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惜梦忍不住点头,这方静还挺聪明的,知道以退为进,只是可惜啊,凭着庆王的精明,这点小把戏根本就不够看,现在就看这位王爷到底是不是对她有心思了。
楚天宇只是淡笑着看着方静离开,并没有任何的举措,反而在方静离开后,看向了假山的方向:“堂嫂,看够了吗?”
陆惜梦看了一眼春心。
春心耸耸肩,她也没想到人家已经察觉了。
“堂嫂?”楚天宇又叫了一声。
就在陆惜梦刚要起身的时候,有人从假山的另外一边跳了下来:“嗯?你看见了我媳妇?我正找她呢。”正是楚楼。
“堂哥。”楚天宇急忙行礼,“没有看见。”
“你刚才不是在喊堂嫂吗?难道还有另外的堂兄?”
“兴许是眼花了吧,不过堂哥怎么过来了?”楚天宇再次看了一眼假山的方向,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难道真的是自己感觉错了?
“审了一上午的刺客,也没审出点什么来,过来散散心,倒是你,怎么跑这里来了?”楚楼上下打量了一下楚天宇,“刚才我似乎看见一个姑娘从这里出去,怎么着?有上心的了?”
“堂兄说笑了。”楚天宇笑了一下,“我也只是过来透透气罢了。”
“不对啊,我刚才可是听见那姑娘似乎说心悦你。”楚楼却摇摇头,“老五啊,你也老大不小了,也该立妃了,这次的流觞宴可就是为你办的,你看上谁就是谁的福气
,我给个建议啊,正妃你可以缓缓,但是侧妃倒是可以先定下了。”
“堂兄,你也没立侧妃呢。”
“哎。”楚楼却叹口气,“你以为我不想吗?可是身子骨不允许啊。”
春心看了一眼陆惜梦,结果发现自家这位小王妃一点反应都没有,显然对小王爷说什么都有预料,也就放了心。
“堂兄,你不是好了吗?”
“我也不怕你笑话我,我是中看不中用,但是好在菩萨让我媳妇到了身边,起码不会动不动就吐血了,但是说真好了,还没有,晚上……得攒几天才能用一次,还不持久……”
楚天宇的嘴角抽了一下,这些是他能听的吗?
“也就我那个小王妃因为自己身份的问题不敢嫌弃我而已,要是换个高门大户的女子,恐怕早就要求和离了。”楚楼再次叹口气,“这都是命啊。”
“堂兄,节哀。”楚天宇沉吟了一下,还是安慰了一句,“现在已经有了好转,相信总有一天会彻底好的。”
“但愿吧。”楚楼点头,“好了,不说我了,我过来得去跟皇上打个招呼,你要一起吗?”
“走吧。”
“刚才我说的你可要帮我保密啊,我可不想被人嘲笑。”
“放心吧堂兄,我不会乱说的。”
……
等下面的俩人离开了,陆惜梦这次让春心带着她从另外一侧下了山,然后绕道率先回到了曲水流觞的附近。
方静沈旭磊等人已经都回来了,也都在继续跟着
游戏,似乎之前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般。
很快,这边游戏玩的差不多了,就该开宴席了。
宴席就在御花园的暖阁里举行,毕竟这里地方够大,适合吃喝唱歌跳舞。
落座依旧是按照品阶来的。
陆惜梦跟着徐凝儿坐在了皇后的下首位置。
这边人刚坐下,那边就有太监通报,皇上太后一起来了,于是大家就急忙起身跪拜行礼。
陆惜梦心里叹口气,就不能早点啊,非要大家折腾两次。
楚庆帝扶着太后到了上首坐下,这才让大家平身落座。
楚楼很自然的过来坐在了自家媳妇和娘的身边。
陆惜梦扫了一眼周围,却莫名的对上斜对面楚天宇的眼神,那眼神里竟然包含着无比复杂的情绪,不过她就当没看出来,只是微微的含笑点点头,然后私底下戳了一下楚楼:“你真能胡说八道啊,弄的那位庆王殿下看我的眼神都充满了同情。”
“你别看他啊。”楚楼握住了陆惜梦的手,“你看他做什么?他又没我好看。”
“楼儿,注意场合。”徐凝儿忍不住瞪了儿子一眼,“梦梦别跟他瞎闹。”
“母妃,我又没说错,他就是没我好看啊。”楚楼瘪嘴嘟囔。
陆惜梦忍不住喷笑:“对对,谁都没你好看,你天下第二好看,可以吗?”
“谁是第一好看?”楚楼皱眉。
“你媳妇我,不让?”
“让,必须的。”楚楼急忙点头。
徐凝儿实在没忍住翻了个白眼。
上
首的季皇后看着这样的徐凝儿,顿时一脸的欣慰,好友真的变了许多,比之前死气沉沉的样子强多了。
楚庆帝看了太后一眼,然后宣布了宴会的开始。
宫女们就陆续的将酒菜送了上来,也有歌姬舞女上来表演节目。
“老五。”喝了两杯酒后,楚庆帝开口。
楚天宇急忙起身上前单膝跪地:“父皇。”
“有没有心仪之人啊?”
“一切单凭父皇做主。”
“那老九呢?”
楚天霖也急忙起身,也直言任凭父皇做主。
楚庆帝笑了:“既然如此,那朕就做主了,刑部尚书张义正侄女张紫悠端庄贤淑,指婚庆王飞正妃,礼部尚书官遇侄女官淼淼兰心蕙质,指婚齐王为正妃。”
此话一出,所有的人都一愣,只有楚天霖没有什么特别的反应,第一个谢主隆恩了。
楚天宇也急忙谢恩,而被点名的两个姑娘也起身谢恩,只是,是不是真心的那就只有他们自己知道了。
“感觉有点乱点鸳鸯谱啊。”陆惜梦小声的跟楚楼咬耳朵。
“正常。”楚楼却笑了,“慢慢看。”
“另外,方静为庆王侧妃,成灵儿为齐王侧妃。”楚庆帝很快又点了俩人。
方静和成灵儿顿时傻眼了,他们不是庶女,家里地位也不低,怎么就成侧妃了?可是却也不敢顶撞,只能硬着头皮起身谢恩。
“好了。”楚庆帝摆摆手,然后起身,“今儿的宴会算是圆满了,大家随意。”然后就扶
着太后径直的离开了宴会。