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务段是我家,邢段长是我亲爹,曹师傅是我亲娘,黄婧是我妹妹小日子多快乐啊~”
哼着小曲。
李爱国骑着自行车离开铁道派出所,沿着滚烫的街道一路奔驰,回到了大桥上。
刚在桥头堡旁边扎好自行车,就有了两个人冲着他走过来。
一个是梁四成,另一个是周文忠。
周文忠看到梁委员冲着李爱国伸出了双手,连忙停下了脚步,转过身悄悄躲到了一旁。
像他们这种人,无论做出多大的成绩,获得多大的胜利,都永远只能躲在幕后。
李爱国冲着周文忠下巴微微点点头,示意他稍等片刻,随后跟梁四成的双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梁委员,大桥的情况怎么样?”
梁四成激动的说道:“稳如盘石!根据技术员们记录下的数据。我可以确定,这座大桥将在长江上矗立数百年不倒!”
“恭喜你们了。”李爱国道。
“能够为国家,为人民建造出一座屹立千年不倒的大桥,是无数工程人的梦想!”梁四成心中充满了成就感。
他此时已经从古建筑保护神晋升为真正的打灰人了。
打灰人,打灰魂,打灰才是人上人。我爱打灰,春去夏至,秋末东来,战斗吧打灰人。打灰人,从黑夜打到天亮,黎明前的阳光,果然是那么温暖。
梁四成强行压抑住心中的兴奋继续说道:
“不过还是有一点小瑕疵,在实验中,我们发现用来减少大桥共振的钢索系数不达标,在极端的情况下,没办法抵消大桥共振,可能会危害大桥。”
梁四成扶扶眼镜框,感激的说道:“在这里我代表技术委员会对你表示感谢。
要不是你提出极端行车实验的话,我们压根没办法发现钢索的问题。
一到大桥通了车,钢索受力负荷,再想更换就比较难了。”
“客气了,这是我应该做的。”李爱国松口气。
他之前也听说过长江大桥钢索的问题,只是没有想到,竟然会因为自己的提议,把毛病找出来了。
“我现在马上回局里面,跟茅总商议重新调整钢索的事情。”
梁四成记挂着工作,没有耽误时间喊上张技术上了小轿车,小轿车冒着黑烟离开了。
目送梁四成离开,李爱国转过身走到桥头堡里,看着周文忠说道:“老周,你这么着急见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周文忠丢掉烟头,关上门之后,急切的说道:“司机同志,我算是服气了,真被你猜中了。”
“敌人还真发动袭击了?来,你给我讲讲,是怎么回事儿?”
李爱国拉着周文忠胳膊,把他让到椅子上。
“今天就在你们行车的时候,桥墩哨卡组长毛祖杰发现江面上有一条小船行驶了过来”
周文忠将袭击的全过程讲了一遍。
他看着李爱国说道:“当时风雨很大,要不是你提议在桥墩下驻守,我们是不可能发现敌人的行动。
敌人竟然使用了轻机枪,将小渔船改造成了机动船,如果不是你提议调来红星RPG,敌人可能已经得逞了。”
说着这些话,周文忠总算是明白了,为什么他在特殊战线上工作十几年,还没有获得代号。
而李爱国直接被农夫命名为司机。
人家每一步都能提前走到敌人的面前。
这个时候,老猫得到消息后,也赶到了桥头堡。
“好好好,这是敌人的第二次袭击了,又被我们化解了。”
老猫赞赏之后,布置了下一步的工作。
“查,马上动员沿岸所有公社的民兵,沿着河岸搜查小船的残骸和敌人的尸体。”
那么激烈的爆炸敌人估计已经被炸碎了,周文忠刚想提出意见。
李爱国道:“我们可以通过敌人的衣物分析出敌人的身份,现在敌人还有一支小组躲在暗中,要想把他们揪出来,咱们不能放过任何一条线索。”
周文忠这才意识到自己的疏忽,连忙拿起电话跟地方上的同志协调。
神盾小组的级别特别高,一通电话拨打出去,吴汉相关单位立刻行动了起来。
“咱们派出所接到了上级命令,要求抽调出十一名公安参加搜寻任务。”
“周家庄公社的民兵请注意,现在马上到公社集合。”
“紧急任务,紧急任务,渔业生产合作社全体集合。谁要是敢私自出去打渔,俺打断他的腿!”
