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公子威武……”
长平关内的校场上,人声鼎沸,呼喊声一浪叠过一浪。
差不多有两个足球场大小的校场内,十几名骑士正策马奔腾且手中长弓咆哮。
魏无忌一马当先,不停在身侧的箭壶抽出羽箭,然后搭上弓弦,拉满后激射而出。
其动作如行云流水,比之屡经沙场的老卒还要爽利。
“公子,威武……”远处围观的士卒不住咆哮,想要把心中的激动宣示出来。
直到武卒到来后,长平关的戍卒们才现,自己的公子居然如此勇武。
就在前几日,魏武卒的日常剑击训练中,这位公子居然和那位陈校尉斗得个不亦乐乎,且最后还战而胜之。
于是士卒们闲暇时,便多了一件乐趣,那就是观看魏武卒的训练,随便瞻仰无忌公子的飒爽英姿。
这不,今天武卒训练骑射(虽是步卒,但功能全面,什么都要学。),没事的士卒们就又来凑热闹了,果然,今天又碰见了无忌公子,而且还是最为精彩的骑射。
“又中了,公子又中了……”有眼力好的,看见魏无忌射中后大喊道。
于是,又引起了更大一波的欢呼。
长平关中军主帐外的瞭望塔上,肖圭源满是不可思议道,“真不知道,这位公子是怎么练的,这也太……不可思议了吧!”
前几天迎接武卒时,被魏无忌狠狠的大脸后,肖圭源便开始往高处估计这位公子。
可现在,事实再次证明,他还是低估了魏无忌。
“是啊!小小年纪,武艺怎么可能如此凡……”张若也满是震动道。
前几日的剑击比试,他们还认为魏无忌是侥幸获胜,陈煦那家伙故意放水。
可今天这骑射,却是根本没法放水的,非得手底下有真功夫不可。
“就这骑射功夫,我手下都找不出几个吧……”站在一旁的许观骁叹息道,他是骑兵主将,在这方面更有言权。
几位将军的凝重,让一旁戍守的士卒便有些不解,公子这么厉害,难道不是好事吗?
其实呢,要是换个普通人,他武艺再好,这些见过大世面的将军们,也不不会放在心上。
个人武力在军队面前,完全不堪一击,对将军们来水反手可灭。
可这人是魏无忌的话,那事情性质可就不一样了。
一个勇武的公子,或者说将军,在军队里是很容易得到士卒归附的,特别是这人还很会演戏。
更不用说,魏无忌公子之尊,身上留的是魏氏一族的血,天然的就是一面旗帜。
将军们的紧迫是可以理解的,小的方面来讲,没人愿意自己的权力可能被削弱。
大的条件来说,若是让魏无忌,这个流有澹氏血脉的人掌了权,对他们更是无法接受的事实。
可这些东西却不能挑出来,因为它暴露在底层士卒的眼后,那是把士卒们往魏无忌那边推。
毕竟姓澹的当初的立场,就是站在底层士卒中间的。
不提将军们的心中烦恼,在校场中间,魏无忌射光了箭壶里的最后一支箭。
“噌”的一声,正中靶心。
现场一片雷动,欢呼声如排山倒海,以至于压住了校场内的马蹄声。
足足三十箭,箭无虚,正中靶心,魏无忌深刻的给所有人上了一课,什么叫做神话。
为了不影响其他人的挥,魏无忌渐渐放低马,来到了校场边上。
看着还在校场内奔腾的武卒“精英”,魏无忌嘴角泛起了笑意。
这还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魏无忌心中暗道。
而离魏无忌近一些的士卒们,看见公子就在眼前,刚刚平息下去的欢呼声又冒了出来。
魏无忌这才回过头,不住向士卒们挥手致意,又惹得更大一波欢呼声响起。
正在此时,魏无忌身后却有一声音道:“公子,今日臣是心服口服了……”
魏无忌转身,却现是老熟人了,武卒军侯之一的赵钧。
“原来是赵军侯……”魏无忌笑着道。
“拜见公子!”赵钧连道。
现在,两人不只是身份有天地只差,魏无忌连武艺也能牢牢压制赵钧,让他不服都不行。
“你们校尉呢?今天怎么没看见他?”魏无忌随口问道。
赵钧笑了笑,然后才道,“公子,陈大人也有要事在身,肩负君上重托呀。”
这倒也是,魏无忌暗自点头。
几天前魏无忌便问过陈煦,到这里是来干嘛!只不过人家们没有明说,只是说有要事在身。
“你们的要事,到底是干嘛?”魏无忌又问道,作为陈煦手下大将,赵钧肯定是知道的。
想了想后,赵钧才道:“其实也没什么,上面命令让我等侦察敌情……”
侦察敌情……魏无忌念了一遍,上次陈煦也是这么说的,可侦察的目的和必要性在那里呢?
就连魏无忌都知道,对面楚吴二国各有多少人马,其中轻重步卒大致多少……
这些情况,长平关的斥候都摸的清清楚楚,那里还需要魏武卒再去侦察。
这里面隐藏的东西,着实令魏无忌不解。
还有,齐国那边都在开始撤兵了,局势对魏国来说已经开始好转,楚吴二国不可能不知道。
既然如此武安有派魏武卒过来干嘛,算上他们这都是第二波援军了。
如果是为了表明誓死不退,要和楚吴决一死战的决心,那你派一个校尉的魏武卒位面太少了吧!
问题太多,局势太过于复杂,让魏无忌感到很头疼。这也让魏无忌意识到一个问题,自己的消息网络实在太闭塞了。
若是能多知道一些朝堂上的动静,事情又那会扑朔迷离呢。
这种事却是急不来的,他手下虽也有徐利和项泫干这些,但却是上不得台面的,或许今后能挥大作用,但现在却不过是些杂鱼。
拜托烦恼,魏无忌抽出宝剑道:“先来无事,不如咱们再来比上一局?”
赵钧面色一苦,这咋又要比剑?早知道就不来打招呼了。
“公子,陈大人还交代了我些事情,却是陪不了您了!”赵钧吞吞吐吐道,他可不想再丢一次人。
“哎……陈煦交代的事儿是事,难道公子我的话就不重要了?”魏无忌不高兴道。
“这……”赵钧很无奈。
“行了,就是随便比比,怕什么……”魏无忌挥手打断道,他当然知道赵钧说的是假话,所以也不想和他废话。
看见魏无忌跃下马后,慢慢走向一出擂台,赵钧都快要流泪了,这不去是不行了。
但在外围的观众们眼里,此事又是另一种解释了。
“弟兄么,公子又要比剑了,大家……”
还没等那些眼尖的的把话说完,真个校场又是雷动,眼尖的不只是那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