已经在起跑线上领先其他亚洲国家三千多年了。

在阿三看来,他周围的都是穷瘪三,都不是他的对手。

赵刚和李云龙都是经常看内参的主儿,也清楚阿三在地区事务中特别有精神,跟街头的精神小伙差不多。

只是他们依然不敢相信,阿三会挑战刚战胜了强敌的自己。

“这不可能吧,阿三的部队压根没有战斗力。”

“是啊,他们没有打过打仗,维持治安还差不多,真要真刀真枪,肯定得吓尿了。”

看到两人的眉头紧锁了起来,李爱国站起身给两人倒了茶水,接着说道:“李叔叔,赵叔叔,你们听说过因明论吗?”

闻言,李云龙神情茫然,挠挠头:“那是个啥玩意。”

赵刚却眯了眯眼:“你指的是古阿三的那套醯都费陀?云龙,以后要多读书,没文化吃大亏。”

见赵刚瞬间明白了,李云龙有些尴尬:“都说是古阿三了,那是几千年前的事儿了,跟现在有什么关系?”

赵刚有些无奈的看着李云龙道:“别看是几千年前的东西,阿三特别信这个。”

“可是这个因明论跟阿三打架有啥关系?”

这个时候,李爱国说道:“李叔,咱们正常人信奉的是因果论,就是事物的发展,有因有果,属于唯物主义思想。

阿三信的却是因明论,受因明论影响的人相信世界围绕着自己转。

自己想什么,只要够完善,世界就会自动实现。

可以理解为想当然,或者是做白日梦。

他们觉得自己比咱们厉害,那么就比咱们厉害。”

李云龙惊得瞪大眼:“还真有这种傻子?”

“不是一个傻子,而是三点九亿傻子。”李爱国在前世也觉得阿三比较奇葩。

来到这个年月后,研究了一些阿三的书籍,知道了这个奇葩的‘因明论’后,他对阿三的奇葩行为就释然了。

赵刚是个知识分子,也曾经研究过因明论这玩意,自然清楚要是相信这玩意,人的脑回路就跟别人不同。

“你别说,要是阿三爱做白日梦,还真可能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