长江靠近长江大桥下游二十里范围内所有的力量都被动员了起来。
两岸由公安同志带着民兵们沿着河滩搜索,水面上有渔船,气氛十分的热烈。
这年月没有啥娱乐活动。
平日里社员们就指着抓迪特解闷儿。
得知有大规模行动了,沿岸十几个公社的青年社员们也参与了其中。
“截止目前为止,已经有两三千人参与了搜寻,
不过长江两岸环境复杂,再加上事发的时候下了大雨,波浪很大,所以暂时没有发现。”
大桥上。
李爱国跟老猫一块正在检查保卫措施,周文忠带人前来汇报。
“不着急,地方有一艘船和两个人,就算是被炸碎了,也会有不少碎片,咱们总能找到。”
李爱国安慰了周文忠一句,看着一段护栏突然问道:“老周,为什么大桥是银灰色的。
而这段护栏却有银灰黑、天蓝三种颜色?这是否可以让人们更好地欣赏大桥的美丽?””
闻言,周文忠惊得嘴巴合不拢,就像是看到了鬼一样。
能把一个老工作人员吓成这样,李爱国更加好奇了。
“怎么了,我刚才的话有问题吗?”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
周文忠再次吓了一跳,剧烈的摆手,还不断扭头朝着左右看看,似乎生怕被别人听到了,更怕被别人误解了。
李爱国更加疑惑了。
他是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继续追问了两句。
周文忠支支吾吾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李爱国发现了,周文忠的情绪并不是害怕,而是敬畏。
老猫看到自己的学生连话都说不囫囵了,凑到李爱国的耳边嘀咕几句。
李爱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在今年的九月份,有人曾站在大桥上,向大桥工程局副局长问出了同样的话。
难怪周文忠会如此的敬畏
老猫接着说道:“当时杨局长解释,这是让吴汉人民来挑选,看用什么颜色好。
所以才会涂上三个颜色,收集群众意见。
对方盛赞杨局长,这就是走群众路线嘛。
随后杨局长询问对方倾向于何种颜色。
对方笑着指指蓝天、又指指江水。
大家明白了:【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桥栏应选用与天、水颜色相和谐的色彩。
更让大桥工程局惊讶的是,在早晨出炉的群众调查中,银灰色正是群众选择最多的颜色。
”
明白事情的来龙去脉后,李爱国心中一阵感慨。
这才是真正的把群众放在了心中,站在最广大群众一边。
这时候,一道身影骑着自行车从远处奔来。
“报告,沉水公社的民兵在江边发现了小船残片和衣服尸体残片。
现在当地的公社的民兵同志已经将现场封锁起来了,等待下一步指示。”
李爱国认出此人正是在一炮轰掉敌人小船的毛祖杰。
昨天毛祖杰将事情写了完整的报告后。
神盾小组考虑到他立了功,还连续在桥墩上值守了好几天,所以便让他休息两天。
毛祖杰主动请缨要参加搜查任务,因为他是当地人熟悉周边情况,周文忠便答应了下来。
老猫和周文忠得知发现线索后,立刻召集队员,安排车辆准备前往沉水公社。
李爱国走到毛祖杰跟前,冲着他伸出了手:“小同志,恭喜你立了大功!”
