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梦之所以会关注这点,是因为自己那位婆母是真正的世家闺女,虽然她出自将军府,她的父亲当年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将军,但是,她的母亲曾经是当年的京城第一贵女,行走坐卧那都是有严格标准的,所以,虽然嫁了一个糙将军,可是,对女儿的要求却一点也没放松,所以,徐凝儿自小虽然有反骨,却在公众场合表现的都十分的规范。
在外吃饭,所有的东西就算再喜欢也不会多吃一口。
当然,皇上也是这样,主要是担心有人知道了个人喜好,会投其所好,那就很危险了。
徐凝儿在家里的时候,会没有那么标准规范,甚至还还跟陆惜梦逗趣开玩笑,但是到了外面,那绝对是一丝不苟,吃饭的时候,什么东西都是一到两口,绝对不会碰第三下,当然,也是因为宫宴菜品多,一样一口也能吃饱。
上次宫宴的时候,徐凝儿第一次吃了三片云片糕,这是很难得的。
当然,她也被这样教导过,可是,她做不到,不喜欢吃的东西,一口她都不碰,喜欢的自然要吃饱,反正她是没那个自制力的。
“好。”楚楼点头。
宴会都是管理,先是歌姬舞姬开场,然后就是各家公子小姐献艺,中间再穿插歌姬舞姬乐师的表演。
宴会过半的时候,一队异域歌姬上场表演,虽然大殿里是放了不少炭盆的,而且人多,不是太冷,但是这一个个的都穿的
是露脐装,看着就有点冷了。
而且有不少纯情点的,都有点不太好意思看,但是陆惜梦看的是津津有味,这样级别的,在她眼里那都是保守的,要是弄个三点式,估计这里的很多人都要流鼻血了。
“好看?”楚楼不满的捏了一下陆惜梦的下巴。
“好看啊。”陆惜梦拍掉了他的后,“看美女美男是一种享受。”
楚楼的脸一下子就掉了下来。
陆惜梦没搭理他,看的是津津有味。
舞蹈里有一个环节,就是舞女们会用各种造型为在场的人敬酒,当然,敬的都是男人。
领舞的女人将酒杯放在了头顶上,一路跳着到了楚庆帝的跟前,然后顿了下来,含羞带怯的将头伸了过去。
“好。”楚庆帝笑着点头,“赏。”然后伸手去拿酒杯。
变故就在这一瞬间,就在楚庆帝伸手的时候,那个舞姬忽然从胸口处掏出了一把匕首,朝着楚庆帝就刺了过去。
“小心。”王太后率先发现,忍不住惊呼了一声。
楚庆帝毕竟是有功夫的,在察觉到不对的时候,急忙往旁边一闪,抬脚就将跟前的桌子踢翻了。
只是,毕竟距离太近,那匕首还是刺中了楚庆帝的腹部,顿时,明黄色的龙袍瞬间被染成了红色。
“护驾。”不知道谁喊了一声。
大殿里瞬间混乱了起来。
陆惜梦拉着楚楼第一时间跑到了皇上的跟前,给他进行包扎:“放心吧,没伤着要害,止血就没事了
。”
太后和皇后一听也就松了一口气,毕竟太医们此时都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如果不及时止血,那人也是要完蛋的。
外面的御林军很快就涌了进来,而那几个女刺客,在相互看了几眼后,直接咬破了嘴里的毒囊,然后纷纷的吐血倒地。
楚楼带着人过去检查刺客们,发现真的死了,这才围拢了过来。
“朕没事。”楚庆帝因为失血而脸色发白,但是表情很难看,“楚楼,这个事儿就交给你去查,务必要查清楚。”
“皇上,微臣……”楚楼想推辞的,但是看见自家媳妇冲着他眨眼,随即就应下了,“微臣领命。”
“就让老三老四协助你吧。”
楚楼看了一眼楚天阔和楚天铭,然后点头:“好啊。”
那俩人也急忙上前领命。
宴席是进行不下去了,所以,除了皇室众人,还有需要参与调查的人,其余的人就都陆续的出了宫。
“我还没吃饱。”陆惜梦揉揉肚子。
“我也是。”林芳芳点头,“吓的我现在心还噗通噗通的呢。”
“走吧,咱们先去吃饭,正好等等他们,咱们的男人估计一时半会的出不来。”
“好。”
于是,俩人就去了大观楼。
楚楼要回家的时候,只要不去绕路,基本都是从这里经过。
原本还有郭月月的,但是大长公主刚才也受到了惊吓,她要陪着自己未来婆婆。
“老陆,你说这会是谁?”林芳芳压低了声音。
“不知道。
”陆惜梦摇头,“而且,这样的事儿也不好擅自猜测。”
“行吧,那吃饭。”林芳芳低头炫饭,忽然抬眼,“这样一来,你们是不是就不能那么快离京了?”
陆惜梦摇头,这也是她最担心的。
“晚点挺好,这样起码我出嫁的时候,你能参加。”
“也对。”陆惜梦笑了,“要不然我还一直觉得不好意思呢,想着到时候赶回来喝喜酒,这样的话,先送你出嫁,然后送月月出嫁,也就不用遗憾了。”
一个是三月一个是四月,几乎是连在一起了。
楚楼是很晚才回府的,发现陆惜梦没睡,急忙梳洗了之后躺进了被窝:“是不是没有为夫搂着睡不着?”
“呵呵。”陆惜梦笑了,没有反驳,“宫里怎么样了?”
“没什么问题,不过,你为什么要我接下这个案子?”楚楼也收敛了嬉皮笑脸。
“因为我的小白在蠢蠢欲动。”
“什么意思?”
“小白是毒蛇,而且经过了阿珠的训练,最喜欢的也是毒物,刚才在宫里,原本应该睡觉的小白却猛然醒了过来,这说明附近有剧毒物。”陆惜梦索性起身,拿了一个盒子打开,“这是小白在宫里找到的,跟杀手毒囊里的毒是一样的,但是,这不是中原的毒。”
“这是……”
“你记得你之前也是中毒吗?”
“嗯。”
“我有没有告诉你,你中了不止一种毒?”
楚楼摇头:“你没说,你只说我中了一种很稀奇
的毒,难道就是这种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