“谢谢您,李顾问。”毛祖杰激动的说道。
当初他犯了错误。
本没有前往桥墩哨卡值守的资格,是因为李爱国点了他的名,才有立功的机会。
“好好干,你是个好苗子。”
此时周文忠开着嘎斯吉普车驶过来了,李爱国拍拍毛祖杰的肩膀,利落转身上了吉普车。
吉普车和三辆卡车组成的车队呼啸而去。
毛祖杰冲着吉普车的背影敬了一个礼。
“谢谢你,李司机!”
毛祖杰是个把生命献给信仰的人。
当初犯了致命错误后,一时间人生陷入了黑暗中。
有了这次立功,遮掩在他头上的乌云瞬间消散了。
沉水公社(陈水公社)位于大桥东约8公里的江边。
东连梅村农业生产合作社,西边靠近桥头堡位置,是距离长江大桥最近的一个公社了。
镇分东街、西街和后街,东、西街座北朝南面河而立。
公社办公地位于西街东首,最南面是公社卫生所,公社办公地位于西街东首。
街道店铺的墙壁上粉刷着庆祝大桥建成的标语,来往的社员们看到车队过来,纷纷闪身躲到一旁。
车队刚拐过街角,公社的张书记和副书记,妇女主任,扶贫主任等七八个迎了上来。
他们身上穿着干净的中山装,个个头发捯饬得干干净净。
有一位外面还套了一件白色衬衫,搭配上劳动布裤子,显得不伦不类。
李爱国下了车,便感觉到气氛不对。
这架势.好像是在欢迎上级参观考察呢。
“欢迎城里的领导来到我们公社指导工作。”张书记走上前握住了周文忠的双手,“这会已经中午了,公社里备好了饭菜,还请领导用了饭,再参加工作。”
他身材矮小却足有两百多斤,走起路来跟圆滚滚的冬瓜差不多。
周文忠道:“不用了,现场在哪里?”
张书记的脸色挂满了谄笑:“那地方老远了,还不通车,走一趟要两个多小时呢,先吃了饭.吃完饭,我们公社召开大会,还请领导给社员们几句.”
周文忠见张书记还要罗里吧嗦的讲下去,直接挥手打断了他的话,扭头朝人群中喊了一声。
<div class="contentadv"> “是谁向上级打的报告。”
“报告首长,是我!”一个黑脸汉子举着手从人群中走了出来。
此人是沉水公社的武装部陈干部,老兵出身,负责沉水公社的民兵事宜。
就是他带着民兵在江边发现了一大堆碎片,有小船的碎片和带血的衣服、尸体碎块。
得知周文忠要马上前往现场的时候,并且还要把碎片都带回来的时候,陈干部立马答提出了自己的疑虑。
“昨天刚下了那么大的雨,江边道路泥泞湿滑,卡车没有办法通行。”
一艘小船的碎片,再加上那些碎块足有上千斤,估计靠着人力很难运回来。
可是要想调查出线索,又需要认真仔细检查每一片碎块。
有些检查在现场没有办法完成,需要运送到城里面的气象局。
一时间大家伙都犯了难。
张书记提议发动全公社的人,用肩膀将那些东西扛回来。
周文忠冷着脸问他了一句:“张书记,等会你跟着我一块去,我给你一个麻袋,你把尸块扛回来,怎么样?”
“我是公社书记,哪能干这种活”
张书记想到那埋汰晦气的玩意,果断拒绝。
他话说一半,意识到不对劲,连忙闭上嘴巴不吭声了。
没有办法,周文忠决定将卫兵们带到现场对碎片碎块进行检查,能检查出多少线速,就看天意。
老猫也马上要点头答应了这个折中方案。
“我倒是有个想法。”李爱国突然说道。
所有人都停下了脚步,李爱国今天身穿的是一件很普通的工装,看上去一点都不起眼。
“什么想法.”当着外人的面,老猫没有提及李爱国的名字和称号。
李爱国道:“公社里应该有拖拉机站吧?”
“有啊,拖拉机站又怎么了.”
张书记刚才挨了训,这会还有点生气,趁机想把气撒出来,看是想着这些人的来头,又将到了嘴边的话吞咽了回去。
陈干部猛地一拍大腿:“拖拉机站里面有三台烧球拖拉机,穿铁鞋的,不怕走烂路!”
穿铁鞋应该是履带拖拉机,但是烧球拖拉机,啥玩意?李爱国这时候有些懵。
片刻之后,李爱国就明白了。
突突突.三辆履带行拖拉机冒着黑烟,从远处行驶过来。
拖拉机是自波兰的乌尔苏斯C45。
这玩意的启动方式有点特殊。
需要使用硫磺棒在燃烧球上摩擦产生火花,然后将燃烧的硫磺棒放入汽缸盖内,然后才能摇动侧面的大轮盘,依靠轮盘的惯性带动发动机压缩点火。
硫磺棒一头黑乎乎的,点火的时候,跟烧球差不多,所以被社员们形象的戏称为烧球拖拉机。
乌尔苏斯C45劲儿大,全地形通行,耐操,深受社员们的好评,唯一的缺点就是拖拉机手太费脸了。
这玩意烧的是重柴油,一旦发动黑烟滚滚,拖拉机手坐在驾驶室里跟乘云驾雾差不多。
三位拖拉机手顶着三张大黑脸从拖拉机上跳下来,得知了任务的详情后,纷纷表示一定会圆满完成任务。
嘎斯卡车上的卫兵们换成拖拉机,李爱国跟老猫他们也站到了车头里面。
伴随着一阵突突突的响声,重型坦克般的乌尔苏斯C45沿着泥泞不堪的道路朝着江边奔驰。
公社里的担忧不无道理,靠近江边的地方没有道路,到处都是泥泞的水坑,要不是履带拖拉机的话,今天肯定得抓瞎。
乌尔苏斯C45的速度不慢,只是半个小时,便抵达了水窝旁。
两个值班的民兵看到大队人马过来,连忙打起了精神。
陈干部从拖拉机上跳下去之后,冲着两人问道:“有没有异常情况?”
“没有!”
开玩笑,这里完全就是一个一塌糊涂的屠宰现场。
碎木片,肉块,破衣服交织在一块,谁敢靠近?
李爱国走上去看了看,周文忠凑过来,笑道:“咱们的运气可真够好的,这些东西应该是被浪头打过来的。”
“是啊,要是这团零碎玩意,真的顺着水飘下去的话,想要找这么齐可不容易。”李爱国也感慨了一句。
这时候,正在负责装车的一个民兵有了发现。
“报告领导,我好像认识这人,他是我们公社里的白栏。”
下了拖拉机一直蹲在远处的白书记闻言脸色骤变,大步走过去,一巴掌糊在了民兵的脑门上。
“白德兴,你胡咧咧啥呢!啥白栏啊,那家伙早就进城了,咋会在这里。”
“可是.他真的是”
民兵白德兴搞不懂白书记为何会如此生气。
李爱国和老猫,周文忠此时已经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
“领导,这家伙认错了,你看看,都成碎块了,咋认得出来呢。”白书记舔着脸冲着李爱国笑着解释。
李爱国没有理会他,从兜里摸出一根烟,递给了白德兴。
“民兵同志,你是不是从这些碎块里认出什么来了?”
白德兴双手接过烟,尴尬的笑了笑,扭头朝着白书记看了一眼。
李爱国一指白书记:“书记,我们现在在查案子,还请你到一旁去。”
白书记没有想到李爱国直接赶人了,想要辩解几句,卫兵们围了上来取下了挎在肩膀上的长枪。
“对对对,我懂政策,这是机密,应该避嫌。”白书记见势不妙讪笑两声,转过身离开了。
李爱国看着白德兴道:“民兵同志,这件事现在是捅了天了,你别有什么顾虑,全都讲出来吧。”
“这人就是我们公社的白栏,你看看,这里有一条铜扣皮带,这玩意俺只在白栏的身上见过。
当初俺问白栏是哪里搞来的,他说是在江边捡来的。
俺让他交上去,免得引来麻烦,他却骂俺。”
李爱国拿起一根树杈子,从碎块中翻出一条被炸得稀碎的铜扣皮带,顿时明白白德兴为何会如此确定了。
铜扣皮带的铜扣上是晴天白日的图案,而不是解放后的红星图案,这在解放前是敌人高官才能拥有的玩意。
确定了那堆零碎里有白栏后,周文忠询问了白栏的相关情况。
陈干部和几个民兵将情况详细讲了一遍。
那边“搬运工作”还在继续,老猫将李爱国和周文忠拉到一旁开了个短会。
“你们怎么看这件事?”
周文忠明白师傅指的是白书记的不配合。
“白书记之所以要阻拦白德兴说出实情,是因为怕连累到沉水公社。”
老猫对这个答案不可置否,抬头看向李爱国:“爱国,你觉得呢?”
“白栏虽是沉水公社的社员,跟白书记个人却没关系。
你们觉得这个白书记是个把社员和公社放在心上的人吗?
这其中肯定有蹊跷。”
周文忠闻言脸色一变。
他清楚的记得白书记出了个让社员们扛碎块的馊主意。
“等会大家伙多注意点。”老猫虽没给出确定答案,但是也倾向于李爱国的意见。
他这些年没少跟地方打交道,很清楚有些地方人员的德兴。
事情的发展跟李爱国预料的一样。
片刻功夫之后,民兵们又有了新发现。
一个民兵找到了柴油发动机的碎片。
并且不是一片,足有七八片。
看着那些沾满机油的乌黑残片,现场所有人都脸色一变。
白栏有条小木船是大家伙都知道的事情。
但是,在这年月柴油发动机可不是一般人能够搞到的。
国内的柴油机大多数都是安装在大型拖拉机上的大型柴油发动机。
白栏是从哪里搞来的柴油发动机?
此时太阳已经升起,河边燥热潮湿无比,绿头苍蝇在那堆玩意上嗡嗡作响。
“爱国,你对发动机有研究,看看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型号的。”
听到老猫的招呼,李爱国哭笑不得想说一句这货没文化。
火车使用的是蒸汽机,不是柴油发动机.
但是谁让他算是半个技术人员呢。
李爱国拿起那些碎片检查了一番,很确定的说道:“这是一台小型拖拉机的发动机!还是解放前的老美货。”
此话一出,那帮子拖拉机手脸色骤然变了,一直站在旁边盯着这边的白书记再也站不住了。
“领导同志,就这一个铁片,你凭什么说是拖拉机发动机。”
李爱国拿起碎片指了指:“看到了吗,这里有一行钢印。”
周文忠凑了过来念到:“CNRRA这是啥意思?”
老猫冷声说道:“行政院善后救济总署。”
二战后,老美的“泰迪”总统成立了名叫善后救济总署(英文简称UNRRA,中文简称联总)的组织,帮助在战争中获胜的国家重建。
咱们作为战胜国之一,也获得了不少援助。
其中有很大一批物资是农耕拖拉机。
解放区那边还好,分到了一小批物资
只是救济总署低估了敌人的贪婪。
前线吃紧,后方紧吃!
老美鸡蛋运到中国就会小一圈,卡车还没出仓库,橡胶轮子就不见了!
那批拖拉机跟一般老百姓基本没有关系。
那批家伙见到拖拉机,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贝,通过各种手段,把拖拉机偷偷抱回了家。
却发现只有拖拉机,没有零配件。
拖拉机的质量很差,用不了多久就坏掉了。
要是哪旮瘩坏了,还得漂洋过海的买零件。
对面那帮资本家算盘珠子拨动叮当响,拖拉机不要钱,想要零件,拿黄金来换吧!
修几次的花销,就能买一辆拖拉机了。
那些贪婪的家伙反而被割了韭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